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种道路可走,而有的人,还没出生,便注定了与众不同。 91年的一个下午,HB省的一个小镇,天下着蒙蒙的小雨,村口主路上奔驰着一辆满载沙土的货车,司机光着膀子,车开的飞快 小雨把本来就不干净的车玻璃洗刷的更是模糊,突然前面一个黑影从右边的路口窜了出来,司机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把刹车踩到了底。 紧接着就是“咣当”一声响,车带摩擦着路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也就一瞬间的功夫,货车在事发地三十米外才停了下来。 司机呆愣在了驾驶座上,脑子一片空白,他意识到,撞了人,他浑身哆嗦的打着了油门,颤抖着看了一眼倒车镜,吓了一跳,路面上除一条 鲜红的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司机一脚油门,车轮颠簸了两下之后,消失在了雨雾当中。 路面上留下了一具恨不得已经被压烂了的女尸趴在地上,身子腰部只有rou皮相连,肠子鲜血和体液流了一地,就像蹦了的气球,头部由于巨大 的摩擦力,把整个头皮都扯了下来,沾满了泥土的头发和皮肤打成一团,整个脸血rou模糊,根本看不到人的模样。 人慢慢的越聚越多,农村人都有凑热闹的习惯,况且刚才那么大的声音,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恨不得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路口这里发生了车祸。 事发地不远处的一户普通的人家,一个怀胎七月的孕妇听见那声巨响之后从家门口走了出来,看见了好多街坊都急急忙忙的往路口赶。 孕妇抓住了一个老太太问道,“张大妈,发生啥事了。” “听说路口撞了人,可惨嘞。” 孕妇一皱眉头,“诶呀,谁家的。” “知不道啊,去看看。” 老太太扶着孕妇就往路口走去,这里离路口不远,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就到了,这时候已经围了一圈人,孕妇凑上前去,不由得一阵反胃。 当她想仔细看看是不是本村人的时候,那地上的女尸竟然缓慢的抬起了头,一只眼睛流着血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孕妇看。 此时孕妇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周围的人一下子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七手八脚的把孕妇抬回了家中,请来了村里的赤脚医生。 把在地里干活的男人叫了回来。 赤脚医生来了一看,孕妇脸色发黑,肚子变得越来越鼓,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竟然昏迷着生出来了一个男婴,这个男婴浑身青紫,瘦弱的可怜。 好像被褪了毛的小鸡,瘦小的右臂上有三道黑印,像是猫抓的一样,黑的发亮,男婴不哭不闹,没有一点动静,和死了一般。 赤脚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妮儿因为受到惊吓,造成早产,孩子怕是救不活了。” “未必。”正当一家子人悲痛欲绝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拿着竹板背着黄色布袋的游方道士。 这个道士进来了之后,直接奔着男婴走去,从布袋里面拿出来一只沾着红色朱砂的毛笔,在男婴脑门轻轻地点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变戏法 一样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符咒,贴在了男婴脑门上。 这时候男人才反应了过来,本来刚经历丧子之痛,妻子还生死不明,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道士瞎整,男子用力一推道士,“你是谁,干嘛的” 没想到这个五十来岁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头被这个壮汉一推竟然纹丝没动,轻声说道,“想让母子俩活命,就一边看着。” 说罢猛地把符咒从男婴脑门揭开,说来也怪,一瞬间屋子一下变得阴冷,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后背在冒凉风。 刚才还没有生命体征的男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上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道士从脖子上摘下来一个黑色的观音菩萨吊坠,戴在了男婴身上,冲着男人幽幽说道,“这个孩子天坐阴命,这个挂坠在十岁之前万万不可离身,十岁之后最多不能超过三天,切记,切记。” 说完之后,道士盯着男婴的手臂印记盯了一会之后,摇了摇头,飒然离去。 我叫沈凌风,那个男婴,就是我,自从我记事开始,那个一块钱硬币大小的吊坠,就没离开过我,十岁之前的我体弱多病,右臂的三道印记,却越来越浅。 每次我妈和别人讲那天她看见那女尸抬头的事情,都没有人信,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她看花了眼,包括我。 从小就受尽马克思主义教育的我童年除了身体经常受风寒之外,和别的人没有任何区别,直到我十九岁,去了HN上了大学,临走前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脖子上的挂坠一定要戴在身上 千万不要弄丢,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戴着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早都已经习惯了。 