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很陡,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许多地方都得拿着砍刀砍开那些伸延到路上的树枝才能继续前进。甚至不少地方只能容忍一个人通过,而且旁边就是不见底的悬崖。稍微一个不稳就会粉身碎骨。 众人攀登的很累,尤其是李毅几个伤号,几乎走一步都要喘好久。也很危险,几乎每一颗都在提心吊胆当中。但道路越是艰难,众人的心里越高兴,这么难走的山路,基本上隔绝了大队的丧尸上来的可能。起码短时间内清泉寺上会很安全。 山不是很高,只有1000多米的样子,众人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登上半山腰上。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再有一个多钟头天就黑了。 刘一人再次下达了休息的命令,擦了一把汗,问向旁边的左风“还有多少路要走啊?” “快了……咳咳……再往上就好走了,除了最顶上的那一段路,这中间都是比较容易走的路。”左风看了看四周,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我们要赶在天黑的时候登上峰顶。” “不用登到顶,清泉寺在这座山的三分之二多一点的地方,快了,再走个几百米就到了。” “不早说!我以为要登到顶呢!”刘一人瞪了左风一眼转身对着坐了一地的其他队员说道:“大家赶紧休息,喝点水,喘口气,再有几百米就到了!!!” “真的!!” “太好了!!!” 赶了两个钟头才走了一半,众人都以为天黑前是走不上去了,一个个不免有些泄劲,但听到再有几百米就到了,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虽然这几百米的山路不好走,但怎么着一个小时也能走完吧。天黑之前一定能到清泉寺里宿营。 “好好休息,一会我们一口气走完!!” “行!!” 十几分钟以后,大家吹干了头上的汗,平息了起伏的胸口,原本疲惫的身体也再次充满了力量。刘一人一挥手,带头走了上去。后面是扶着李毅的李广军两个,再往后就是其他人。 果然像左风所说,转过一个弯之后,出现了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由于不怎么经常走人,青石板许多地方都被风化了。 “加油,大家一口气走完啊!!晚上到清泉寺里休息!” “加油!好咧!” 走的很慢,但却没有间断,或许是休息够了,或许是目标就在前面大家鼓起了最后的力气,总之,原本需要多半个小时才能走完的路,不到二十分钟,就被众人抛在了身后。来到了一处平台上。 夕阳的光芒,散在山壁上,把整一片山壁都染成了金黄色。平台的后面是一面峭壁。在峭壁上面有一条一尺多宽,沿着峭壁向上的“之”字形的青石台阶。总共足足有二十多高,再往上则是一面古朴的石质碑牌,上面刻着清泉寺三个字。 这就是最后的一段路了。 之前虽然也遇到过不少陡险的地方,但是那些最长的也就几米罢了,这条石板台阶,不但只能容一个人上下,更危险的是,外面没有一丝护栏之类的东西,刚开始低的地方还好说,等爬到十几二十几米高的地方,如果一个不小心,踏空或者打滑了………一定摔得很惨,很惨! “我先上,张晓波把绳子给我,我上去给你们打前锋。”这里面体力最好的就是欧阳天阔了,他解下身后的背包,然后拿过一盘绳索,套在肩膀上,看了看山壁上的小道,开始向上爬去。 一米,五米,十米,十五米…..欧阳天阔的位置,越来越高众人的心也随之悬的越来越高。快了快到顶了,几分钟后欧阳的手终于够到了最后一个台阶。 “快上去了,加油,加……小心啊!!啊!!!” 突然,欧阳天阔踩到了一个小石子,脚下一滑身体就向后面倒去。一双手使劲的向着前面抓着,但空旷的台阶上上面都没有。欧阳的努力只是徒劳。 “啊!!!” 峭壁下的众人一阵绝望,几个女生甚至尖叫了起来。 “抓住!!” 突然峭壁上面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接着欧阳天阔的掉在半空中的胳膊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接着往里一扯。 欧阳原本已经有多半个身子到空中了,被这一下直接拖到了峭壁上面。终于脱险了!下面的众人不由得一阵侥幸。 几分钟后,一条绳子垂了下来,接着上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好了,大家一个个来,把绳子拴在身上,小心些。” 有了绳子,众人的攀登就轻松多了,李毅几个伤号优先,但与其说是攀登不如直接说是被吊上去的。 刘一人是第二个,李毅是第三个。等李毅登上峭壁的时候,眼光集中到了石碑旁边的一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和尚身上。 这个和尚,看起来已经有不小的年龄了,发须皆白,但是却面门红光,脸上的皱纹却很少。看起来就是一副慈眉目善得道高僧的样子。 “请问大师法号?”刘一人和李广军都在忙着接应下面的人,李毅慢慢的走到这个和尚面前,双手合十行礼。 “老僧法号,了然!小友叫我了然和尚就行。” “不敢,多谢了然大师相救之情!”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小友有伤在身,为何还到此险峻之地游玩。” “不瞒大师,我们是来清泉寺避难的。” “哦,山下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的徒弟惠然已经下山三个多月了,仍不见回来。老僧住在这清泉寺中与世隔绝,小友能否告知山下的详情。” “好,哎呦!!”李毅刚想说,却不料胸口一阵剧痛,却是刚才被绳子吊来吊去,胸口断裂的肋骨又错位了。 “老僧着色了,小友还是先行休息,等安歇下来再详情告知老僧。”说着了然和尚赶紧把李毅扶到一边坐下。 等到后面的秦婉儿等人上来了,赶紧在对李毅进行紧急救治。折腾了好久终于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