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究竟跟林虎说了些什么? 从钟慧到的同学都很好奇。 不过更令人爽气的是,林虎看上去极怕任凡,这样一来,高三八班的学生更奇怪了,他们都记得回来之前的任凡,就是一个遇见横的就躲的主,你要说这样一个人跟林虎对着干,简直就像是看到母猪上树一样新鲜。 可事实发生在眼前,不由得不信,你看看,林虎都被吓出汗了。 任凡和林虎耳语完毕,接着放声说道:“我给你的这两个选择,考虑得怎么样了?” 平平常常的两句话,被任凡说得带着一股轻描淡写的霸气。 当然有霸气了,任凡在圣古境创立不凡宗,那可是战胜了无数强敌,那可是踩着圣古境众多修士以及各类异兽的尸山血海走过来的,尽管现在修为掉落到了最低级,可是面对林虎这种凡人,在任凡眼中,就是一只小蚂蚁,高兴了让他多活几十年,不高兴,一把捏死也没压力。 两个选择:向老师道歉;滚出去。 你让林虎选择哪个? 依照林虎的本意,谁敢向他提这种要求!林虎反过来会给对方俩要求,一是自己掴自己的耳光,打肿脸为止,二是跪下给林虎磕仨响头。 可是想归想,面对任凡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林虎只觉得前列腺部位传来一阵快感——不好,要尿。 今儿个要是尿在这儿,林虎真想找个地方,解下裤腰带把自己吊死算了。 可是括约肌已经非常不争气了,林虎恨自己早晨咋就那么贪嘴,喝了足足半斤豆浆,在下课期间又笑纳了一名学生贡献的可乐,这阵子膀胱正亚历山大,加上任凡这个要命的因素刺激,忍不住要开闸放水了。 向老师道歉他是不愿意做的,那么索性就滚出去吧,虽然灰溜溜的,但总好过当场尿崩吧,尤其是现在资讯这么发达,班级同学人手一部手机,真要是出了丑被同学偷拍,再传到网上去,自己就别活了,老大都会嫌弃自己丢人,到时候孤家寡人一个,就没人会怕自己了。 林虎做了决定,低声说道:“我……我出去。” “什么,你大点儿声。” 任凡体察入微,从林虎的表情上猜出这厮要尿了,仍用手死死钉住林虎。 “你……”林虎都要疯了,我这都要尿了,你特么的还不放过,到底想干什么,林虎要反击,可是压在肩膀上的力量明确地告诉他,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能反抗得了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眼前的危机度过再说。 “你到底要怎么样?” 林虎都快要哭出来了,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啊…… “我要你大点儿声,你听不懂吗?” 任凡当然看出林虎的窘境,不过君子要成人之“美”嘛! “我……我出去。” 这回林虎的声音大了一些。 其实钟慧和学生们都听见了林虎第一次说的“我出去”,是任凡故意抓着林虎不放。 “你这什么态度,很不满吗,态度再诚恳一点儿。” “我……我这就滚出去!” 林虎服了,反正是现在服了,人在屋檐下……哦不,确切说是人在魔爪下,不得不屈服啊。 当林虎说出“我这就滚出去”时,班级内已经响起了一阵咳嗽声。 林虎当然听得出来,这特么的就是想笑又不方便笑出来,不得不咳嗽几声,林虎恶狠狠地环视了一下班级,他想记住是谁笑了,一定要在毕业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可是却被任凡充满威胁味道的“嗯”一声打断,不由得激灵了一下。 “那就滚出去吧。” 任凡松开了手,林虎如获大赦,赶紧迈开步子要冲出班级——尿哪也不能尿在这儿。 谁知道括约肌偏偏这时候扛不住了,就在林虎快步朝门外走到同时,开闸放水、一泄如注。 一股尿sao味一下子令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人们不由得一阵惊愕,还有笑点被触发之前的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此时林虎真想死,一头撞死得了,哪怕被任凡推下楼去摔死——可林虎忘记了,高三八班在二楼,这个高度想摔死,貌似有些难度。 人们都看到林虎的裤裆,就好像一不留神坐在水盆里再站起来似的,就在林虎灰溜溜地溜出教室时,一滴滴的尿水在地面上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描绘出林虎行走的轨迹。 直到林虎逃似的离开教室,人们已经将笑憋到了临界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哄”的一声如同尿崩一样酣畅淋漓。 钟慧作为年轻姑娘自然也想像孩子一般大笑一场,可是毕竟为人师表,不想太失态,转过身背冲着学生,小心释放着笑意,肩膀一颤一颤的,留给学生一个玩味不尽的倩影,女生们大抵跟钟慧相似,不想太失态,不是低着头就是伏案轻轻地笑着,男生们却豪放了许多,要么拍打着桌子要么前仰后合,多日来因升学压力积累的郁闷之气,转瞬间释放得无影无踪。 当然了,高三八班的学生们无不用钦佩的目光重新审视任凡。 这厮,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妖孽,连林虎这种刺头都没了脾气。 这场大笑足足持续了五分钟,钟慧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全体学生。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虽然因林虎扰乱课堂使钟慧的情绪一度低下,但经过这一番大笑之后,班级内的气氛重新愉快起来。 这堂课很快就结束了,钟慧收拾教案离开教室前,和坐在最后一排的任凡对视了一眼,冲着任凡点了一下头,表示对任凡刚才能够帮助她维护课堂表示感谢,转身出去了,毕竟林虎是在课堂中途离开教室的,这在松河完全中学教学制度中是不允许的,除非是经过班主任的允许,履行请假手续,因此相关的善后工作还是要做的。 钟慧这边一出去,任凡的座位周围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没等许鸣旭从任凡这里掏出一些有价值的八卦,好多同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任凡,你太帅了,连林虎你都收拾得了,对了,你刚才跟林虎说了什么?” …… “这几个月你干嘛去了?” “刚才在校长室你们是怎么对付假仁假义的?” …… 当然了,学生们最关心的就是任凡和班主任的关系,毕竟这条最容易引人浮想联翩,师生恋可是无比劲爆的话题。 任凡只是报以淡淡地笑容。 似乎在一刹那,任凡表现出了和他的年纪极不相称的看穿世事的沧桑,小儿科的事,说他干什么。 不过任凡还是有选择性地敷衍一下。 就说这五个多月,干什么去了? 任凡还是搬出对父母和其他人的那套说辞,因为压力大因为厌学,这才翘学离家出走流浪了几个月,因为想念学校,于是就回来了。 至于刚才对林虎说了什么,任凡是不会说出来的。 任凡在林虎的耳边说:“你别以为五个多月前我被人推下悬崖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当时我掉下去的同时,你一说话我就听出是你的声音,只怪你自己太不小心,现在你身后的就是窗户,如果你再来劲儿,我不介意让你也体会一下自由落体运动。” 就是这句话将林虎逼得濒临崩溃,任凡也不怕林虎把自己威胁他的话传出去,除非林虎不怕伙同他人谋害任凡的性命这件事败露。 高三八班这边欢天喜地的,却说林虎狼狈不堪地躲进了教学楼内的室内厕所,他当然不会解下裤腰带上吊,而是蜷缩在隔板间内偷偷地哭开了。 咱啥时候丢过这种人,啥时候被人欺负过,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丢人,被欺负,受委屈,今儿个全让自己占全了。 哭过了,林虎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现在需要求援,总不能就这样穿着尿湿了的裤子到处晃荡吧。 林虎掏出手机拨通了他老大的电话。 “老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