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平台,戴维所期待的所有异常都没有发生,还是说自己的资质不够引起平台发生什么异变? 正当戴维百无聊赖的四处眺望时,从四周的淤泥之中传来了一些声响,这些声响毫无意义可言,听起来好像海水灌进空洞时发出的气泡声,又好像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水中激烈碰撞后发出的声响一样。 而就在这股声音响起的一刻,戴维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将眼睛转向他,并开始认真的观察他一样,宛如实质的压力猛的施加在他的身上,并不断的把他往平台之中压去。 “什么!”戴维吃了一惊,在登上平台之前,戴维已经确认过,虽然这个平台也是由那些淤泥构成,然而淤泥之下却是某种坚实的土地,而现在,那片坚实的土地似乎正在向淤泥转化,并配合着虚空之中传来的压力将戴维慢慢拉入淤泥之中。 戴维徒劳的用手中的铁棍向地面捅去,妄图寻找到一个足以将自己支撑起来的支点,但却徒劳无功,戴维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陷入淤泥之中。 “不可能!小杰克如果只是想把我沉入这淤泥里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又是语言诱骗又是故布疑阵,不合理,一定还有生机!”戴维的大脑极速运转,思考着一切求生的可能性。 “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细节我没有在意,孤岛,烂泥,平台,海水还是其他什么!” “平台,吃人的平台!难道是祭坛?!”戴维脑海之中忽然冒出一个令他自己都觉得恐惧不已的想法。 祭坛文化似乎一直伴随着人类文明,而在不同的民族、地域乃至宗教之中,祭坛的作用都有所不同,而现在,戴维似乎就陷入了某种诡异的祭坛之内。 就在戴维意识到这一点时,脚下的淤泥似乎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回应,这些看起来令人厌恶的淤泥好像活过来了一般主动向戴维的身上爬来,一时间,这个祭坛似乎变成了一只吃人的怪兽,将挣扎之中的戴维一点点的吞了下去。 “怪不得船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怪不得这座小岛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些烂泥。小杰克先用邀请我加入的幌子误导我的思路,然后再将渔船开到这座小岛上,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让我一个人自己主动来到祭坛上,之后他在远处引导祭祀仪式,把我作为贡品献上。” “看来,这个仪式的条件很苛刻呢。”戴维努力将头扬起,在淤泥捂住他的口鼻之前吸入最后一口空气。“这样结束似乎不错,只不过总有些不甘心。” 另一团淤泥遮住了戴维的眼睛,将他彻底拖入了黑暗。戴维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铁棍刺向上方,然而却好像触碰到了某种坚实的地面,巨大的冲击力反而让戴维下沉的更快,而戴维的手也因为铁棍粗糙的表面而被挂出了一丝伤口。 这座满是淤泥的小岛在吞噬了戴维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小岛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平台也一如之前戴维见到的那样不高不低的耸立在那里。 停在不远处的白珍珠号渔船上,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几个人影。 “他果然是我们的一员。” “预言没有错。” “先祖的荣光必将重新显现于世!” “……” 白珍珠号渔船四周的海水开始翻滚起来,就好像水下有许多不知名的东西在跃动一样。 随后,翻滚的海水开始向小岛移动,一个个诡异的人形生物从海水之中爬上满是淤泥的小岛,向着小岛中心的祭坛走去,这些生物或穿着简陋的衣服,或穿着制式的潜水服,有序的来到小岛中心的盆地之中。最后,这些生物围在平台的四周静静的站立在原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人形生物刚好将小岛中心的盆地均匀的填满。 如果有人从空中看去,这座小岛整体形状是一个狭长的椭圆型,小岛中心有一圈颜色稍有不同的圆圈,那是站在盆地之中人型生物的颜色。如果将距离再拉远,乍一看,这座小岛好像变成了一只眼睛,正在盆地之中的人型生物就好像是灰色的瞳孔,而周遭那些淤泥就好像是黑色的眼白,而随波涛起起落落的海水就好像蓝色的眼皮一样。 ==================================== 关于戴维的事已经在世界的另一个层次传了个遍,有人居然将他形容成世界变革的钥匙,而实事也正是如此,不管是黑暗世界的狼人、吸血鬼,还是在表面上守护着世界的圣者教会都从戴维的血液“诅咒血石”之中研究出了各种各样的成果。 不提狼人、吸血鬼那边因为“诅咒血石”而得来的种种好处,最近的圣者教会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圣者迪莉娅自从亲手杀死了戴维之后便闭门不出,俨然一派隐退的姿态让圣者教会高层头疼不已,现在众多势力开始对“诅咒血石”进行各种形势的抢夺,圣者教会虽然势大,但高端战力就这样平白无故隐退一个,这让圣者教会的优势又弱了一层,在某些决策上虽然不至于做出让步,但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可喜的是,作为换血疗法执行发起者与执行者的圣者教会所拥有的“诅咒之石”可以说是最多的,这让圣者教会的研究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并且有些人已经开始窥探到元素化的秘密,这让圣者教会的腰杆一挺再挺。 说起来,迪莉娅圣者在杀死戴维之后带回来的那一针管血液被彻底打上了毒药的标签,并作为特殊样品留存在某个仓库之中,而戴维的那截手臂则被送到某间实验室中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然而目前为止,实验人员得到的数据均显示这条胳膊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 “这种东西居然是细胞?遗传物质呢?细胞质呢?连线粒体都没有的玩意让人怎么研究。”某个带着厚厚镜片的研究人员碎碎叨叨的抱怨着,一边继续加大了显微镜的放大倍数,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过,眼前的这种东西不过是臭水沟之中排排出的废水,而不是某条胳膊上的肌rou细胞。 “或许只有那个小组的研究价值有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