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张凡的爸爸张玄,就要说到十八年前。 那是1998年的一个阴雨天。 永春村。 一间破屋里。 一个黑袍人的双手按在了一个衣襟不整,躺在地上的女人的双手上。 黑袍人压在女人身上。 女人白皙皮肤若隐若现、满脸泪痕,惶恐不安,不断挣扎着。 黑袍人居高临下府视女人,一脸凶恶的说道,“张玄在哪?他家的情况如何?不说有你好受的!!” …… …… 几个小时后。 一阴森的山头。 几只乌鸦低着头站在树枝上、阴雨里显得很落寞。 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站在一个新坟墓前,抽着快要被小雨淋湿的烟,显得很悲伤。 “杨冰!五年前,你不跟我走。五年后,我回来寻找茅山禁咒,顺便来看看你,却没想到只能看到你的坟墓。” 黑袍人说到这里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流到脸颊上,他把已经被雨淋灭的烟丢到身后,眼里凶光闪现: “听说茅山禁咒在张玄那负心汉手里,而且他已经娶妻,孩子快要生了。我会为你报仇的,让他们一家三口给你陪葬,然后夺走茅山禁咒。” 阴雨绵绵,山头阴暗。 呀呀! 黑袍人转身向山下走去,惊起一群乌鸦乱叫。 几天后。 永春村里,张玄家。 大着肚子,美丽依旧不减的张玄妻子——方春花在家里洗菜,突然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叫着“啊啊!”她皱着眉,额头冷汗直流,嘴唇苍白,像是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般,头也很晕,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方春花宽松白色的裤子渗出血来,她整个人都不好,痛苦的哭着,“我的孩子!” 张玄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老婆裤上都是血,感觉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般,他猛地冲了过去,“老婆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的肚子好痛,好像……”方春花说到这里显得很无力,倒进张玄的怀里,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张玄很慌张,手里粘着他老婆的血,呼吸急促。现在他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救他的老婆,他手有些发抖地按着他老婆的手腕,“中蛊了?” 张玄知道他老婆中蛊了,这种蛊十分猛烈,现在发现已经晚了。他老婆已经无救了,一尸两命啊,连他的儿子没出生就没了,他十分愤怒。 在张玄的记忆中,他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苗疆蛊师,他的眼泪已经流了两行,抱着妻子抬天狂吼,“啊!到底是谁?无论天涯海角,我张玄定会找到你,将你碎尸万断。” …… 几天后。 依旧是阴雨天。 一队送葬队抬着棺材,向着山里走去,其中有许多女人穿着丧服,底着头,哭丧着。 一路下来,留下一路的纸钱,被小雨侵湿。 还留下一路的悲伤。 张玄学穿着白色的丧服,显得很悲痛。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的妻子是怎么中蛊的,也查不到谁是凶手。 直到棺材埋下,立了墓碑。 其他人都走了,他还在看着那块新的墓碑在发呆,连衣服被冰凉的雨水浸湿了,都没发现。 直到他想拿出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打火机“锵锵”的打了几下,都没着。才反应过来,打火机和烟也已经被雨水浸湿了。 凌晨,有一上山抓蛇的蛇夫头顶戴着一个电筒,身上套着雨衣,腰间套着一个装蛇袋,手里拿着抓蛇杈,经过坟墓群时,隐隐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哇阿……哇阿……” 蛇夫本来以为是什么野猫发情的声音,但仔细一听,确是小孩子的声音,荒山野领的,那里来的小孩?想到这里,让他浑身发毛,转身就跑了。 第二天这事就传进了村里,几乎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但没人相信山上有鬼小孩,因为他们没遇到过。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然也有人不知道的,就是张玄,昨天他从山上回到家里,就一直没出门,呆在家里看着妻子的物品,回忆着与妻子在一起的美好日子。 张玄答应他妻子要戒烟、戒酒,如今他妻子走了,烟酒成了他消愁的必须品。 村里传出山上有小孩子哭声的这种诡异之事,使得有许多村民不敢上山。 村长吴孟德也是很头痛,抽着悍烟,想到底谁能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想到了张玄,便换了一双鞋,对着他的老婆子说了一声,就骑着97年的东风自行车,到外面买了一壶酒,来到了张玄家门前,将自行车停在一旁,一手提着酒,一手拿着烟,敲了敲门,喊道,“张玄!在么?” 过了一会儿,门里面才传来张玄的声音,“老吴找我什么事?” “开门,找你喝一杯。”吴孟德边抽着烟,边说道。 不一会,门就开了。 吴孟德见到一脸颓废的张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你妻子也不愿看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如快乐的活着,来喝一杯?” 吴孟德与张玄走到客厅里,坐在一只圆形桌子前,提起酒说道。 “老吴你不用劝我,我知道怎么生活,你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 张玄坐在吴孟德对面,看着这个皮肤乌黑,满脸皱纹,十分慈祥的老头说道。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我的来意,今天传闻说山上有孩子的哭声,传言四起,有些人都不敢上山砍柴了,所以想让你帮忙去查查,以前村里有什么诡异的事,都请你帮忙,这次也不例外,给你十块钱当报酬吧。” 村长从身上拿出一张皱巴巴的老式十块的钱,柔了柔钱角的褶皱地方,然后放到张玄身前。 “算了,酒我收下,钱就不用了,今晚我去看看。”张玄说道。 “拿着,这么危险的事,没报酬可不敢叫你去做。” 村长说完,就打开酒盖,满上了两碗: “今天老头子陪你喝一碗,然后还要去田里干活呢!” “好!干一杯。” 张玄拿起酒与吴孟德碰了一下碗,就将酒一饮而尽。 吴孟德则喝得比较慢,也是很享受的喝着酒。 “老头你来我这就是冲着喝这碗酒来的吧?你老婆子,可不给你喝酒。”张玄说道。 “嘘!” 吴孟德示意张玄小声点,小心的看向门外,然后调头说道,“张玄你太聪明了,要是被那老婆子听到了,就会和我大吵一顿,所以你可别跟她说。” 吴孟德说完,就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 晚上凌晨,张玄来到了山上,隐隐约约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显得很无助,让张玄这个即将要当爸爸,却没当成的人,显得更加关心这事来。 作者的话: 亲们,记得评五星,查看有没有推荐票,都投给我,求打赏,已经写过百万字的书了,新书在五章后会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