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萧墨画中的南宫染… 感谢的粉红票与催更票,今天补加更~吼,大更送到。 ————*——l3——*———— 南宫染皱眉,心中有些怒火升腾,用了蛮力,直接推开萧墨。 萧墨醉酒后,几乎是去掉了自己全部的自我保护,被南宫染这么一推,身体就有些失去平衡,不得不松开了南宫染,好在他还是出于下意识的去扶住了石桌,才不至于跌倒。 南宫染退连续后了几步,离萧墨远了一些,才开口问道:“你很在乎翡汀?”不然他干嘛要那么在乎她与翡汀之间的纠结?是出于关心南宫染,告诉南宫染不要招惹翡汀,还是说,萧墨这么说,只是想让南宫染对翡汀印象极差,下意识的躲开翡汀,这样翡汀就不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南宫染又想了想,觉得是自己有些想多了,此时的萧墨单纯至极,应该不会绕弯子。 萧墨则摇了摇头道:“她是一个很好的meimei,而且,她的性格很像冰绫。” 南宫染在脑中回忆冰绫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又好像从来也没有听过,思考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么一个人是谁。 南宫染疑惑的时候,萧墨又迷迷糊糊的补充了起来,“如果不是陆旋长得像冰绫,也许我就不会救他,可是救了他以后,每次看到他的脸,都想杀了他,我是不是很奇怪?” 萧墨问道,让南宫染突然就联想到了一个人——萧墨生前的双修道友。 原来,那个萧墨的青梅竹马双修道友叫冰绫,有着陆旋那般柔美的容貌,以及翡汀那般泼辣直爽的性格。萧墨这般的在乎这两点,只能证明萧墨对这个冰绫存在着感情,不然他不会对那个杀死他的人,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萧墨曾经对南宫染说,他并不喜欢冰绫,他们之间没有感情,现在南宫染全部都归纳到了,萧墨只不过是脾气别扭,不肯承认罢了,其实,他对那个冰绫还是十分深情的。这不禁让南宫染怀疑,萧墨是不是因为冰绫的背叛,才会变得冷血无情,接着不再相信感情,从一个原本单纯的男子,变成了现在这幅摸样。 南宫染皱了皱眉,她努力的将萧墨的形象与深情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偏偏总是觉得冲突不可能,可能在南宫染的印象中,萧墨就已经是一个无情的形象了。 如果当年那个冰绫不刺萧墨那一剑,是不是他们两个人,现在仍旧是长时间在一起,且感情十分要好的?然后自己呢?到了阴间,没有冥婚,没有修真,只有转世投胎。那样,她是不是就不会认识萧墨了呢? 南宫染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十分奇怪,事情已经发生,南宫染已经是萧墨名义上的妻子,她的假设完全是不成立的,可是南宫染心中,还有一种十分一样的心情,很不舒服,让他有些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谁又能没有过去呢? 南宫染也有。 “我要回邪天宗了,你是老老实实的让我扶进屋子中呢,还是就在这里躺着?”南宫染挑了挑眉,问萧墨 萧墨看着南宫染,思考了一会,嘴巴情不自禁的嘟了起来,一副想要撒娇的样子,偏偏萧墨此时不过十七八岁的容貌,看着也不觉得别扭,接着,萧墨指了指屋子,示意自己要回到房间去。 南宫染这才走过去扶萧墨,这回萧墨要老实许多,没有在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老老实实的让南宫染将他扶进了屋子里去。 萧墨的屋子十分干净,修者的房屋都有结界,不会落灰,使得萧墨即使离开了许久,依旧是十分整齐的。 南宫染将萧墨扶到床上躺好,接着又为萧墨盖了一层被子。 萧墨睡觉的样子十分安详,原本就长得极其俊朗的少年模样,现在更加符合他的样子。南宫染忍不住俯下身多看了几眼,她知道,萧墨现在这幅样子十分难得,她也许只能见到这么一回,不多看上几眼,还真是有些可惜。 南宫染又为萧墨留了一张传音符,告诉萧墨莫要多喝酒,他的酒量欠佳之类的话语。便直接准备离开。 萧墨的房间在二楼里间,走出里间便是书房,南宫染无意间,瞟了一眼萧墨的书案,便发现了几张字画。 南宫染走过去,便看到了桌面上有一副画。 画中为一名女子,身穿的衣服,竟然与南宫染有着的一套衣服相似,更是梳着与自己一样的垂鬓。南宫染不得不认为这名女子是自己,仔细看去,便见这画前期画得十分工整,画笔大气恢弘之中还有着一股细腻,让女子在画中惟妙惟肖,唯一有一点不妥的是,女子的脸上,滴着一滴墨迹,这墨迹明显就是在毛笔笔尖上滴落的,破坏了整个一副画。 南宫染撇了撇嘴,心中不悦,这萧墨就连画自己,都要将脸上滴上墨迹,真是坏透了。 