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瞅着天气一天天变冷,冬天就要到了。 郑国忠和弃跃俩人整天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婆不住站不稳躺不下 睡不着。他们俩想要当兵的心事儿,早就写信告知郑勇夫妇了。然而 在他们心里认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迟迟得不到北京那边儿的来信。 难不成这事儿要黄了么?郑国忠心里忐怎不安,这耳工行,再在这 穷乡僻壤的地方待干击,他真得疯了不可。若是以前没有这份儿心事 的时候,待着也就待着了,他还有心思和肖跃一起琢磨点儿有趣儿的事 情大发时间,可自从提出要离开的那一天起,他们就一刻也不愿意在双 河村待下去了。 宵跃说:‘我看咱俩就他妈别做梦了。你爸和我爸都一个德行。整 天就知道在儿子跟前儿拉着一张比驴脸还长的脸,铁面无私,六亲不 认!” “cao,他该不会是真的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吧?”郑国忠一点儿都不 介意肖跃那大不敬的话,反而觉得肖跃说的有道理,道:“不 拜我得再给我妈写封信,这次要是不管我,我今年就和高灵结婚, 一辈子待在这儿了,到时候他们求我我也不走了,来年我就生他妈一炮 小娃娃,” “扯淡……” 说干就干。郑国忠立刻往北京写工封信。其实他倒不至于非得今 年就当兵走,他心里明白。老头子肯定不会让他一章子生活在这个破地 方接受教育的,只是因为今年才刚从里面出来。坐在原先的位子上屁 股还没捂热呢,就开始假公济私么?显然是不合理的,况且郑勇这种人 压根儿就不喜欢走歪门邪道的路子。 郑国忠之所以如此焦备是因为他满口应承下来,说自己家老头 子既然出来了,那肖跃和刘徽屯要当兵的事儿就包在他身上了。大话 已经说出士,那就得办到不是?拉出去的屎总不能再坐回去,那还是个, 爷们儿么? 他不知道。此时北京军区大院那边儿的将军楼里,老妈赵玉芬已 经吵翻了天! “老郑。你就铁着你那张老脸值钱了是不?儿子都不管啦?问题都 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现在也恢复职务了,你怕什么啊?, “玉芬,党中央和军委相信我,给我平了反,友不能以权谋私,国 忠他现在是响应国家的政策,下乡插队我现在刚刚出来,就把他从乡 下弄到部队去,这不是跟党的政莱唱对台戏么?北京城上山下乡的学生 有几千万,凭什么我们就搞特殊?” 赵玉芬气的哭了起来:“那你怎么不说凭什么就把你给关起来,凭 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调查你?你那些老战友,那帮老革命们,看看他们 谁家的孩子没在部队?谁家的孩子下乡插队了?” “老肖的孩子不就是和国忠在一块儿么?” “你想气死我是么?你明明知道我说的吴没有接受调查,没有被录 夺职务的!” “好了玉芬,你别生气这件事儿明年再说。国忠这孩子你不是不 知道,不让他在自下吃点儿苦受点儿累,他也学不到好总得让他知道 生活的艰难,将来他才会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 赵玉芬钻起了牛角尖:”不行,今年就得让孩子当兵去。最起码 也得把孩子弄回北京来你当爸的不心疼,我这个当妈的还心疼孩子呢 。过年孩子回来去看我们的时候。你们发现孩子都成什么样了啊?又黑 又瘦…” “那照你这么说,全国的农民们都不荐啦?他们平时不吃苦不受累 么?”郑勇也火了,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搁在了茶几上,扭头 去了书房,砰的一下将房门给关上了。 赵玉芬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的抽泣。 郑勇气呼呼的坐在书桌后面。捧起近代战争理论》随手掀了 几页,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见去,于是烦躁的将书扔在了桌子上。 平心而论,他也想着把郑国忠从千思之什的那个小村子中调到部队 里。这对他来说也确实什么难事儿。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他也知道,就 算是自己这么做了。