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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危险临近(一万字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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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更新一万字,献给大家,本周会好好爆发,接下来会有更加曲折的节,更好吃的美食,还请继续支持——

木香虽然美丽,可是毕竟是出卑jiàn),他用来玩是可以的,用来认真对待那就不够格了。:。

他见紫烟生得弱柳扶风,正好符合了他对美的标准,便十分喜了,当下便产生了要纳紫烟为侧室的想法。

王醉看到紫烟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慢,那样柔弱,手伸出来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喜欢得不得了,于是纳紫烟为侧室的想法越来越激烈了。

族中长老将周紫烟的名姓记在家族宗册上后,及荓仪式暂告段落了。

周安地邀请来宾入座,说:“略备薄菜,还请各位就座。”

于是众人来到玉滋院,早有长条桌椅摆好,各位依照等级先后入座。

周安和周夫人陈玲坐在上位,紫烟端坐一边,赵姨娘则挨着坐在左侧。周汤带着木香在右边首位落座,并要木香也坐在他边。陈玲看了木香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叫珠儿过来,在珠儿耳边说了什么。

珠儿这时走到周汤边,小声说道:“少郎,夫人要奴婢转告少郎说,木姑娘只是一介庶寒,论等级不可坐在这里……”

珠儿声音虽然轻,可是还是让木香听到了,木香当下起,说:“那我坐到后边去吧。”

周汤拉了木香,不让她走,说:“你坐下。你若是坐到后面去,我也要坐到后面去了。”

并对珠儿说:“你去回母亲话,就说,木香坐哪里,我也坐哪里。”

珠儿不敢再说什么,就过去依话转告陈玲。陈玲气得嘴唇抽动,怒视木香。

王醉坐下去后,让墨云在边的小桌子边坐下。这小桌子是侍卫坐的,墨云坐在上面,就表示是王醉的奴仆,可是墨云并不介意。

都坐定后,婢女上菜来。一个个菜吃下去,这时,上的菜肴是蛇拌龟灵膏和莲子开胃粥。

婢女将蛇拌龟灵膏端到周安面前,将莲子开胃粥端到陈玲面前。他们各吃了一口,周安点点头:“这道菜过去从未吃过,可是菊妈新开发出来的菜肴?”

奴婢答:“回老爷,菊妈叫奴婢端上来的,奴婢不知。”

见奴婢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样子,陈玲指着开胃粥说:“这道粥清润可口,真是极好吃。只是这味道似乎不像先前那样恬淡。莫非菊妈买到了新的调料不成?”

见奴婢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周安说:“你且去叫菊妈过来。我自己问她。”

奴婢于是下去了。

菊妈过来答道:“老爷,夫人,这两道菜肴乃是周少郎叫木姑娘亲自下厨制作的,并非老奴手艺。”

陈玲听了,脸上一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周安捋须点头说:“木香,你的手艺当真是不错呀这两道菜真的是极好吃”

木香站了起来,一揖:“多谢太守大人谬赞。”

周安眼中是赞赏之色,周汤见了,十分高兴。

陈玲在周安耳边说道:“老爷,不如将木香纳进门,以后,就由她负责老爷的伙食,岂不更好?”

周安点点头,可是眉毛又微微一蹙:“可惜汤儿似乎十分钟意于她。”

陈玲说:“汤儿想娶她为妻,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可如何使得?老爷纳她为jiàn)妾,都算是高抬了她了。”

周安说:“你说得对。用完膳后,我且私下里问下木香的意思。”

陈玲说:“老爷,你征求木香的意思,若她不同意呢?老爷岂非自己拂了自己的面子?老爷何等尊贵之人,喜欢就直接纳过来就是了,何必还要问下人的意思?”

周安沉吟一会儿,说:“那你的意思是——”

陈玲一笑,说:“老爷,等下用完膳,老爷直接将木香留下便是了,先通了房,等米已成粥,还怕她不同意么?”

