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风破浪,勇敢前行,海鸥是我的引航标,天空是我的……” 一艘在航道内不足为奇的艇船上,唐言迎着渐冷的海风,站在船头,诗性大发,很有情感的朗诵着一首完全上不得台面的自创诗,为的只是在大海中,找寻畅快的感觉。 呜!呜!呜! 闷闷的鸣响震耳欲聋,本想指向天空的手指就指向了斜侧里的巨大游轮,一望无际的大海瞬间成为了游轮的天下,而唐言的小艇船在奥尼尔的控制下,勉强躲开了游轮行驶所带来的吸力漩涡。 “你,大,爷!” 唐言高举手指,很霸气的冲着渐渐远去的游轮竖起中指。 “头儿,我觉得,还是做游轮快一些。”一旁,詹森怯生生的说道。 唐言横了他一眼,先是什么都没说的转过头,然后突的一脚,将詹森踢到了海中,本就速度极慢的归家之路,一番胡闹又耽搁了一个小时。 乘坐一艘近海游玩的艇船沿着海岸线进入内陆航道绕开恐怖的地狱海域,再转入海岸线,到达北部的伊丽莎白港。当唐言做出这个决定时,詹森就觉得自己的头儿自从在第七监狱出来后,脑子就有一些问题,总是会做一些让那个人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从陆地上到伊丽莎白港所在的古切洛城,虽说要绕过山区,乘坐马车至多十几天的路程。 走海路乘坐刚刚那样的大型游轮,只需要七天时间。 可现在呢? 深秋初冬的第一场雪刚在帝都飘下出发,艇船在海上行驶了九天时间,路程才过去了一半,海岸线距离地狱海域很近,潮浪很猛艇船摇摇晃晃就让詹森吐了不知道多少回;进入到内陆航道后,被大型船只‘欺负’的画面更多,詹森更是不止一次的呕吐,本就清瘦的面庞更瘦了一圈,脸色更白。 雪莉走了,贝拉又开始了继续的忙碌,当唐言准备离开帝都返家的时候发现,似乎自己的存在于否,对于已经上了轨道的地下城来说,可有可无,有埃罗神父那个老葛朗台亲自坐镇,配以海德的心腹,冰冰粉的制作过程可以说是无比安全,就算是查尔斯三世也无权随便进出一个大主教坐镇的教堂。 爱德华一家早早的走陆路返家,唐言却在海上胡闹,对,用詹森的话说,头儿就是在胡闹。 ……………… 将詹森从海里拉上来之后,倒了一杯浓烈的伏尔加烈酒给他,点燃一支雪茄,唐言坐在了詹森的身旁,突的正经起来:“你看看那边,如果是你,能攻破这号永不落的海上堡垒吗?” 詹森一阵,目光顺着唐言的话看向艇船的左侧,那分割开内陆航道和外面地狱海域的巨大天然海岛。 背靠着地狱海域,等于拥有天然的防御屏障,整个海岛被匈罗帝国修建成一个无与伦比的战争堡垒,与内陆几乎贯穿匈罗帝国东西的山脉关口,并称匈罗帝国永不落的屏障。 陆路暂且不提,海上,所有西方大陆想要上行海路前往更远区域的,都要经过这里,向匈罗帝国缴纳高昂的税赋,否则你就沿着维多利亚港一路向南绕行东方大陆,或是一路向西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中找寻绕过地狱海域的地方,绕行过去。 强大的军事作用更是这海上堡垒存在的最大价值,它是匈罗帝国南北的分界线起点,无论那一侧遭遇到了大型战役甚至全部沦陷,都可以通过它的航道来进行南北互调支援,而敌人,则需要在这几十里的航道内,承受来自海上堡垒的轮番攻击才有可能通过。 东西走向的原始山脉,给了匈罗帝国建造这样一个海上堡垒的超等价值,在这海岛上的魔法攻击能够覆盖对岸数公里内,即便对岸沿着缓缓降入航道内山脉尾端建造的军事重地被占领,海上堡垒也能保证敌人无法占领那里。 一些国家如此评价匈罗帝国:地狱海域给了匈罗帝国西部一个天然的屏障,永远不要试图在西部侵占这个强大的帝国,除非你解开地狱海域之谜。 “头儿,你……”詹森不是没注意到这堡垒的宏伟,只是他身为一个匈罗人,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与这个庞然大物站在对立面,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细细观察分析如何攻破的心思。 唐言望着那巨大的海上堡垒,笑道:“就当是一个游戏,破解难题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如果,如果万一有一天,这里落到了敌人的手里,我们岂不是有了比别人强大的远瞻性?” 詹森摊摊手:“头儿,你说的事情绝无可能发生,在这里驻扎的,都是最忠于陛下的部队,就连教廷在这里都是毫无建树,几百年来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唐言没有跟他辩解信仰上的南辕北辙,詹森相信这是帝国的骄傲,永不落,唐言看则是好奇,如果是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弄掉这个大家伙呢?或者,如果这里属于我了,匈罗帝国将会与我转变成什么关系呢?是不死不休的对战,还是最终妥协后赋予我的莫大权利? 野心,很小的时候,唐仲勇就抱着儿子在靠近伊丽莎白港一侧的航道尽头看着海上堡垒的边缘说道:“要是有一天这里属于我们,我们唐家才真正的永远不会衰败。” “头儿,你说我们下毒有没有可能?”喝了一大杯伏特加的詹森,眯着眼睛,在对国家的信仰上渐渐败给了对头儿的信仰,开始从心里仔细思考占领这里的可能性。 唐言笑着蹂躏了一下詹森那永远不会乱的发型。 “任何,人,能够想到的方式,都绝无可能奏效,你我有匈罗帝国几百年来的那些军事奇才有能力?” 詹森整理了一下头发,开始觉得这个游戏,变得有意思了,无聊的船上生活开始有了追求和乐趣,专注的看着那座海上堡垒,彻底沉入其中,浑然忘记了晕船的毛病,已经没有了。 唐言反倒坐在了椅子上,将一旁趴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晒太阳还是吹冷风的杂毛猫抓了起来,放在怀中来回摸捋着它的毛发,心中略有解开谜题的快-感。 “能不能一口吃了它呢?” 詹森不是被忽悠第一个去困惑的家伙,强大的色猫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它想尽了一切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