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章证人

芍儿和芸儿本来以为靠不上金奴和玉奴了，没想到山重水复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们不但帮，还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两人一脸惊喜，对金奴玉奴连连道谢。

“行了，以后有好事，记得想着我们俩就是了。别总是让我们发愁坐蜡就行了。”金奴又恢复了本。

“好好好，以后有好事儿，我第一个就想到金奴和玉奴姑娘。”几人说笑了一会，看着时辰苏萱差不多该醒了，金奴和玉奴从内宅，回外院了。

以后的几天芍儿和芸儿都对来报名的说，学认字可以，但是不能耽误了差事，每个人十天给休息一天，只有这一天才可以去学习。能识字本来就是奢望，主家既然让去学习了，肯定不能耽误了差事，连差事都不做了，那主家养着闲人去学习的。主家让去识字，是不想家人给丢脸，上不来台面，家里的仆役都表示理解。

芍儿和芸儿长长出了口气。然后就是把报名学习的，二三十个人的休息给排了排，不报名学习的也给一天休息的，一下子全家上下一片欢腾，干差事更卖力气了，芍儿和芸儿走到哪里，大家都笑脸相迎，姑娘长姑娘短的。

这真是意外收获，没想到这好处也殃及到，芍儿和芸儿乐乐呵呵的想。苏萱也能感觉到家里，上下都喜气洋洋的，但是因为冯默的事儿，也顾不上许多。

吴晴搬来以后，苏萱就去了他的小角院儿一次。院子里有正房三大间，两旁是耳房，芍儿安排吴晴住正房，在两旁的耳房授课。

吴晴本来就是来做西席的，只是没想到待遇这么好，崭新的棉布被褥，宽敞明亮的居住环境，定是有人来给打扫，饭菜荤素搭配，四菜一汤。吴晴谢过苏萱，这西席就走马上任了。

转眼三天就了，又到了上堂的。苏萱也带着人马去了顺天府。这次上堂，和以前的程序一样，冯默压不由分说，先挨了二十板子。

大家辩论的焦点还是郑立是自杀诬赖冯默，还是被冯默杀死，苏萱这里没有新的进展，还是原来的证人和证词。

但是郑李氏这边的证人，又有了新的，说那天是亲眼所见，冯默拔出刀子杀死死者，为此惊恐非常，还摔了一跤，至今腿上还有青淤痕迹。

苏萱看着这长着三角眼，两嘴丫子冒白沫的证人，突然想起早上阿宝和的说笑，原来阿宝打听道这人叫倪二，是个踹寡妇门，扒绝户坟的地痞赖。

前两年以为大哥早亡，寡嫂带着几个儿女辛苦过子，就起了歪心，想把大哥的田产房屋霸占，就请了族中的人说项，说嫂子带着几个孩子辛苦度，恐怕有照顾不周到的地方，作为嫂子的小叔，孩子们的亲叔叔，愿意代为帮叔叔监管家产。

都说自家人自家人，这倪大的，倪麻氏当然清楚小叔子的德行了，也他打的算盘，坚决不同意代管家产的提议。

倪二恼羞成怒，就散步谣言说寡嫂不守妇道，要带着家产改嫁，弄得你倪麻氏差点上吊自尽了，幸亏被女儿的早，救下来。

九死一生以后，这倪麻氏也想明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最多不就是个死吗，连死都不怕了，害怕小叔子，怕族人，如果死了，让的几个孩子办，不更是羊入虎口？随即倪麻氏跟倪二，进行了艰苦做绝的攻坚战。

大家都到处找盟友，托人，但是倪二充分的发挥了，的地痞赖的精髓，那个帮助了倪麻氏，就去上门闹腾，直闹到那家不敢支持倪麻氏为止。

这其中也有不怕这倪二的，可是族里表决这个事是数人头的，一家两家的支持是没用的。

正当倪麻氏走投路的时候，有人給倪麻氏出主意，让倪麻氏去顺天府告状。开始倪麻氏不敢，中国是批评诉讼的，认为人们经常打官司告状有伤风化，所以一般上堂不管原被告都是要先挨板子的，何况这倪麻氏还是个。