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问题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关! 过了一会儿,肖振山的妻子邢兰来了。郑勇听见邢兰在外间正劝慰 着赵玉芬呢。郑勇不仅有些难堪,按理说邪兰来了,他理应出去招呼一 声,坐下说两句话,毕竟和肖振山都是老战友了,而且肖振d直到现在 还被关押在秦城监狱,内部传言肖振j的问题彳毗就会调查清楚,然而 自从这个消息传出来,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依然没什么动静。 郑勇犹豫着是否出去,他现在有点儿不好意思面对那兰,原因自然 是让郑国忠和肖跃俩人当兵的事灿两家都是独生子。两个孩子关系 从小就好的像是亲兄弟一般,下乡插队还自作毒张走关系投后门到 了一个村子。 而直接导致这俩孩子下乡插队的,还不就是因为他郑勇和肖振止这 两个做父亲的政治思想上有问题,被隔离审查了么?从这一点上来讲, 他们俩是有间接的责任的,无可推卸。 然而现在郑勇的事井情调查清楚了。平反了,官复原职了。有权利在 手了,他是现在唯一能够帮助两个孩子的人可是他不想运用手中的 权利,去为自己人办事儿,虽然……这委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就在郑勇犹豫不决,唉声叹气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郑再怔了一下,急忙起身去把房门打开,邢兰微笑着从外面走了进 来。郑勇有些尴尬和歉疚的说道:“那兰,对不起啊!” “说什么对不起啊,老郑你这样可就见外了。”邢兰一点儿生气 的样子都没有,微笑着走了进屋,坐在了沙发上。 郑勇看到自己的妻子赵玉芬还坐在外间的沙发上,低着头不住的抽 泣着。他叹了口气,关上了书房的门。回到局桌后面,坐下说道: ”邪兰,国忠和小跃的事儿。我这两天也一直在想“。 “知道,老郑啊,你不用感到歉疚。我明白。”邪兰笑着打断了郑 勇的话,说道:‘昨天我去看老肖了,你猜老肖怎么说?, 郑勇怔了一下,想了想。苦笑着说道:“老肖应该,江以也理解我。” “嗯。”邢兰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次老肖虽耸理解你 。但是不赞同你的意见和想法。” “哦?他怎么说?” 邪兰笑着说:‘说的可不怎么好听,你真的想知道么?” “没事儿,你说吧,他那张臭嘴我还不知道么?哈哈。”郑勇终 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太了解肖振a了,那个炮筒子说话从来没有 任何忌讳,粗俗且不说,更是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小时候这家伙 压根儿就没上过学,后来参加红军之后,边打仗边在部队里学习,算是 勉强能读书写字了,后来全国解放后。作为高级干部在军校里学习过, 若非如此,他哪儿有半点儿知识文化? 郑勇则不同,他年时的时候。是师范大学的毕业生后来集笔从 戎。投身革命,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成为了一名威风凛凛,威武却不失 儒雅的将军。 邢兰笑着说道:“老肖说。郑勇这种知识分子的多。都读傻 了。整个儿就一书呆子,别看他装模作样的大公无私的模样,都别搭理 他。你们还真以为他就愿意让他儿子在农村玩儿一辈子锄头啊?扯 淡!他就是在猪鼻子插大葱一装柚呢!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 儿。都不搭理他了,自毛就臊得慌了,去去,回去劝劝他老婆,三天别 搭理他,一准儿把孩子给弄到部队毒。老子当了一辈子兵,打了一辈子 仗。他能不让儿子当兵?鬼才信!” “如…”郑勇脸红了。邢兰刚才学肖振山说话的语气,学得惟妙 惟肖,而肖振山确实太了解郑勇这个人了。一句句话一点儿雕不留情面 的揭开了郑勇的伪装。此时的郑勇尴尬的不行。只得咳咳的假装咳 嗽。一边儿讪笑着说道:“老肖。老肖他还是那脾气,一点儿都改不了 他土包子的脾性。” “是,我们家老肖比不得你这个大知识分子,可我觉得我们家老 肖有一点比你强。”邢兰依然微笑着”却故意把话头停住。 “你是他老婆,耳呆得帮着他说话么?”郑勇打着哈哈,‘说说, 他哪儿比我强啊?我学习一下。” 那兰说道:‘我们家老肖有,心里不藏事儿,也从来不死要 面子活受罪,活的痛快!” “我…”郑勇知道那兰话里有话,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此什么 ” “好了,我得回去了,下午还有课呢。