她又怎么知道,萧墨是画了这幅画之后,便看着画中之人怔在了那里,他甚至说不清自己为何来了画画的兴致,又怎么会想起画南宫染,当他一气呵成,画完整个一副画的时候,便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接着,他提着毛笔站在那里怔了片刻,直到墨迹从毛笔尖滴落,萧墨才算回过神来,这才将毛笔丢到了桌案上,转身离去。 南宫染看了看那画,发现萧墨还是有些才华的,桌案上还有几幅字,字体大气连绵,带着一种潇洒之气。南宫染虽然会识字会写字,却是从小习武,在这方面下的功夫并不很深,才使得她写字只能算得上娟秀,却没有什么书法可言,不过现在,她自认为自己撰写符咒还是不错的。 南宫染看了一会,便直接下了楼,接着便踏着佩剑,向邪天宗的方向飞去。 南宫染飞走之时隐了身形,她不想被人认为自己是与萧墨私会的对象,如果传出去了,会更加不好。王府之中的人都知道南宫染是从萧墨的阁楼离开的,自然知道能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混过去,接着用低级防护罩出去的人,必定是萧墨亲自带进来的,便都没有拦她,她走得也算十分顺利的。 南宫染走后仅仅两柱香的时间,萧墨的院外便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墨哥哥,你在么?邪天宗出事了,正召集长老级别的修者议事呢……” 翡汀直接含着,跑进了院子,刚刚穿过结界,就看到了石桌之上的酒坛子。她先是皱了皱眉,因为她知道萧墨一向不喜欢饮酒,就算有人送来好酒,也是被萧墨收起来,从不见他喝上一口,怎么今日还喝上了酒,喝酒的同时还布上了结界。 翡汀走过去,便看到了两个酒杯,几乎是没有半分迟疑,便直接推门走进了萧墨的阁楼。 刚刚走进去,翡汀便唤了一声:“墨哥哥……”她站在门口仅有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上了阁楼。 翡汀不是第一次来到萧墨的阁楼,对于萧墨的房间很是熟悉,如此上去,直接经过了书房,接着,她便同样看到了桌案上的画。 翡汀并不像南宫染那般懂得规矩,知道东西东西不能乱碰,她走过去,直接拿起了那幅画,仔细的去看。 这种衣服jiejie是有的,但是…… 头发与气质却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所见过的人,她不认得…… 是谁?那个南宫染,还是苏延一的那个师妹?为什么,丹丹脸部被滴了墨滴,故意不让别人看到她的容貌吗? 翡汀拿着这幅画思考了一下,接着就是将画一卷,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接着,就转过身,走进了里屋。 刚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一身酒气,酣睡正香的萧墨,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她想象中最不好的结果,会看到两个人躺在那里,接着,翡汀眼眸一转,就看到了漂浮在床边的传音符,便直接走过去,输入灵力。 接着就传出一名女子温柔的声音,甜甜的,带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内敛。翡汀听着,变色变得越来越阴暗,小拳头更是握得骨骼噼啪作响。 没有署名,证明萧墨会知道这是谁留下的,墨哥哥是为了与她共饮,才破了例,喝了酒的吗?那么是不是说明这名女子对萧墨十分重要? 重要? 呵—— 那便该杀 与她抢萧墨者,死 ————*——我是加更的l3——*———— 苏延一刚刚回到紫栾岛山上,就向阁楼上喊:“师妹、镜芷,我回来了,镜芷我跟你说,我给你带回来超多玉米……” 苏延一的话还没说完,镜芷就直接从屋子之中冲了出来,接着就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几乎急的跳脚:“小染她……小染她好像出事了……” 镜芷一着急,就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不利索,眼泪更是想要向外涌,好在他知道,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自己的哭泣,反而会让苏延一乱了思路。 镜芷的镜石本体在南宫染换衣服的时候,就被放在了桌子上面,待南宫染被曼珠沙华妖者附体,出了屋子的时候,镜芷才察觉了不对劲,不仅仅是因为南宫染出门没有带着镜芷,而是,南宫染出去是走的窗子,镜芷去叫她,她也不理,御剑速度飞快,镜芷没有飞行工具,根本追不上南宫染。 还有就是,南宫染浑身散发出的感觉,就让镜芷觉得不对,他与南宫染十分熟悉,南宫染是一个能够给他温暖的女子,浑身上下都给镜芷一种亲切的感觉,可是镜芷刚刚却没有在南宫染的身上感觉到温暖,反而感觉恐惧,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镜芷是可以看透人心的,他所看到的,竟然是一名心思复杂的女子,她内心的险恶程度简直就是让镜芷发寒。 