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山粗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争上游的质朴美,似一幅凝重的画,如一首深邃的诗,若一个清新的故事。 这便是古苍山。 一座鲜有人知的孤山。 “大哥哥,这里怎么样?”柳鸳环着柳阳的手臂。 “你说好当然好了。”柳阳笑道。 “有你的地方就好。”柳鸳抱紧柳阳的手臂,他们已经离开皇城数日,终于来到人迹罕至的古苍山。 “大哥哥,歪了歪了。”柳鸳站在地上指挥。 柳阳则在笨拙的站在高处搭建屋顶。 他们已经决定住在这里,短短数日,二人在小溪旁清出了一块空地,搭建起了一间房屋,又用木头做了碗筷。 每日打猎采摘野菜而食,柳鸳虽然手艺不好,但二人却吃的开心。 只因这古苍山上只有他们二人。 落日的余晖照在山上,一副落日的画卷呈现在天地之间。 二人坐在屋前,小溪旁,相互依偎看着落日。 “大哥哥,你说这座山有没有名字?”柳鸳歪着脑袋看着柳阳。 “不知道。”柳阳说道,他确实不知道,他一向很诚实。 “它现在是我们的家了,不如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柳鸳笑道。 夕阳映照之下,美绝的柳鸳,变得更美了。 这一笑,只笑的让柳阳一阵失神。 “大哥哥,你怎么了?”柳鸳轻轻拍了拍柳阳的脸庞。 “没事。”柳阳坏笑道。 一手搂住柳鸳腰肢,一手轻按柳鸳后脑。 “嗯!”柳鸳吃惊之下,红唇已经贴在柳阳唇上。 柳鸳痴了,柳阳从未主动吻过她,这是第一次。 良久,当最后一丝阳光隐没在地平线之下,唇分。 “时间过的好快。”柳鸳抿抿嘴唇说道。 “鸳鸯岭。”柳阳突然道。 “大哥哥,你在说什么?”见柳阳前言不搭后语,柳鸳笑问道。 “我们家的名字,鸳鸯岭。”柳阳又道。 “嗯,好听。”柳鸳笑道。 “那这溪水就叫鸳鸯溪。”柳鸳指着溪水又道。 星光下,二人躺在小溪旁仰望星空。 “大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柳阳吗?”柳鸳问道。 “你说过我这个人太阴沉了,要我阳光一点,你说的我从没忘记。”柳阳笑道。 “大哥哥,你真笨,我叫柳鸳啊。”柳鸳提醒道。 “我知道啊。”柳阳故作不知。 “我叫柳鸳,你叫柳阳啊。”柳鸳又提醒道。 “是啊。”柳阳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但还是没说出柳鸳想知道的答案。 “我们的名字连起来就是鸳鸯啊。”柳鸳终于憋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是啊。”柳阳又在笑。 “好啊,大哥哥,你早就知道了,你耍我。”柳鸳整个人一翻身骑在柳阳身上,咯吱柳阳身上的痒rou。 “哈哈哈,好了,好了,别闹了。”柳阳在柳鸳身下挣扎却并没有将她推开的意思。 柳鸳停手,躺在柳阳身上。 “大哥哥,那日在相府的事虽然记忆不清晰,但很多事我都有印象,那天没给你的”柳鸳顿了顿。 “我给你。”柳鸳低声道。 月色怡人。 月下纠缠,第一次总是伴随着疼痛,但更多的却是爱,自今日起,将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次日,天明。 “阿嚏。”柳鸳打了个喷嚏。 “都怪你,害我染了风寒。”柳鸳娇斥道。 柳阳并不说话搂柳鸳在怀只是笑。 柳鸳散落着长发躺在柳阳怀中。 笑容却渐渐退去,她毕竟还有事挂在心上。 “大哥哥,我们回去吧。”柳鸳道。 “回哪里去?”柳阳问道。 “我的两位师姐还下落不明,我想去找她们。”柳鸳道。 “好,那我们吃过早饭就起身。”柳阳道。 “大哥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柳鸳紧紧搂住柳阳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柳阳问道。 “说想要隐居的是我,现在要走的也是我。”柳鸳十分自责。 “当然了,你实在自私。”柳阳笑道。 “啊?大哥哥,你真的觉得我自私?”柳鸳问道。 “是啊,你不自私谁自私?”柳阳推开柳鸳,在自己心口处圈了一下才继续道。 “我的心就只有这么大的地方,还全被你霸占了。”柳阳笑道。 “大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油嘴滑舌了?”柳鸳吃吃笑道。 “什么时候?对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柳阳呆呆的说道。 “怎么了?大哥哥?”柳鸳看柳阳样子奇怪关切得问道。 不知何时起,柳阳开始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意识中的那两个影子逐渐变得清晰,很多零碎的记忆即便不需要人提起,也在渐渐完整起来。 他知道,这是因为噬魂蛊的力量越来越弱,也说明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早饭后,二人启程离开鸳鸯岭。 “大哥哥,如果找到两位师姐后我们还有时间,我一定和你在鸳鸯岭度过最后的日子。”柳鸳道。 “什么最后的日子啊?十年之后我们不是还会再见?”柳阳笑道,他虽然不愿接受那个人格,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他。 “当然,十年后我就在鸳鸯岭等着你。”柳鸳说道。 “什么等我?与其再回断魂崖,倒不如我就在鸳鸯岭睡下,那样虽然我看不到你,但至少你还可以看到我。”柳阳道。 “你一定要回断魂崖,因为我曾听人说过,噬魂蛊只有在断魂崖底才能最快修养够它所需要的能量。” “你听人说过噬魂蛊?”柳阳觉得惊奇,柳鸳此前可从未离开过凤凰山,那是谁和她说的这些? “我答应过她不能说的,大哥哥你就别问了。”柳鸳道。 “那那人可知道噬魂蛊的解法?”柳阳只认为抓到了救命稻草。 “当然没有了,如果有的话我不就和你说了吗?噬魂蛊是天下第一奇蛊,没有解法。”柳鸳无奈道。 “唉,我们只能十年才能见一面了,也不知道你十年后会不会忘了我。”柳鸳嘟着小嘴道。 那模样实在可爱,柳阳忍不住,又压住柳鸳红唇。 半日后,飞花城。 柳鸳柳阳入了飞花城,飞花城很美,早春时节满城开满鲜花,若此时是九月时节满城的飞花,那景象也只有在九月的飞花城能够看得到。 “鸳鸳?”二人一进飞花城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