周安点点头,“好,你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于是不停拿眼睛看木香,十分垂涎三尺。

酒过三巡,有梨园的人过来唱戏来了。

这时候京剧几乎还没有,越剧就更加没有成熟了,但是娱乐人的戏剧还是有的。比如说是傩戏。

这批梨园子弟们都穿得很暴露,用兽皮遮住体一些隐蔽位置,便当衣服了。人人手中举着长棍,脸上涂着五颜六色,在空地上跳来跳去,边跳边唱着什么。

木香问:“瑾玉,他们表演的是什么?”

周汤说:“他们在表演。一种傩戏。”

木香并不懂什么叫傩戏,但听众人看得津津有味,心想,这时代文化还没有繁荣,像这种原始的、简单的戏曲就能让众人如此陶醉了,若是换成现代的京剧、越剧,岂不大受青睐?

木香偷偷对周汤说:“瑾玉,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以唱出更好听的戏来。”

周汤挑了下眉毛,说:“你也会唱戏?”

木香说:“你也可以不叫它为戏,叫它‘黄梅戏’。”

“黄梅戏?”周汤更加不解了,“莫非这戏和黄梅有关么?”

木香神秘地说:“没有关系,只是一种叫法而已。要不要当众表演给你看看?”

周汤一怔。

木香却早已起,来到周安面前一揖:“今大家都有些乏了,妾愿意唱支小曲为大家解乏。”

周安笑道:“木香,你也会唱么?”

木香点头:“略懂。”

周安令:“好需要配乐否?”

木香说:“只怕妾这曲子复杂难循,找不到可以为之配乐之人。”

周安于是令大家静下来,让木香表演清唱。

木香于是扯开嗓子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黄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人人夸我潘安貌,帽插宫花好。谁知纱帽罩婵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的李公子,夫妻恩花好月儿圆。”

这正是现代黄梅戏的唱词。木香前世一直很喜欢黄梅戏,最喜欢这首假驸马,没事总是喜欢哼一下,这不,现在用上了。

木香声音清亮,如珍珠迸散,十分悦耳,众人齐齐鼓掌,就是连声问:“这唱的是什么?”

木香说:“唱的是一个民间女子,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代替心上人去考状元,结果不但考上了状元,还被选为驸马。但女子机智过人,最终成功脱,并和自己心上人成就美好姻缘。”

众人惊问:“什么叫考状元?这做官还能通过考试选拔的么?”

木香想到这时候还没有科举制,这时代的人做官都是世袭和举荐,并且一定要士族子弟才有资格做官,便笑道:“只是一种设想而已。设想有一,若是经过考试便能做官。”

周安捋须道:“这个故事倒有意思的,一个民间女子,会如此勇敢机智,实在是大快人心。只是没有配乐,可惜了。木香可以再为我们唱一次么?”

木香揖道:“是,太守大人。”

周安凝视着木香,眼中的**之火更加旺盛了。

这时,周汤起一揖:“父亲,孩儿愿为木香伴奏。”

周安一怔:“你既然会,怎么刚才不一起伴奏?”

周汤说:“之前不会。只是如今已听过木香所唱旋律,孩儿已将旋律记下。”

周安一怔:“竖子何必口出狂言?哪有一听便能记下旋律的?”

周汤淡然揽袖:“孩儿的确已然记下。丝毫不差。”

周安怒道:“若是伴奏不准,必罚你口出狂言之罪”

木香紧张地看着周汤,周汤的眼中全无惧色,自信满满,木香想,难道周汤的乐理强到这种地步,只需一听便知如何弹奏?

就像过去的三国东吴的周瑜那样,“曲有误,周郎顾?”

木香于是开始唱了。

周汤从怀中抽出那支翡翠玉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如漫天飞霰,清丽纯美。木香的声音让笛声拉得更加绵长,更加深。

更让人惊奇的是,这笛声刚好押着木香的声音,这旋律如出一辙,好像事先训练过一般。

曲毕,木香一阵惊喜,竟然全让周汤给弹准了

众人鼓掌,齐声赞叹:“周少郎才华绝世比之三国周郎,更通乐理”

周安听了,竟然面有不悦:“三国周瑜,乃是世之名将,吾家小儿,岂能与之百提并论么?”

