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锴手上动作一滞,这才想起八万只老鼠尾巴的任务早已经做完了,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习惯了。”说完又把尾巴丢了。 倒是聂依,看着他的动作,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那时候是自己为难他了,八万根尾巴呢,也不知道他杀了多久老鼠才做完这个任务的。想到这,她忽然想到那八万只老鼠尾巴不知道三十二和四十七弄到哪去了?她自从那次任务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那些尾巴了,不会被它们给扔了吧? 林锴才略微喘了一口气,就又见从外间一蹦一跳蹦来十只白兔。 聂依不禁失笑,“怎么连兔子也来了?难不成兔子还能咬人?”她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兔子们离门还有三尺远就直接蹦起来,张开利齿向拦在门前的林锴咬去。 林锴不急不忙,匕首舞得虎虎生威,全身都笼罩在刀影中,只一瞬便解决掉了兔子。 消灭完兔子之后,在不足半盏茶的时间又接连来了十五只猪、二十匹马、二十五只羊、三十条蛇、三十匹狼、三十只虎、三十头熊……几乎只要是能想到的动物都来了。 好在这些动物们虽然都来势汹汹,但却似乎都是普通的动物,对于武艺高强的林锴而言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 当最后一只黑熊被消灭完之后,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再也没有新的动物前来盗丹了,林锴这才有了一小片刻的时间休息。 待地上所有动物们尸体刷新后,忽然从地上钻出一只体形硕大的土拨鼠。那土拨鼠尖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而它却并没有直接攻击林锴,而是像在等着什么似的一只和林锴保持一定的距离。 很快,又从墙外蹦进来一只纯黑色的兔子,紧接着又从屋顶跳下一只白色的羊、房后冒出一只粉红的小猪、正殿方向冲来一只独角白马。 这些动物,每一只都和先前围攻过林锴的动物不同,不是体形格外大就是体形格外小、要不就是颜色大有不同。它们就像是有灵性一般,一齐把林锴围拢了起来,明显一副要围殴他的表现。 西瓜此时也紧张了起来,一边扬声喊道:“林锴,小心,他们都是小BOSS。”一边挥舞着手上的九节鞭想要向林锴靠拢。 这些动物刚围拢聚合,便见林锴如大鹏展翅一般凌空跃起,手里匕首瞬间换成长剑,剑尖在空中挽了千万朵银色的花形,那花形又幻化作无数道银芒分别向地上的各式动物袭去。 待到他招式尽了落在地上时,周围已是漫天的血花、皮毛,聂依心中暗喜,待到定睛看时,却发现每种动物都只去了小半管血而已。 “怎么会这样?”聂依垮下肩膀。 “没办法,我等级太低了。”林锴还在艰难的防守着。 “我来帮忙。”西瓜挥舞着九节鞭也冲了上去。 西瓜乃是木属性灵根。她的一根九节鞭挥舞得密不透风,鞭影所到之处,处处都凭空生出了嫩绿的新叶和纷落的花瓣。那绿叶和花瓣落地便生根发芽,顷刻见便就长成一丛丛绿色的荆棘,缠得这些小BOSS们动不了身。 林锴见有此良机怎会错过?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林锴一柄长剑使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所过之处,剑花迸裂四射,灿若星子,绚若烟花。然而这一轮攻击下来,却依然没有一种动物倒下…… “真变态!”西瓜手里鞭子挥舞不停,嘴里却还忍不住吐槽道。 “先杀兔子!”聂依在一旁看得真切,见兔子的血量已经接近谷底了,赶紧出声提示。 林锴闻言对着面前的粉红小猪刺了一剑,顺势一个驴打滚躲过了身后白羊的袭击,再起身时已经滚到了黑兔面前。他右手依旧在出剑抵挡白羊的追击,左手却从靴子里轻划过带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头也不回的给了身后的黑兔狠狠一击。 这一击端端正正的刺在黑兔的心脏处,打出了“致命一击”效果。更何况那黑兔本身血量就不多了,竟被林锴一招毙命。林锴摸起黑兔尸首里的东西看也不看就塞到腰包里,右手长剑左手匕首继续对白羊展开攻击。 “西瓜,背后有马!” 西瓜听见聂依的提示,刚一回头就看见那独角白马的长角已经刺到胸前。 完了完了,这下要挂了,西瓜心中暗暗念道。此时她面前正对着那只硕大的土拨鼠,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转身防御。如若她放弃土拨鼠转身回防白马的话,那只土拨鼠必然会趁机要了她的命。和死在老鼠嘴下比起来,她宁愿死在白马的角下。 是以她索性不管不顾那只白马的攻击,手里的鞭子使得越发的快了,竟是抱着和土拨鼠同归于尽的打法来打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上的那三道符中的一道,化作一道长虹向白马袭来。那长虹撞击到白马身上,便一瞬间迸发出熊熊火焰把白马吞噬掉了。 西瓜感受到背后的热浪,赶紧换了个方向继续攻击土拨鼠。她这时才看见白马已经被烧死了,顿时士气大增,一顿抢攻把土拨鼠也送上了西天。 此时已除去了黑兔、白马和土拨鼠,剩下的白羊和粉红小猪的血量也不多了。林锴和西瓜又勉强杀了好一阵,这才将白羊和粉红小猪杀死,只是此时林锴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就连血量也是岌岌可危。 “赶紧吃药吧。”西瓜从腰包中掏出一袋回血丸丢给林锴。 林锴也老实不客气的服下药,就地开始打坐。 “我估计一会儿肯定还会有狼、蛇、虎、熊的BOSS过来。”聂依看着地上的尸体,紧锁着眉头说道。 歇了不到半盏茶功夫,狼BOSS、蛇BOSS、虎BOSS、熊BOSS果真也刷了出来,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炼丹房。 林锴此时的血虽还未回满,但看着一步步越走越近的几个BOSS,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