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石柱和平台之外,最引人瞩目的是一面平整的石壁,远远望去,上面是一副圆形图案。 “子刚,你看这图案,是不是和沙漠中看到的那个巨大石台很像?”侯景早就注意到石壁上的图案,他第一眼看着就觉得熟悉,不由轻声地问方子刚。 “不是像,而是就是。”方子刚肯定的回答。 沙漠中那个石台,他都用终端把影像记录了下来,细细地看过不下几十遍。以他现在的记忆能力,石台的细节都印在了脑海中,哪里还会看错。 石壁上的图案就是缩小了几倍的传送平台。 “这里还是你们师傅发现的。我们战斗的时侯,他就进了洞里,也是因为他,这里才没被破坏。”祭吝一指大平台后冒出的小脑袋说道。 要不是祭吝示意,另外两人一时还没发现师傅原来已经在里面了。 “这里怎么样?可惜不能长期占领,噬心会得到消息后,马上会派人重新将这里收回去。”祭吝用手指着周围对方子刚说道:“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实验室没有的,你就让队员们搬走,千万别可惜,一天之后,这里就不存在了。” “你要毁了这地方?”方子刚错愕道。 “当然要毁掉,不然还留给噬心会?” 方子刚环视着四周,一副可惜的神情。这里保存了不知多少年,可是一夜之间就会被毁掉,真有些于心不忍。 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个决定,只稍稍感慨了一下。跟师傅打了声招呼,乌祖正忙着收集他感兴趣的炼金产品,只点了点头就又接着忙活。 方子刚在小广场上转了一圈。当他走到石壁之前,发现石壁上并不是只有图画,比小指甲盖还要小几分的文字遍布整个石壁,只要没有图案的空处,就有文字覆盖。 方子刚粗略地看了一下,这些文字似乎是对各图案的解释。 这是传送阵的原理说明,或许还有各部件的炼制方法。方子刚大喜,他悄悄的将终端打开,把这个石壁细细的摄录了下来,有了这东西,自己或许能知道沙漠中的那些人被传向了哪里,而且有可能复原传送阵。 小广场中间的石台很可能以前就是个传送阵,可惜已经被破坏,逃跑的那些人很可能是打算借助石壁上的炼制方法,还原这座传送阵,也许遇到了难题,才想到要把自己抓来询问。 小广场上有大量炼金材料,方子刚命令护卫们进来把它们都搬走。这些材料可以补足实验室中被偷去的材料,“结界杖”的炼制又可以开始了。 方子刚还在两根石柱附近发现了生成幻象的炼金术阵法。那是一个嵌在石壁上的阵法,非常复杂,上面还有最近修补过的痕迹,很可能是噬心会的炼金师恢复了它的功能。 噬心会中还是有炼金高手的,让方子刚根据现有的方法炼制东西或许可以,但是在没有资料的情况下,对一个破损的炼金术产物进行修复,就没那个能力了。 如果有可能,他想把这个幻象法阵挖出来带走,可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护卫队员又是打仗又是搬东西,没多少能给方子刚支使。何况即便将它挖出来,这么大个的东西,又怎么带走? 天一亮,搜刮行动就大致完成。洞xue在一声巨响后完全坍塌,保存了千万年的遗迹,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收获巨大的护卫队成员们,浩浩荡荡开始往红林墟出发,除了几个领头的,其他人都扛着大包小包。 乌祖三十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炼制“钥匙”的方法,他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炼金术,但对炼金材料的熟悉程度不是普通炼金师能比的,所以搜刮来的东西最贵重。一个接近他身高的兽皮大包被塞了个满满当当。不过他自己不用做苦力,侯景之前死活要跟来,这下好,成了免费劳力。尽管他小声抗议(大声了要挨巴掌),但直接被乌祖无视。 扎姆最轻松,他纯粹是来帮忙的,干完活,他不像乌祖那样有收集材料的癖好,拍拍空着的手就跟着大家一起往回走。 两百来人的队伍,中间还有俘虏和伤员,走起来当然快不起来,不过队伍并不乱。 突然,前面的队伍停住了脚步。方子刚、乌祖、侯景还有扎姆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派人去探听情况,一名护卫气喘吁吁的跑到方子刚他们面前,叫道:“各位大人,铁狼大人请大家过去商量事情。” “铁狼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乌祖不满的嘀咕道。 “要不您老就和侯景在后面待着,我跟扎姆一起去看看。”方子刚建议道。 “不用!我现在很轻松,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乌祖的话让侯景翻了翻白眼,但他知道,反对只能招致师傅的打击报复,还是忍了吧! 四人见到铁狼时,这家伙脸色凝重,一直跟在身边的祭吝不知去了哪里。 “事情有些不对!”铁狼一见到大家,将四人拉到偏僻处迫不及待地说道。 扎姆诧异地问道:“什么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铁狼这人虽然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平时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情,恐怕也不容易做到,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失态。 “我派出去向墟主大人报告的人没有回来。”铁狼皱着眉头说道。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不就是没有回来吗?说不定墟主一高兴,留他在红林墟庆祝,说不定遇到了熟人一时走不开。”扎姆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是一个人。我在行动成功之后,陆续派了三个人回去,但一个都没回来。” 这下扎姆也觉得事情有些反常。 “我们攻击噬心会的时候,他们可能也在打红林墟的主意,现在或许正围着红林墟战斗。”侯景的大嘴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确实能一言中的,但有时候又非常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