周安冷冷地看了周汤一眼,忿忿地说:“哗众取宠之辈不及康儿半点谦逊”

原来周安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比他强,所以他更喜欢周康,就是因为周康一副文弱书生样子,事事总是谦逊退让三分。

做父亲的总是想压下儿子,看来这个周安心眼极小,怪不得管理这个广陵管理得一塌糊涂。

木香对周安印象越加反感了。

周汤呀周汤,你真应该离开这里,去寻找更加宽广的天空,去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惜,他如今为了她,还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木香一阵伤感。

周汤对周安的怒叱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淡淡坐下。他也许早已经习惯,习惯了他的父亲对他的压制和忽视,早就不再为此沉沦了。

紫烟深深凝视着周汤,这个眼神被木香看在眼中,紫烟看到了木香在看她,连忙掉过了头去。

这时,王醉在一边说:“其实,若论乐理,墨云也是极为精通。若是太守不嫌弃,不如让墨云也来一首,供大家一乐,何如?”

王醉向来喜欢挑衅周家,周安见说,笑道:“王公子见笑了。既然王公子提出来,我等必然十分欢迎。”

王醉看了墨云一眼,墨云于是令后的婢女拿来一架瑶琴,轻抚琴弦,弹起了一曲“广陵散”。

这就是绝世的广陵散?

木香听得陶醉不已,周汤在一边看到木香陶醉,冷笑一声,将玉笛横在嘴边,吹起了“姑苏雪”。

这边广陵散刚停下,那边又是姑苏雪。虽然是用不同的乐器,可是却都是如此美妙绝伦。

众人听得分外陶醉。

曲毕,周汤深深凝视着木香,木香不觉有些脸红,看到周汤脸上的微微怒气,她猜到了,她方才对墨云的琴声过分陶醉了些,周汤嫉妒了。

他是太在意她了。

就这样,在墨云和周汤的对峙中,宴席结束了。众人离开了,王醉和墨云也离开了。

周安和陈玲叫住了周汤和木香,周汤跪下,神郑重:“父亲母亲,孩儿想娶木香为妻。”

周安怒喝:“逆子你若是娶了这等民女为妻,我的颜面往哪里放?”

周汤说:“方才,木香所唱‘女驸马’就讲了一个英勇机智的民女。这民女,也未比得不如王侯将相之后。何况,孩儿与木香,投意合,两相愿,还望父母亲恩准。”

周安气得将桌子一推,桌上的器具全部打翻在地:“这简直是胡闹不可能不可能”

陈玲也说:“只要有我在世的一,我断不会让这个狐狸精成为你的夫人”

木香听了,深受侮辱,轻轻一揖:“妾并不是狐狸精,妾一清白,并无任何可圈点之处。太守和夫人不愿意让妾进入周家,妾也并非厚颜无耻之人妾走就是了”

气得拂袖而去。

周汤连忙拉住了木香,深深地说:“木香,你不要走。”

木香眼中闪着泪光:“瑾玉,你看看他们怎么说?我又做菜又唱歌的,想讨好他们?可是,他们却这样侮辱我我不能忍受了我不能忍受了”

周汤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可是,若是你走了,我也只能跟你一起走。”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木香更加惊奇。

“瑾玉,不要这样。”木香泪落湿襟,“你是周家的嫡子,怎么可以抛下他们不管?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的。”

周汤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不移:“若是没有你,这个周府,这个世界,还有温暖可言么?不,你不能走,除非,带上我一起走。”

木香扑到周汤怀里:“瑾玉,你会后悔的”

“相信我,木香,”周汤紧紧搂着木香,“离开周府之后,我依然可以给你幸福的”

陈玲看到自己因为反对他们在一起,反而要将周汤给气出府去了,心里一边在埋怨养这个儿子不中用,一边在想自己可能态度过硬了些,反而弄巧成拙了,便对周安低声提醒道:“老爷,您不是要纳木香为妾么?不如先留下木香,将木香强行通房了,如此,不但可让木香留下来,还能让汤儿对木香死心。”

周安说:“只是,这木香一来我们周家,我们就纳了她为妾,这传出去,会不会让外人笑话我们周家,仗势欺人?”