正当倪麻氏犹豫之际，这倪二又上门来闹了，在门口院子里对倪麻氏破口大骂，历数倪麻氏不守妇道，那年年月那看到倪麻氏和一个野男人苟合了，哪天哪天看倪麻氏和那个野汉子勾搭了，说的倪麻氏都要吐血，正打算和倪二拼命的时候，倪二一把抢过只有几岁的侄儿走了，扬言倪麻氏几之中要么不搬出去，要么回娘家，否则就别想要回孩子。

这一下击中了倪麻氏的软肋，倪麻氏的小宇宙一下爆发了。倪二前脚走了，后脚倪麻氏就请人写了状纸，到顺天府击鼓鸣怨，状告倪二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夺侄儿田产，诬嫂子清白，抢人儿女。那时候的府尹不是于大人，那位府尹看了看状纸，看着面黄肌瘦，形似枯槁的倪麻氏，道倪麻氏你果真有冤？”

“大人我有天大的冤枉，状纸上说的句句属实，现在孩子还小，今天也被倪二这畜生抢了去，扬言我不教田产，就别想要回孩子。我怕孩子有个闪失，还请大人个我做主。”倪麻氏说着连连往上磕响头。

“那倪麻氏你可，如果果真如你状纸上说的，你是有冤。但是你可，在顺天府民告官是要滚钉板的，故击鼓是要打板子的，你虽有冤，可也不是杀人夺命的大案”然后发签让捕快传倪二上堂，让衙役把倪麻氏拉下去打板子，倪麻氏的板子打完，倪二也被带到大顺天府来了。

倪二一看寡嫂在堂下挨板子，就和偷了腥的猫一样，一脸的贼笑。两人一起被带到了大堂上，倪麻氏这么多天心力交瘁，今天又被打了板子，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倪二在大堂上吐沫星子乱溅，歪曲事实，颠倒黑白，中生有的说了一通。倪麻氏大哭着说冤枉，一一进行了辩驳。

最后府尹传召倪家的族人上堂对质，此时官差也把倪二抢走的孩子抱。倪麻氏不顾刚挨完板子，子不适，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扑到官差边，抱住孩子“儿一声，一声”的大哭起来，哭得在场的人是不动容。

古时候对官府衙门还都是心存敬畏的，如果不是惯犯，讼棍之流的都不会刻意撒谎。

大家到堂上，一边倒的支持倪麻氏，说都是害怕倪二去家胡闹。弄得倪二措手不及，被勒令归还孩子，从此以后不得再登寡嫂家的门儿，然后被拖下去杖八十，如果再去嫂子家闹事儿，就是违反府尹大人的判决，还要打板子。

倪二被打了八十板子，一条命也去了半条，被族里的人抬养伤。倪二气的血贯瞳仁，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君子报仇十天半个月的不算晚。等伤好了，就从作证的到寡嫂家，挨家挨户的去闹事儿，这一下犯了众怒，被大家扭到顺天府，府尹老爷二话不说，立刻又是八十板子，这下真给打老实了，因为前面的伤刚好，现在立刻就又挨了八十，自此倪二也落下一个跛足的毛病。

今天这倪二此话一出口，苏萱就计上心来。把倪二的，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给于大人说了一遍，最后说鉴于此人斑斑劣迹，请府尹大人不要采信倪二的证词。

于府尹就询问府丞和师爷，问可有此事，府丞说有点印象，师爷就去后面翻档案，一炷香的说确有其事，并把卷宗拿给于大人看，于大人翻看了翻看，看着倪二的眼神就不大对头了。

可是古时候没有证人诚信评估，只要这件事不能证明倪二在说谎，那他说的就可以采信。

倪二心里也敲起鼓来，可不想再挨揍了，上次的记忆太清晰了，体的疼痛记忆太深刻了。再一看其他几个人也都离开，并且保持距离，现在能救的也只有了。

倪二往上叩头，口称“青天大老爷，都说苦海没边，回头是岸，浪子回头钱不换，大老爷倪二以前是荒唐，可是自从被以前的大老爷打了以后，早就改邪归正，从新做人了，我确实看见这冯默当街杀人，还请大老爷明察。”于大人忍着笑，摆了摆手，倪二就往后跪了两步。

于大人道苏，以前倪二荒唐顽劣属实，可是不代表此次也......苏还请你举证。”

苏萱只好接受，没办法，古代和现代是有差别的，就是现在法律法规浩如烟海，不是还有许多的漏洞可钻吗？何况这是千八百年以前呢。

苏萱只好看向倪二，“这位倪二大哥，你说你是亲眼看到的，并且还为此跌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