赶紧冉毒劝劝你老婆吧。当 妈的挂念孩子,免不了发脾气的。邢兰笑着站起身,推开江走了出 去。 剩下郑勇皱着眉头坐在书桌前,一声不响的出神儿了。 今冬第‘场雪下起来了,雪下的不大,却足以把所有想着出门儿干 活的人老老实实的堵在家里头。 刘二爷背着手沉着脸,心事重重的进了村支书罗宏的家。 罗宏正盘腿儿坐在炕上喝酒呢,这两年他这个,支书当的不错。双河 村在乡诧多次评为先进模范村。所以罗宏的心情一直以来都很好。没事 儿的时候就喜欢坐在家里每自己喝两盅刁这不今天下雪了,闲来无 事。索性让老婆烫工一壶酒,弄了点儿花生,他一边儿剥着花生。一边 儿美滋滋的喝着酒。 看到刘二爷进来,罗宏赶紧把刘二爷让到炕上,让老婆赶紧多拿一 个酒盅。 刘二爷也不客气,他和罗宏的关系这些年一直都挺好。当年罗宏当 支书,那就是刘二爷从支书的个子上退下来,力捧他坐了上去,后来 四清运动的时候,苗树堂想要顶了罗宏的个子,也是刘二爷出的硬生生 把苗树堂给堵了回去。文化大草命刚丰始那年。苗衬堂愣是把里宏给 打成了造反派,后来又是刘二爷出面跟苗树堂作对,一直到赵保国和刘 满屯这帮年轻人彻底将苗树堂打倒,让他再无翻身之力。 从这些过往的事情来说,罗宏欠刘二爷家的人情太多了。不过里宏 也着实时刘二爷这一家也不错,让刘二爷当生产队长固然是因为刘二爷 耸望和能力的问题,可当年赵保国出了那么大事儿,没有村支书在后面 帮衬着,就算是上头再有人。持里不给出手续,他赵保国也不好走不 是?上每下来调查的时候,罗宏也是一个劲儿的竟说赵保国的好话。 还有刘满屯“他就是再能丰活儿,一个人一天算齐了耳多个个工 分,可每年年底结账的时候。罗宏总会安排人多给刘满屯添加点儿工分 。一年四季总有些不能干活儿的日子。都给刘满屯记上,五分四分都无 所谓,只要能填上些就好。反正这孩子干的活儿也值这些,再说了, 不还有关系在这儿摆着么?村里人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服的话你个活儿 的时候跟人家刘满屯比比,比得过么? “二爷,我瞅着您不怎么高兴。有啥堵心事儿卫锐说,看我能帮 上忙不?”罗宏给刘二爷倒着酒,微笑着说道。 “嗯,还真有点儿事。”刘二爷闷闷的说道,一边儿毫不客气的 端起酒盅喝了下去。 “说吧,能帮的上我绝没有二话。 刘二爷掏出烟袋点上,吧嗒了两口,有说道,“今年征兵的时候, 你看看能不能给乡里面透个话。找找人。给满屯弄个名额。” “咦?不是说郑国忠他老子从里面出来了,这事儿推立给他了 么?”罗宏诧异的说道:“前些日子我还听知青程昱说了的。 “唉,估摸着帮不上咯。谁知道他现在还当没当那个官儿。”刘 二爷叹了口气,‘国忠和肖跃那俩孩子最近也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说 往北京去了信儿,一点儿回音儿都没有。所以我才想着让你去乡里托托 人。看能不能办,能办咱们提前办咯。” 罗宏给利二爷倒上酒,大大咧咧的说道:“嗨,不就是这点儿事儿 么。您老放心吧,我肯定去给满屯拿个名额,他今年征兵谁都不 走。也得让满屯去当兵。” “真的?你该不会诓我吧?” “哎哟我的二爷哎,我诓谁也不能诓您啊!呵呵。来来,喝 酒“ 刘二爷将信将疑的端起了酒盅。 这倒不是罗宏说大话,要是换做往常。他还真不敢说这种大”可现在他就有这个把握。前些日子去乡里开会的时候”亡点 名表扬了双河村和村支书罗宏。罗宏得意洋洋,双河村确实在全乡那处 处都是拔尖的村子。 去年年初,中国和苏联老大哥在珍宝岛干了一仗之后,全国都进入 了紧急备战状态。准备要打大仗。苏联在中耸边境线上陈兵百万,虎 视眈眈;中国也转入了战时经济体制。五百万军队全部进入临战状态。 党中央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百分之六十的部队都转成i程兵。开展 深挖洞、广积粮的战争准备。为此。下边儿基层组织也积极的支持伟 大祖国。刚刚脱离战争年代还未多久的中国人民,耳于战争似乎再熟悉 不过了,于是下面也组织村民去让里挖坑道。准备全民抗战。 老百姓们弄不明白。这到底是要抗谁的战?中国和苏联边境线距离 咱们这儿几千里地。难不成苏联还能打到咱们这儿么?虽然疑惑,可 老百姓们却不问这么多。再说了,就算是问。能够回答这叮,问题的人, 他们也找不到。只要能赚工分,干啥都行。得。抱着这样的想法,村 民们立刻响方组织上的安排。村里抽调出精壮的劳力,远赴几个里之外 的“区深挖洞广积粮了! 