他一眼就可以确定,那个已经不是让他看了一眼,就十分喜欢的女孩子了。几乎是瞬间,镜芷就能猜测到,南宫染被她丹田中的妖兽反噬了。 镜芷将事情的大概跟苏延一说了一便,刚刚说完,苏延一便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样东西交给了镜芷,并对镜芷说:“你在岛上等着,如果师妹回来,你就用这个烟雾弹通知我。我现在出去找一找师妹,如果可以我就拦住她,尽可能不让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如果不行,我就会想办法向师父求助,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去。” 苏延一交代的迅速,说完便直接御剑飞走了。 镜芷站在那里紧张万分,只得在院子中打转,脚步蹒跚中,还带着踉跄。他觉得苏延一要比自己好很多,自己留在这里独自担心,不如就出去一同寻找。 苏延一离开大概两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他的身边并没有出现南宫染的身影,脸色铁青,一副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 镜芷只觉得心口咯噔一下,这下可真是着急了,急忙过去拉着苏延一的手臂问:“小染呢?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延一抬头看了看镜芷,叹了一口气,才道:“宗门内有一位长老被刺杀了,好像还是一位地位颇高的长老,说是他的屋中尽是鲜血,他的身体上还长着曼珠沙华,几乎开满了整个屋子。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就是师妹丹田中的妖者做的。” 苏延一虽然也不是十分相信一名固体期的修者,可是杀死一名化外期的长老,但是他是知道南宫染丹田之中,妖兽的力量是多么强大的,他又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情是与南宫染有关。 镜芷的心突然就凉了半截,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他提高了音量,去问苏延一:“那小染呢?她在哪里?她有没有事?” 苏延一能够看出镜芷的紧张,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看到师妹,只是听说那名杀人者已经逃跑了,整个宗门内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在捉拿那名行凶者。我想师妹很容易直接回到这里,毕竟这里是最安全的,我们只能等师妹回来了。” 镜芷是十分不冷静的,他直接推了苏延一一下:“难道我们只是留在这里坐以待毙么?如果小染是受了伤,又或者碰到了什么危险,不能回来呢?” 苏延一第一次见到发脾气的镜芷,先是一怔,接着就看到镜芷步态蹒跚的向山下徒步跑了下去,他的步子极快,竟然是用了他的逃生之术。苏延一知道镜芷这种步法不适合长期使用,如果镜芷真的是用这种步法走出了岛,那么他刚刚出岛,就会浪费掉身上所有的灵力。 苏延一快速的追了过去,直接拽住了镜芷的手臂:“镜芷,你冷静一下,你与师妹是契约关系的,你可以感知她的危险,不是吗?你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吗?” 镜芷被苏延一这么一说,身体一顿,他确实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到南宫染的危险,但是…… “小染不在我的身边,我就会不安,我与她不能分开,她在我在,她若是遇到不测,我绝不独活。这是我们的约定” 明明说好了的,如果再有危险,不要让他无法帮她。 苏延一面色一僵,他根本就无法相信,镜芷与南宫染之间有着怎样的情谊,才会让镜芷说出这种不顾一切的话来。 至少,南宫染是十分成功的,因为能够拥有镜芷这样一名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伙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去以后出事了,小染同样会十分担心?