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阵阵,卷起枫叶如火,桂花飘香,沁人心扉。 但是此时,孟轲却只想笑。 “哈哈,难不成我应该站在这里不还手,才是遂了你的心意?真是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都是智障!看来,你们高高在上的习惯了。平时道貌岸然,一副出家人模样,可一旦遭遇打击,就如同一个个小丑一般,徒增可笑。”孟轲悠然的抽了一口烟,只感觉这世上的****实在是太多了。 玄真道长闻言脸色一冷,不过,对方也没有说错,的确是元明自己出手才会被对方所伤,他刚才一时气急,才会忍不住怒喝了一句。 他脸色Y沉的来到元明身边,微微一搭脉,脸色大变,因为元明体内的内力修为已经完全消散了。 玄真道长霍然起身,看向孟轲怒喝道:“即便是贫道的徒儿咎由自取,但是阁下修为高深,略作教训便好,何必下如此重手,毁其根基?!” 孟轲淡然道:“这种心性,若是修行下去必然会成为祸害。倒是你,即便一把年纪,也是一个道貌岸然之辈。自己徒儿出手伤人之时,不见你阻止,此时却跳出来质问老子。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好胆!莫以为你有了些许修为,就能够横行无忌。贫道便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玄真道长目光Y寒,元明是他的二弟子,也是他最看重的一个。虽然现在只是刚刚踏入修行一途,但是从世俗入修行本来就非常的艰难。寻常人,万人中没有一个能够真正踏上修行路的人才,他也是苦练体功三十多年才能修出内劲,踏上修行之路。 但是,他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这一生连筑基都不可能达到,更别说金丹大道。而元明和元瑶是他最看重的两个弟子,也是最有希望走得更远的修行人才。可是现在,元明一招之间就被人给废了,十几年体功修出的内劲,瞬间消散! 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悲~! “师父……”元瑶看到自己的师父踏前一步,就要出手,担忧的轻轻喊道。 “卓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江山锦绣的护卫队此时已经围拢了过来,其中一名队长模样的中年男子看向站在门台之上的西装青年。 “黄队长,这些人不但要强闯我老师的园子,还将老师的客人打成重伤,还请将他们拿下。”西装青年名为卓云硕,看到黄队长带着十几名保卫队员,顿时淡淡的说道。 “什么?!” 闻言,黄队长脸色一惊,李然之是谁?这是要放在古代,那就是一品太医呀! “竟敢在江山锦绣伤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将你们的通行证拿出来,然后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黄队长冷喝一声,一挥手,十几名身穿特制迷彩服的队员瞬间从腰间掏出枪对准孟轲一众人。 看到一群人拿出手枪对准了自己,陈光胖脸一缩,不由的看向身边的孟轲和赵金等人。却愕然的发现,孟轲脸上依旧云淡风轻,至于赵金等人,却是目光中露出怒色,似乎要随时出手杀人一般,却是没有任何的畏惧。 乃乃的,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呀,人家可都是拿着货真价实的真家伙呀!陈光拼命的给孟轲使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不在这里被开瓢,他就有办法通过关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是,接下来孟轲的一句话,差点把他的魂儿吓飞了…… “都给老子滚!” 淡淡的语气,仿佛丝丝流水,又如拂面春风,但是听在黄队长以及十几名队员耳朵中,却仿佛轰然雷鸣,晴天霹雳。 一瞬间,黄队长等人全部愣在了原地,目光茫然之色闪过,然后一个个悄无声息的默默离开。 “黄队长,你们在干什么?!”卓云硕呆呆的看着黄队长带着一群人仿佛被吓傻了一般默默离开,他不由得怒吼一声。 但是黄队长等人却是置若罔闻,一个个不声不响的朝远处走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卓云硕现在也有点被吓到了,以他的见识,自然不会以为孟轲是什么异人,而是以为孟轲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而黄队长等人直接被吓跑了…… 玄真道长此时愣在原地,苍老的脸上不断地留下冷汗,秋风拂过,却没有吹去他脸上的惊恐与震惊。他看向正在吞云吐雾的孟轲,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云硕,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在这里等……” 一个穿着休闲的中年男子从清然小院中走了出来,他看到门口诸人的时候,语气一顿,脸上露出疑惑。 “他们是谁?” 卓云硕看到自己的老师走出来,目光闪烁的看了孟轲一眼,然后快速的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然之打断了。 只见李然之快速走下门台,来到孟轲面前。 “你就是孟轲?”李然之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也就二十岁的年轻人,不敢相信就是此人将自己女儿的不治之症给治好了。 “不错,李伯父,我就是孟轲。”孟轲微笑着说道。 “孟先生,请受然之一拜!” 在卓云硕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李然之说话间竟是朝孟轲弯下了腰。 孟轲哪里能受李然之鞠躬之礼,说不定这还会是自己以后的一个老丈人呢。他赶紧扶住李然之,说道:“李伯父千万不要这样,小侄承受不起。” 没想到李然之表情非常坚定的郑重说道:“孟先生救了小女,就等于是李然之的救命恩人,这一拜,然之非拜不可!” 李然之看起来得有五十来岁,头发有一半都已经白了。他的双眸明亮,气质如松,如同一代大儒。但是现在,却又如同一个学生一般,坚持要向孟轲鞠躬而拜。 “伯父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一拜您若是拜下去,小侄可是真的羞愧难当,要掉头就走了。” 闻听此言,李然之哈哈一笑,也没有再死脑筋,而是笑道:“孟先生,我前几天前往日海寻你,但是思雅说你去了外地,等了你两天,你没回来,我便带着思雅她们先行回来了。之前闻听日海发生海啸灾难,我还在担心先生安危,现在看到先生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咳咳,伯父,您可千万别叫我先生,我真的承受不起,伯父叫我名字就好……”被李然之一个先生一个先生的叫着,孟轲相当无语。 李然之却不以为然道:“医者一道,达者为师,孟先生既然能够医治小女病症,医术不知比在下高明了多少,这先生二字,你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