当时双河村的精壮劳力在全乡组织的工程队伍中,绝对走出了彩, 尤其是刘满屯,那干活儿时拼命的劲头儿,那干活儿的效率,高的让其 他人害怕,望尘莫及。为此子里专门儿在,地上多次召开大会,表扬 利满屯,还上报到县里要评选年终全县的劳动模范。 这事儿罗宏没有告诉刘二爷,他本想看到了年底给刘二爷还有全村 一个惊喜呢。如今既然刘二爷说到让刘满屯参军入伍的事儿罗宏心 想这全乡刘满屯都是顶呱呱的劳动模范了,到时候参军入伍谁都不能 去。也得让他去啊!哥说了。乡委书记听罗宏吹牛说这个劳动模范刘 满屯的哥哥赵保国,那可是当兵有两年就在部队里当了干部怕乡委书 记高兴的直跳脚,好嘛,他们乡真是在县里长脸啦! 原本罗宏只是想着让刘二爷心安就得了。没打算告诉到底是什么原 因。他才会有这么大把握。可喝了会儿酒酒劲儿上头,罗宏心里面也 高兴。所以干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一股脑的把心里头那点儿美滋滋的 事儿给抖搂出来。 刘二爷听了别提多高兴了。越发的觉着自己老脸有光,往后在这双 河村里,哦不,在乡里。县里,他刘二爷那都是让所有人羡慕的人物! 试问全县,有几户人家家里面能出个在部队当军容的孩子?而且家里面 还有个劳动模范!劳动模范再当兵去,然后再当军官;接下来,下头也 去当兵,也当军官,剩平的一帮孩子们一个个,儿的都去当兵,都当军 官…… 刘二爷从村支书罗宏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喝的晕晕乎乎的,走在街 上觉得浑集都轻飘飘,像是要飞起来似的。人逢喜事情神爽,刘二爷 连平耳里的形象也不怎么注意了。他背着双手,仰着耸,尽量的放缓着 步子,左摇右晃的走在雪花纷飞的大御土赫喜滋滋的唱了起来:‘穿林 海。跨雪原。气冲霄如…” 京剧这段经典的段子,声俎苏,气势雄浑,英雄 气概十足,刘二爷喝的高了,又高兴得不行,所以批算嗓子吼起来,颇 有股杨子荣的味道,惹得钻在家里守着热坑头的村民们纷纷从家中走 出。议论纷纷。刘二爷这是患么了?什么事儿能把他惹得如此高兴?难 的一见啊! 大衔上的人越聚越多,利二爷也不在意。反而越发的兴起,唱的有 模有样,时不时的还练出几套武术套路来。只不过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好好的武术套路让他打的成了醉拳。即便如此,村里人还是在旁边为刘 二爷喝起了彩!老爷子今年都七十了,一看就是喝醉了酒,还能打出这 么好的拳来,脸不红气不喘。还一边儿唱着如此需要气功的京剧。了不 得啊! 刘二爷越是让人捧着喝彩,越是高兴,趁着酒劲儿,干脆又唱了一 出:临行喝妈一碗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 春报, 听说刘二爷喝醉了在大街上唱戏练把式呢,刘满屯赶紧带着弟弟妹 妹们赶了过去,上前连劝慰带搀扶的,把利二爷给搀扶了回去,心想爷 爷这到底是怎么了?年纪大了也不怕摔着骡呵,唱戏还不算,冰天雪地 的竟然还练武耍把式。乖乖” 回到家里,孩子们赶紧把刘二爷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把他扶到炮 上。劝慰着让他躺下给他裹上两层被褥。火塘子里塞了一大把柴禾。 将炕头烧得热乎乎的。 刘二爷醉眼朦胧。躺在饶上伸手攥着刘满屯的手,乐呵呵的说道 :“满权满屯啊,有出息。好孩子!今年今年谁都不当兵,咱。咱 也得当兵去!” 一屋子的人都纳闷儿。爷爷这都哪儿跟哪儿的话啊?谁都知道爷爷 盼着他们当兵击,可哪儿来这么肯定的话?郑国忠他们家还没来个准 确消息呢。 “都,都学着你们满屯哥个有出息,有出息啊!,刘二爷嘟哝着, 慢慢的睡着了。 全村人四下里一打听一议论,得知刘二爷是在村支局罗宏家喝醉了 酒。可喝醉酒就这么高兴么?显然另有原因。于是有几个好事儿的去罗 支书家里打听,罗支书也喝醉了,罗支书的老婆就把他们俩在抚桌上 喝酒的时候说的那此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这平全村轰动了,好家伙。刘二爷家竟出能人了,咱们林儿竟出能 那可不仅仅是刘二爷长脸。那是长了全村人的脸,到外村串亲戚的 时候。村里人谁都可以自豪的说。俺们村儿有个当军官的。还有个劳 动横范。劳动模范也快要参军入伍当兵了。哦不,快要去当军官了! 而刘满屯得知消息之后,挠着头想了半天,得,心想事成,这个兵 还当定了!只不过和郑国忠肖跃都说好子的。要一起去当兵甲不知道他 们俩能不能当上这个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