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爱美人爱生命的男人,可惜老娘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伪怕死之辈,今日就拿你血祭我新生的右眼吧!” 也不知如此远的距离,菲利斯托娅是如何挺清楚沈云与莎娜的话的,总之她突然停止了无意义的大笑,将焦点转向了这边。 庞大的气势首先向这边压来,但经历过荒野墓地莫大意志洗礼的沈云如何为被她这点气势压倒?反而他身边的莎娜因为重伤在身,险些晕倒过去。 踏步将莎娜挡在身后,虽然他能无视气势的压迫,却并不懂得如何对抗气势,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记住了,人类,吾之名为菲利斯托娅。”菲利斯托娅的嘴角,因过于兴奋而扭曲,以虚空踏步的方式一步步接近沈云,看似极缓,每一步却跨度极大。 “呕,噗!”莎娜吐出一口淤血,听到那名字后,她的脸上难掩惊讶与恐惧,但依然吃力地说道,“居……居然是……妖姬——菲利斯托娅·古里莫利。” “人类女人,请不要将古里莫利这肮脏的姓氏加诸在吾之身上!”菲利斯托娅的语气带着nongnong的厌恶。 “不……不可能了,不可能抢回来了,快跑,你快跑吧。”莎娜突然绝望了起来,整个人萎顿在了岩壁上,像是认命了一样,但最后依然不忘提醒沈云逃跑。 “古里莫利?深渊妖姬中最强也最yin·秽的一族?”来自亡灵君主的记忆中突然出现了有关这同时存在于两个次元宇宙的种族的评价,能有这样的记忆还是因为亡灵君主最宠爱的王妃正是这一族的。但是……沈云突然对莎娜笑道,“对于我这个刚刚拒绝过你的男人,不是更应该看着我送死么?为什么要提醒我跑呢?” “……?这……有关系么?”莎娜抬起头牵扯出一丝笑容,虽然有些僵硬,但在此时的沈云看来,却是异常的惊艳。 “以后要记得,哥我是男人。还有……你的身体,我接受了!”给了莎娜一个笑脸,沈云转身面向菲利斯托娅,仅仅是那一个小小的提醒,就让沈云对莎娜的感官彻底地改变了,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来自《西游记》中的召唤! 沉睡的白骨精——沈玉,因为菲利斯托娅气势的刺激,从沉眠中苏醒了! 莎娜痴痴地看着沈云并不高大的背影,脑中满是沈云转身前的那一个普普通通的笑脸,苍白的脸上升起两抹红云。 厚厚的大部头名著——《西游记》,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沈云的手中,他从容的面对着气势不断增强的菲利斯托娅,轻轻地翻开了他心目中的神器,就像在抚摸着初恋的情人。 第四页的背面,显示白骨精星位的那一栏中,整整齐齐的一排星星中,原本半透明的第二颗星,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粉雾。 几乎吃光了妖域(宠物空间)内所有的尸丹,在庞大的月光精华的孕养下,七星大妖白骨夫人,终于提前苏醒,甚至借此机会修满了第二星。 粉红色的阵图出现在沈云脚下,同样颜色的烟云冉冉升起,形成梦幻般的视觉效果。黑发血瞳的粉嫩小萝莉,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沈云的怀里。 沈云满是激动地抱紧了玉儿,生怕这也是幻觉的一部分,突然他神色一紧。 不是因为怀里的柔嫩身体有什么异样,也不是因为菲利斯托娅突然发动了攻击,而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在磨蹭着他双腿之间的物什。 沈云尴尬地看着玉儿,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她满是纯真的红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哟,原来还是个好色的男人,还养着这样的观赏性生物!”不知不觉中,菲利斯托娅已经接近到百米范围,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那就更该杀了!” “你……要杀谁呢?”玉儿抬起本来贴在沈云胸口的脸,回头看向了菲利斯托娅,在与她正面相对的一瞬间,白骨精的真身在那一霎那显现,收回。强大的妖气仅仅暴露了一刹那,就消失在空气中。但仅仅是这一刹那,就让菲利斯托娅停止了脚步。 “好纯正的亡灵之气!难道是……”菲利斯托娅凝重地注视着玉儿,心中已经为自己的想法骇然不已。 “没错的,是亡灵之主!” “丹弩?!” 全身笼罩在黑色法袍中的丹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菲利斯托娅的身边,即使是有宽松的法袍遮盖,也无法掩饰的颤抖表达了他此时的心境。 “拜……拜见主人!” 在菲利斯托娅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丹弩在虚空中单膝跪下,行了个骑士礼。 他头上将整个面孔都遮掩住的帽子,早被摘下。没有一点伤痕的骷颅头中,灵魂之火正在疯狂的跳动着。 然而被他视为主人的白骨精沈玉,此时却一脸垂涎地盯着那团红黑色的灵魂之火。 “地狱魔剑士——丹弩?”莎娜低声呢喃道,看着沈云的背影,眼神更加复杂了。 “主人?!”居高临下俯视着丹弩,沈云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丹弩,又看向因为过度惊愕而呆立在一边的菲利斯托娅,随后对着玉儿微微一笑。 玉儿顿时心领神会,红色的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对着丹弩说出了恶魔的语言:“既然你认我为主,那么像她这种对主上不敬之人,该如何处置?” 整个氛围随着这一句话说出,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莎娜,以及一直在偷偷注意这边的格律等人,脸部表情突然僵硬起来。 甚至一直关注着丹弩的菲利斯托娅也瞬间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但她转瞬间陷入了另一个惊愕中,因为与她相交数十年的好友,居然没有立即出言反对! 亡灵之主的威严,是亡灵们无法放抗的,至少仅仅神阶是远远不够的,这一点,想必天灾森林的神阶亡灵们,会更加清楚吧。 丹弩的骷颅头微微低垂,浑身的骨架颤抖起来,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 他正在用自己的意志抵抗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