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当唐言让一群老家伙们看到了假面舞会的希望后,地下城地下部分的发展正式宣布毫无悬念,拥有了原本就在帝都站稳脚跟大胡子老爹的根基,埃罗神父教廷的空袭,商业大学新任校长马修的文化搭台,丹尼警官地头蛇般的人脉关系,海德私生子身份带来的隐性关系,老侯爵纵容下的某些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地下城最初发展攻略定制在悄无声息赚大钱、不求过界攒人脉的横杠上时,就注定了结果。 人,对于唐言来说不重要,过去的地下城聚拢了一大批人,怎么样,唐言入狱土崩瓦解毫无抵抗力,在金钱面前,在唐言没有想要成为出头鸟的前提下,很快就有各个中小型帮派的话语人,开始与地下城展开合作,当一些人开始发现地下城发展后可能产生的威胁后,它已经悄无声息的从狼嘴里,叼走整个帝都半成的冰冰粉销售份额,不光是因为质量和数量的暴涨,还有认可度,这半成是实打实属于地下城的。 汉克这大管家不在,海德这理财专家也不在,但幸好还有一个能够完全忠实执行这两人制定计划的詹森,再有多年来身处贵妇群中耳濡目染的腹黑,唐言相信,有朝一日詹森要是跟自己说,头儿我要从政,他一定都不会奇怪。 这一夜,码头的艇船始终保持着不规则节奏的晃动,用大胡子老爹的话说,诸神在上,让这头小暴龙和那母虎鲨,快点分出胜负吧。 一大清早,贝拉是容光焕发的离开,继续去当那些小贵族们的保姆,唐言则黑着眼圈一脸颓废状的蹲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根木叉,不停的在甲板上画着什么,趴在旁边晒太阳的流浪猫听得真真切切,时不时爪子捂脸低头偷笑。 “怎么就不行呢,为什么男人一定会输给女人呢?” “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诀窍。” “嗯,一定是的,色猫,你说是不是?” 流浪猫懒散的抬起头,一副我懒得与废物解释的模样:“咳,天赋,没办法改变的,你家猫爷一次能对付十个大胸脯。” 唐言撇着嘴抓着色猫的脖子拎起来,看了看呸的啐了一口:“就你,豆芽菜,我呸。” 色猫身上看似脏兮兮的毛发根根倒立,一副被戳痛了痛处的愤怒:“你懂什么,等到你家猫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色猫重新平复了下来,哼了一声重新晒太阳。 “小家伙,你那点道行,还跟猫爷玩激将法,你还太嫩了点。” 唐言拿着木叉,划了一个圈圈,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良久之后才喂了一声:“你说,我要是带着男人婆去揍他们一顿,结果会如何?” 色猫非常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揍了也白揍。” 唐言眯着眼睛继续说道:“那我要是找个机会,弄死几个呢?” 色猫答:“如果你没在那个该死的地方呆够,你尽管去,不过猫爷有个建议,你自己想想。” 唐言嗯了一声。 色猫挪动了一下身子,凑近唐言:“战场上,甭说是几个不能世袭的小贵族,就是……你懂的。” 唐言扔掉木叉,站起身抻了抻懒腰,雪莉、贝拉包括色猫都提到了战场,是因为惧怕还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原因吗?当然不是。 “我那伟大可爱的母亲,会将你油炸的。我进入第七监狱开始,家族那边五年没有过来自海上的任何一个铜币的进账,而我那可怜的老爸,估计也五年不知女人滋味了,我敢保证,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他们早就来了。” 色猫就感觉浑身如置身与冰窖,它的记忆中唐家正统血脉就是一群变态,能让这群变态都无可奈何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在第七监狱内,它不止一次听过那个女人的传说。 “放心啦,我不会告诉她,你说过有朝一日会吃了我的。”笑声中,唐言跳下了船,留下一个呆愣半天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传言不足信,那个女人再恐怖还能被该死的众神更恐怖吗?不会的,你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转过弯,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唐言嘴角扬起灿烂的浅笑,一直没有提及上战场,是他不想让母亲再为自己哭一回,从小到大,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哭,那泪珠掉落后摔在地面时,他的心也跟着摔碎了。 从那时开始,他才将做一个富家翁当作毕生的理想。 平安,是普天下所有母亲对儿女最大的希冀。 “有个漂亮的贝拉,嗯,地下城钱途也不错,再加上老爸老妈给积攒的家底,似乎,可能,也许,现在自己就可以开始自己的下半生了,还在拼什么?” 当脑中盘旋过这个想法后,唐言突然觉得生活一下子变得美满幸福,前面的道路被阳光普照,老子不是苦逼,有大把幸福美满的生活等着我,多找几个漂亮女人,顺着自己脾气随性的生活,傻瓜才去当英雄救世主。 ……………… “唐仲勇,我晚见到儿子一秒钟,你就晚一天上我的床。” 此刻,就在唐言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可能成为高富帅时,在距离匈罗帝国帝都海港几千海里外的大海中,一艘已经完全超出西方大陆对远航船只理解范畴的巨大看似破旧的战船,正乘风破浪迅速的向着帝都前行。 船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破损之处还没有修复,从表面上看这艘战船除了大之外,只会给人破旧的第一感觉,但当你的视线此刻停留在船后甲板附近时,一定会明白真正奢侈绝不是华丽,而是浪费。 三十名风系的魔法师,不遗余力的催动魔法力,推动战船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匈罗帝都。 早船身最高的一个桅杆上,一个穿着紫衣的娇俏小女孩,正单脚踩在桅杆上,眺望远方,祈祷海岸线快点到来,紫色的衣服紫色的头发,可爱的面庞粉嫩滑润,她喊着要见儿子,却没一个人会觉得她像是一个拥有二十几岁儿子的母亲。 但在这艘船上,所有人此刻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对这位娇俏女子的彪悍言语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因为此时他们的船长,一头真正的嗜杀成性的暴龙,正堆着满脸谦卑的笑容,哈着腰拱着手,让那两米多的身高看起来矮一些:“我最最亲爱的月月,我保证,我保证你能最快速度见到你的小宝贝。” 一转脸,对着远处的人就不再是这个态度,而是一张布满沧桑和戾气的凶悍面容:“快点,都死人吗?要是你们伟大的紫月大人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她的宝贝儿子,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要给我……” 下面威胁的话还没说出来,桅杆之上的女子手指一弹,啪,一个小冰球弹在凶悍男人的头上:“唐仲勇,老娘的洗澡水,放好没有。” “好了,好了……”屁颠屁颠的船长,船上没有一个人敢正眼看一下,但每个人都憋着笑,偷眼观瞧船上数年如一日最好笑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