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五名研究员,连方子刚都呆住了,连原来的劫持者都不知道药物研制已经成功,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术法中还有预言之类的法术? “他说什么?”达旺也看出人质的异常,忙问道。 “他们知道强森能生产抗病毒药物了。可他们怎么知道的。”方子刚茫然地望着监控中的中年人。 长袍中年人可不管这些人的想法,他缓缓走到强森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费甲隆。强森先生,你搞到的那袋血液还剩下多少?” 费甲隆的问题差点让强森以为五人中出了内jian。但又看到原来的劫持者中还有一人跟这些人在一起,他以为是这人告诉了叫费甲隆的长袍中年人,可这家伙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也太强了。 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血袋,强森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他从冷藏柜中取出还剩下几十毫升的血袋,递给费甲隆,说道:“就剩下这么一点了。” 费甲隆扫了血袋一眼,“你是怎么弄到免疫者的血液的?那名免疫者又是谁?” 强森拿出跟方子刚商量好的说法糊弄费甲隆,没想到还没说上一半,就被他打断了。 “仓库库存?不要跟我胡说八道了,要是仓库中有免疫者的血液,抗病毒药物还用重新研制?仓库里会没有这种药物?快说吧!实话告诉你,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但是为了大家以后合作愉快,你还是自觉点吧!” 费甲隆眼睛死死盯着强森,强森背上的冷汗涔涔直往外冒。 强森一咬牙,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从仓库中拿到的血袋,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 费甲隆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羯萨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就转身对一名武者使了个眼色。 这名武者上前几步,抓小鸡一样一把掐住强森的后脖,把他按到在一张空着的实验桌上。另一只手抓起强森的左手,硬掰开了他的手掌,手心向下按在桌上。 另一名武者取出一把刀,将强森左手小指放在刀口下,等着费甲隆的命令。 “你看,我们即便用点刑,也只是从左手的小手指开始。万一你还想为我们服务,少了几根左手的手指影响并不太大。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费甲隆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强森不寒而栗,他心里害怕极了,绝望地盯着武者手中的小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另外四名研究员一阵sao动,有两个想冲上去救强森,但是两名武者伸手往他们前面一挡,两人一点机会都没有。 强森只是一名研究员,哪里会想过自己人生中还能遇到刑讯逼供这种事,他呜咽着,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费甲隆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他把耳朵凑到强森嘴边,幽幽地说道:“说清楚些。我这人耳朵有些问题,万一听不清,说不定会以为你不想说呢。” “是方子刚。血袋是他在仓库交给我的,但他没告诉我到底是谁的血。”强森一脸泪水,精神终于崩溃了,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费甲隆直起腰,一挥手,两名武者放开了强森,他又露出了笑脸。 “你看,说了不就没事了吗?”他向后退了两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哦!对了,你们抗病毒药剂已经出成品了吧?那些成品在哪里?” 他也不难为强森,眼睛看向另一名中年研究员。 那人只觉得喉咙口干涩,心砰砰直跳,他咽了咽口水,说道:“在这里。”一转身赶紧将医疗箱中的成品药剂拿给费甲隆观看。 费甲隆瞟了一眼医疗箱中十来瓶药剂,一手搭上了中年研究员的肩膀。 “我记得还有小半箱成品药剂,麻烦你把它们拿来。” 中年研究员面露难色,说道:“它们被放到下面仓库了。” 费甲隆手一挥,一名武者推搡着中年研究员就往外走。 “啪!”“啪!” “好了!大家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了,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你们的抗病毒药剂呢,工作了!工作了!”费甲隆拍着手,对四名惊魂未定的研究员说道。 说完,他走到羯萨身边,两人在那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去拿药剂的两人回来了,武者来到两名术法者前面说道:“两位大人,仓库里没找到药剂。” 费甲隆的瞳孔一收缩,眼睛看着和武者同去的研究员,面露微笑向他问道:“你不会有什么遗漏吧?” “不会!不会!里面医疗箱没几个,我们一个个都打开看过了。”中年研究员连忙摆手说道,害怕自己说晚了就会遭到这些人的伤害。 费甲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把这种研究员看得冷汗直流。 “噢!别害怕,没遗漏最好。”他转头用极界语征询羯萨的意见,“大师,您看......” “我们得到消息到现在也没多少时间,如果有人赶在我们前面取走了药剂,那很可能他们还待在实验室内。你们两人一组,把整个实验室都搜一遍吧!铁流这些人真是笨蛋,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拿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吃的!”羯萨神态淡然,即便发布命令也显得有气无力。 “是!”手下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费甲隆突然想到了什么,向中年研究员问道:“对了!实验室的监控室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 当这些人跟着中年研究员来到监控室,却无论如何都调不出实验室的监控画面。费甲隆当场让武者将控制平台砸成了碎片。 不一会儿,在一层进行全面搜索的武者回来向两名术法者报告,说是在一间舱室中发现了一个洞口。 羯萨、费甲隆马上跟着两名武者下去观看。 杂物室中的墙上有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洞,洞口形状就像一个小孩随意用粉笔画了个门,线条歪歪扭扭,但是截面非常光滑。一块合金板平躺在洞口旁边,毫无疑问,金属板原来和这面墙是一体的,只是被人硬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