在大学我学的是一个很冷门很被人忌讳的专业,殡葬师,说白了就是给死人化妆成殓尸骨毕业后在殡仪馆工作,其实我并不想学这个专业,而是自己的成绩问题,再加上报考志愿前看见新闻上说大学生做这个毕业之后能赚好多好多的钱,就不免心动了,我家里也不是富裕的人家,在这个有钱就是爹的社会,只是报着一个能多赚些钱的想法,毕竟是一个冷门的职业,竞争压力也会小一些。 最开始家里并不同意,但是自己生来就是喜欢刺激的东西,好说歹说,家里人没办法,也就妥协了,而这条路,就像是命运安排的一样,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人生。 一晃大学上了两年,无非是对着人体模型画出各种各样的装束,用人体硅胶做各种假肢模型,还有一门课程,讲的是这个行业的各种各样的忌讳,给我们放非正常死亡的死尸照片,比如上吊或者车祸死亡的现场,让我们练胆适应,别的专业的学生看我们系的人就和看变态一样,所以我们系女生是最少的,单身的却是最多的。 这天我坐在宿舍打游戏,黎飞推门走了进来,黎飞是我宿舍的舍友,我们俩关系应该说是玩得最好的,他长得五大三粗,一米八多的大个,留着偏分,没事喜欢用嘴吹下头发,人很义气,看见美女比看见他老娘还亲,正儿八经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死胖子。 “风哥,宋主任让你去下学办。”黎飞******往床上一坐,床直嘎嘎响。 “找我干嘛,我最近没惹他啊。”宋主任是我们系的大主任,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每天就是喜欢和女学生私聊,据别的宿舍哥们传,整个系里面,为数不多的女生当中,只要罩杯超过B都被他私聊过,当然私聊些什么咱就不知道了,每天就是想着怎么从学生当中捞点油水,我们系是一个小系,上面的油水不多,就只有从下面扣了,比如说旷课了给他送盒烟就狗屁事没有了。 “那谁知道,这两天你可没少旷他得课,准是又缺烟抽了呗。”黎飞吹了下头发说道。 “得得得,您老这两撮毛就别吹了,本来撸多了头发就爱掉,有时间补补肾吧你。”一边说着我一边往外走。 “衮犊子!” 我来到学办,敲敲门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时一愣,宋主任的腿上坐着一个女生,两人正嘴对嘴的喂柚子呢,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下意识的冲着女生的胸脯看了一眼,是不小,超B了,然后才看脸蛋,竟然还是我们班的女生,叫刘焉,长得很漂亮,在这个小系当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平实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男生的大众女神,大众里面就包括黎飞,现在竟然在办公室里和一个老男人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宋主任赶紧把刘焉推了起来,正了正眼镜,把嘴里的半块柚子咽了下去,特别淡定的说了一句,“小焉啊,你先回去吧,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就这么办吧。” 刘焉嗯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宋主任眯缝着小眼逢男生就板着脸的他竟然冲我笑了,“小风啊,来了。” 我心想,老崽子,把柄让我抓住了吧,心里不免一阵偷笑,但是表面还是点点头,“主任,来,您抽烟。” 说着把刚买的黄鹤楼放到了桌子上,没想到宋主任竟然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盒玉溪,装到了我的口袋里,“小伙子,你啥都没看到!” 哈哈,你他妈也有怕的时候,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老师给我送烟,心里别提多么自在了,“恩,我这不才进来么,老师,您说事。” 宋主任倒了两杯水,递给了我一杯,今天他对我这态度着实的让我很不适应,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过了半分钟,宋主任才开口,“小风啊,这就快实习了,这两天的课你怎么都没去啊,假也不请,你可是班长,不能因为快去实习了就把班里带散了啊。” 我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屁,“老师,我这两天感冒了,一直在外面输液。” 傻子都知道这理由是我编的,没想到宋主任竟然还让我注意身体,又过了半天,宋主任说道,“你那个预备党员的事情我给你想着呢,我会给你留一个名额的,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我一听,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就因为我发现了他和女生做苟且的事就对我这么好?他应该威胁我才对啊,就算我把事情传出去了,也顶多对他名声不好,没啥实质性的伤害啊,再说了,他本来名声就不咋地。 “谢谢老师,我会好好表现的。” “恩,那就好。”宋主任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道,“这马上就要实习了,你平时表现在班里是比较突出的,现在有个机会,系里面准备把你派出去,做好这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道。 “明天去给殡仪馆帮帮忙,在学校学习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实践过,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自己的机会,系里信任你,所以派你去,你如果把这件事做好了,党员的事基本就没啥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