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一名镜妖你的身份注定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找她”苏延一眉头一皱,接着便再一次御剑飞走,在天空对镜芷喊道:“我去萧墨那里看一看,萧墨不会不帮师妹的,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 镜芷站在山间,看着苏延一离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坐在了阶梯上,忍不住就抬手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怎么…… 这么没用…… 苏延一刚刚出岛,就迎面碰上了刚刚回来的南宫染。 在刚刚看到南宫染的时候,苏延一有些微怔,快速的使用自己的蓝眸去观察南宫染,确定没用异常,苏延一才松了一口气,对南宫染道:“劝你快些回岛汇报情况,不然你的契约者就要急哭了。” 南宫染被苏延一这么一说,才加快了速度,竟然没有与苏延一打招呼,便直接加快速度,向岛内飞去。 苏延一则是皱眉,自言自语道:“酒味……” 苏延一接着,就是一声苦笑。怎么,这妖者反噬,杀了一个人,去喝了一些酒,然后就回来了? 苏延一不像南宫染那般着急,想了一会,才准备回去。待他回到山上,便看到南宫染坐在镜芷身边,竟然就在山间阶梯那里聊了起来。 苏延一不想打扰他们两个聊天,便直接等在了山下,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过来叫他,他就什么时候出发。如果不是南宫染突然发生了这样的状况,在苏延一购买物品回来之后,他们三个人应该已经去往历练的路上了。 南宫染与镜芷聊了没有很久的时间,镜芷便回了南宫染的房间,帮南宫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南宫染则是过去叫苏延一,告诉苏延一,他们可以出发了。 历练的时间只有一年半,他们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在这个刚起步的阶段就耽误时间。 苏延一笑得十分无所谓,简单的对南宫染说,以后要小心,堤防那只曼珠沙华妖者。不要做让镜芷与他担心的事情,最后他说:“你也换一身衣服吧,虽然这件红色衣服很配你,但是这一身褶皱,终归是不好的……” 苏延一说得隐晦,南宫染却觉得被苏延一直刺了心脏,只觉得内心之中无尽的心虚,她知道,自己说萧墨仅仅是给那位曼珠沙华喝了些酒,就让她自动离开,这个说法可以让镜芷相信,却不能让苏延一相信。 她虽然相信了苏延一,却不愿意告诉苏延一萧墨吻了她。 “师兄……我……”南宫染想要解释,她不想让苏延一觉得自己与萧墨发生了什么,让苏延一觉得自己是一名不纯洁的女子,这无疑是对一名女子莫大的打击,清白没有了,那么一名女子还剩下些什么呢? 苏延一笑了笑,接着对南宫染摇了摇头,那种微笑很淡,包含有一种理解与释然,他说:“不用解释,我看到了你眼角的泪痕,而且我与萧墨有过接触,知道他的性格,不会做出什么来。” 苏延一想替南宫染将自己的事情解释清楚,偏偏苏延一越是理解她,越让南宫染觉得内心有一个疙瘩,就在她的心口处,阻碍了血脉流通,很是难受。 南宫染的想法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苏延一看就可以将南宫染看明白,却还是大大咧咧的说:“你想耽误时间到什么时候?我还想出了宗门之后,逛逛宗门外的坊市,选几样合手的法器,或者其他物件,还准备帮镜芷添一把佩剑,可没空让你在这酝酿感情,浪费时间。” 苏延一说得像开玩笑,南宫染却是开心的一笑:“我确实也有帮镜芷添件防身的法器的打算,到时候还请师兄帮忙给个意见。” 苏延一笑了笑,见牙不见眼,很是可爱,特别符合他现在十几岁的模样。“你去帮镜芷收拾,我在这里等着,我的东西都在奶豆空间里,不用收拾。” 南宫染快速点了点头,便御剑飞回到山上。 苏延一十分无趣的坐在石头上,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唉……果然还是不成熟,很多事情都要我来善后。”苏延一不禁想起来,上一次自己出去,回来后见到那一地鲜血时的心情,为了不吓到刘婆婆,杨伯伯他们,自己收拾了残局,却良久换不来南宫染的实话实说,可能信任是需要培养的,他有些着急了。 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渴望得到一两个可以信任的人,找一个依靠,这就是苏延一现在的心情,他觉得南宫染是一个不错的姑娘,镜芷也是一个十分忠诚的朋友,不过要得到他们两个的信任,还需要付出很多。 苏延一笑了笑,幸好,他可以碰到这样两个人。 南宫染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被萧墨画下了的那件衣服,下意识的就选了那套,穿在了身上,如果不是南宫染的这一下意识的选择,在他们出去之后,也不会那么容易的被翡汀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