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群西装青年手持开山刀朝自己这方冲来,一群小混混俱是一怔。 “咱们人多,别怕他们,一起上,废了他们!” 小混混中跟那个穿着短袖的纹身青年,举着一根球棒,大吼一声,朝前冲去。 然而,他刚冲出来一步,突然惊恐的看到前方一道亮光朝自己射来,随后,便是一股巨大的痛楚从手臂上传来! 他的手和球棒同时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 短暂的麻痹与懵逼过后,是巨大的痛楚。他抱着自己的断手处,疯狂的在地上滚动起来。 “我曹!杀人了!” “杀人了!” “快跑!” 一群小混混再也无法淡定了,他们的目中尽是惊骇之意。 他们之中有人看到是那冲来的人中,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掷了出来! 纹身青年的断手还在地上,被切断的手臂血流如注,他们何曾见过这种凄惨的场面? 他们不过是周围乡镇上的一些辍学的社会青年,平时在各个采石场当保安,跟着李正刚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心中发寒,看到气势汹汹冲来的十几名西装青年。 一群小混混赶紧将手上的棍棒丢在地上,往后退,生怕成为下一个纹身青年。 而一个退的慢的,只是一个照面,再次被一刀将手腕砍断了。 “渣渣们!都给你们陈光爷爷跪下!” 陈光太胖了,气喘吁吁的跟在西装青年们的后面,但是也不忘颇有气势的大吼一声。 听得陈正松又是一阵翻白眼,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估计早就上去用脚踹了。 孟闲云看到山坡上的挖掘机已经停止了,顿时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转而冷冷的看向山坡另一边正在朝这边观望的李军。 一群小混混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两个断手就在面前,血染山坡。 此时陈光又颇有气势的大吼一声,都感觉浑身发软。 随着第一个人开始跪下,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跪在原地。 “谁是那狗娘\养的李正刚?还有狗鈤的李军?给老子爬过来!”陈正松掏出香烟给孟闲云点上,然后大吼道。 此时,孟轲也从法拉利中走了出来,看到李思雅站在车后方眼圈红红的,他朝李思雅微微一笑,顺带着抛了个媚眼。 他现在的灵魂强大,李思雅是怎么开车的,他几乎看一遍就学会了。 刚才倒也不是一时冲动,眼看着那几台挖掘机就要冲上山顶,挖自己家的祖坟,他当然要制造点大动静,要不然那几个挖掘机怎么会停下呢。 “混蛋!”李思雅根本不去看孟轲,而是嘴里恶狠狠地骂道。 不多时,李正刚和李军都被陈光带人拖了过来。 此时的李军和李正刚都是鼻青脸肿,鼻口出血,显然是又被‘照顾’了一顿。 竖旗村的村民们,看到山坡上那百多人,都没敢上前,而是站在远处观望。他们刚才可都看清楚了,那些人手中都拿着棍棒、砍刀。他们要是离得近了,万一被误伤,找谁说理去。 “你们放开我,王富邦是我姐夫……”李正刚被陈光大脚丫子踩在地上,一张血糊糊的脸更是铁青无比。 他现在心中羞怒滔天,这十来年,在日海,谁敢动他?谁不知道他是王富邦的小舅子?就是派出所所长,都要主动地跟他称兄道弟。 他哪里受过如此屈辱。 “对……对,刚哥是王总的小舅子,你们放开我们……咳咳……”李军在李正刚身边,趴在地上被另一个西装青年踩着后脑勺,他的说话之间,嘴里被灌进去不少土,顿时又剧烈的咳嗽出来。 可是随着他越咳嗽,嘴里的土越多,那难受劲儿让孟轲看着都感觉可怜。 “WQNMD!” 陈正松从地上捡起一根棒球棒,直接砸向李正刚和李军的大腿。 “啊……啊别打了,求求您……” “我错了……求您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啊……啊……” “求你放过我……啊……” 一阵阵惨叫声,响彻西山傍晚的夜空,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孟轲淡淡的笑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他在神元界做的可比这狠多了,当初直接把那纨绔变成了一个没有四肢的rou虫子。 李思雅有些不忍的别过眼睛,不想看着暴力的一幕。 “王富邦是吧?呵呵,老五,记好这个名字,老子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 陈正松冷笑一声,然后对着孟闲云说道:“云哥,你看这两个怂货怎么处理?” 孟闲云淡淡的看了一眼绝望的看着自己的李军和李正刚,叹了口气说道:“让他们走吧。” 这两个人已经吓破胆了,以后不可能再敢对孟家使什么阴招了。 “既然云哥发话了,你们就滚吧。” 听到陈正松的话,李正刚和李军如蒙大赦,两个人的腿几乎被打断了,惨叫着往外爬。 “慢着。你们走可以,得留下点东西。也好让你们长点记性,有些人,不是你们可以惹得起的。惹了,就要付出代价。”说话之人,并非陈正松,而是已经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的上官峰。 他露出一丝儒雅的微笑,然后手中那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精钢匕首,走到李正刚和李军面前蹲下,手起刀落,两只手直接被砍下! 疯狂的惨叫声中,上官峰拿出纸巾擦了擦溅到嘴角的一些血液,然后回到孟闲云身边,脸上依然带着儒雅的笑。 孟轲心中有些无语,暗自嘀咕,自己的老爸以前究竟是号什么人物?这兄弟怎么一个比一个狠? 他记忆有些模糊,实在无法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亲,与那些江湖老大重叠在一起。 如果父亲当初真的是混黑的,那么又是什么让他选择回到这个小山村呢? 孟轲心中充满疑惑,但是此时也不是询问父亲的时候。 再说了,从小父亲就是严厉的代名词,他也很少与父亲交流。小时候,他对于自己的父亲总是害怕的感觉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