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摩罗将所知道的关于血日的一些秘闻全部和盘托出。 原来,在数百个纪元之前,散魂界当时还只是一个土著星球,虽然有着稀薄的灵气,正在向成长期进化,但是其中的散魂族修者,最高境界也就是在真灵境左右。 在某一个时间节点,散魂界的天地与地球一样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灵气浓郁起来。 如地球的修者一样,当时散魂界的修者,同样兴奋无比,以为美好的时代将要带来。 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邪恶与黑暗的时代。 一轮血日高挂苍穹,在血日之中,弥漫下无数的邪恶与魔性气息,混合在灵气之中,能够让灵魂修为低微者丧失理智,自相残杀。 最开始是一些妖兽、野兽,最后就连散魂族之人也开始陷入无尽的杀戮之中。 当时的散魂界,无数的修者在自相残杀中绝望死去。 虽然一些人活了下来,但是整个散魂界的生灵已经死去了大半! 而就当所有散魂界的生灵以为浩劫即将过去的时候,血日更近临近大地,从其中降临了无数的诡异生灵,他们肆意的生吞散魂界生灵的灵魂,强大无敌。 散魂族高手在这些诡异生灵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吸食,宛若收割。 那是最痛苦的岁月,充满着血腥与绝望,被散魂界称之为黑暗时代。 不过,散魂界的生灵并没有被完全的灭亡,而是保存了火种。按照散魂界曾经一位从黑暗时代活下来的强大修者留下的消息所言,他们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并非是因为幸运,而是被那些诡异的生灵当成了种子,繁衍的种子,等待下一次的收割盛宴! 听完摩罗惊恐的叙述,孟轲脸色大变。 如果这两轮血日与曾经几乎灭绝整个散魂界的血日相同,那么岂不是说整个地球正面临着一场莫大的浩劫? 在这场浩劫中,即便是他,恐怕也难以避免,除非他通过世界之门前往神元界。 但是这根本行不通,他可以回到神元界,但是其他人呢? 首先是他的父母,以他们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通过传送门,无法抵御传送光门那一瞬间力量挤压,将会瞬间化为虚无。 还有凤幽幽等人,他已经有所明悟,除非在地球修炼到了真灵以上,否则其他人都无法跟随他前往神元界! 这是一种天地之间的规则! “散魂界曾经留传下一些古谚语,有些古谚语之中,称那些诡异生灵为魔鬼!散魂界自从黑暗时代之后,萎靡不振了数个纪元,才重新焕发生机。最后破而后立,有一位曾经从黑暗时代活下来的强者,掌握了完整的天地之道,最终成就了主宰之位。重新创造世界,将散魂界升级成为了真正的世界。那人便是如今我散魂界伟大的峥穗创世主!”骓褚在一边补充道。 “难道就没有方法可以抵挡那些诡异生灵吗?”孟轲皱眉询问。 摩罗闻言,轻轻叹息,他在散魂界的时候其实只是一个圣灵八阶的修者,却不知道为什么被选中成为了序列。只不过,他的身份不一般。 “黑暗时代中,的确曾经有强大的散魂界高手曾经击杀过不少那些诡异生灵。”摩罗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缓缓道:“其实峥穗创世主便是我的父亲,我是父亲最小的儿子。关于黑暗时代,我曾经做过一些调查。我相信在如今的散魂界内,除了我的父亲,或许就只有我对于黑暗时代的了解更为透彻。或许,这也是我能够成为序列的原因。” 孟轲听到摩罗的话,微微一怔,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等待摩罗说下去。 “黑暗时代中,最先降临的便是从血日之中弥漫下的邪恶物质,这些物质混合在灵气之中,普通人只要呼吸就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只有少数特殊的普通人不会遭遇波及。当然,这不一定适用于这个土著星球,毕竟散魂界之人都是灵魂体,而地球的生灵却是血R之躯。一旦生灵受到邪恶无知的影响,轻则性情大变,变得嗜血与邪恶。重则,彻底失去自我,沦为行尸走R,只为杀戮而生!” 摩罗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这只是黑暗时代的最初级阶段,接下来,会有无数的邪兽自血日之上降临大地。那些邪兽虽然并不算强大,但是数量极多。它们会吞噬一切拥有生命的物体,只剩下一个个纯净的灵魂。这时候,血日之上就会降临那些可怕的魔鬼,它们会通过吸食这些纯净灵魂,而变得越来越强大!据说,那些邪异生灵刚开始降临的时候,并非无敌,但是很快,它们就会如同干瘪的海绵一样,疯狂的吸取灵魂,变得强大无比,无人能敌。”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击败它们,必须要在它们降临的第一时间将之灭绝。但是,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因为这些诡异生灵即便最开始的时候异常虚弱,但是每一个都有真灵以上的修为,甚至有一些还具有帝灵甚至仙灵修为。无论是当初的散魂界,还是如今这个土著星球,都不可能做到这一切。” 摩罗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撞击在孟轲的心海。 摩罗对他所说的话,不可能掺杂任何的虚假。如果这一切真的如同摩罗所言般进行下去,那么别说掌控地球了,就是怎么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孟轲目光幽深,不断闪动,心中思绪万千,但是终究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摩罗和骓褚此时也都脸色苍白,露出了绝望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孟轲看着两人淡淡说道:“你们两个人也不必心生绝望的情绪,事情还没有到达那一步。既然你们已经出关,那么最近这段时间要好好负责玄庄内的安全。” “是,主人。” 摩罗和骓褚恭敬地说道。 但是,即便孟轲如此说,他们的脸上依旧是带着一种极度沮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