陈玲说:“只要到时候这丫头自愿做老爷的妾室,这周府的荣华富贵她可是享之不尽的,如何会有二话?只要这丫头不说什么,这外边的人,也自然不会说什么。”

周安点点头,于是说:“罢了罢了。你们不要闹了,我暂时不反对你们便是了。”

周汤和木香听了,见周安忽然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十分诧异。

周安继续说:“这样吧,汤儿,既然是给你选夫人,自然要慎重。木香为人如何,我们周府尚不知道。不如,让木香搬到我们玉滋院边上的院子住些时,且让我和你母亲好生观察一番,若是果真是刚烈纯洁之女子,我们便成全你们,如何?”

周安一听,大喜,可是马上又想到这什么,忙说:“只是木香未嫁入周家,便先住进来,怕是会引起人的闲话……”

周安摆摆手说:“她如今不是住在雅清院么?横竖也是住在我们周家,不如住得近一些。我们周家也是体面人,外人不会有什么闲话的。她若是住在外面,怕还真的会有闲话。”

陈玲也在一边添油加醋说:“而且,我和老爷都等着木香为我们唱戏解闷儿呢。我近来体乏得很,总是心悸,睡不踏实,也正打算木香炖一些安神美食,给我压压惊呢。”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木香心下狐疑,这周安和陈玲一下子态度大变,必定有什么谋在内,便用眼神示意周汤不要答应。

谁知,周安说:“就这么定下来了,木香,你放心,你住在这里,我们周家不会亏待你的,至于你的酒楼,不怕,老夫自会派人去接替你几。”

周汤只希望周安能同意他的婚事,也没想他的父亲会怎么样,便答应了。

木香叹了口气,看到周安色迷迷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安。

陈玲说:“玉滋院的边院是听雨轩,里面放着各式典藏书籍,听雨轩里有一间暖阁,一直闲置没用。不如将这间暖阁扩建一下,腾出来给木香住。老爷觉得如何?”

周安一想,这听雨轩离周汤的清辉院倒是极远,马上同意了。

于是让木香回去整理一下,周安即刻令人去扩充暖阁。

周汤送木香回去的时候,问:“方才父亲说让你住到暖阁里来,你貌似不怎么乐意,是为什么?”

木香秀眉微微一蹙,说:“我也不知为何,当下便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周汤搂着她,说:“放心,有我在呢,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木香点点头,将头靠在他肩上,很踏实。

次,周安派人去接木香入住听雨轩的暖阁。

房间很大,一应布置皆按大家闺秀礼仪摆设,只是这房子过于空落落的,这连门口隔了好几道小门才到大门,而且离窗户也极远,若是躺在这上睡觉,怕是空气不流通,极为闷,这倒让木香心悸不已。

木香于是去隔壁的书屋找了些书看。婢女去报告了周夫人陈玲,陈玲准了。

于是木香便拿了几本书看,有讲晋代地理的,有讲医学的。

繁体字虽然看得吃力,可是毕竟木香也是看了将近一年了,所以也不怎么吃力。

为了排遣寂寞,她便通宵达旦地看书,倒将晋代的地域大概弄清楚了。

周安和陈玲一会叫一到两次木香,到他们跟前给他们唱上一段戏,并做些美食给他们吃。别的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陈玲对木香会识字很是诧异,说:“莫非婢女从小也学过字不成?”

木香说:“奴婢只是跟着小姐,自学,略通了几个字而已。”

周安大为赞赏:“想不到别人花了五年十载才学会的东西,你只要一朝自学便可成才。真是奇才呀。”

周汤过来看木香,木香依在他怀里,说:“瑾玉,我好怕。我总是睡不踏实。”

“怎么了?”周汤不解,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木香说:“这屋子太大太空,而且,这摆在这个位置,离门和窗子都太远,我总是不踏实。总是怕在这屋内若是有别的人,门窗离得远,纵然想逃也逃不出去。”

周汤温和一笑:“怎么会有别的人呢?这门外,可有重兵把守着,谁敢进来?”

木香本想说,这重兵把守着又怎么样?若是周安和周夫人要进来呢?可怎么逃?

可是又怕说出这话,周汤会认为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

毕竟,现在可是周安和周夫人腾出这么好的房子,免费给木香住,还让她在这儿吃得好,穿得好,吃穿用度都不曾亏待过她,她若是怀疑周安和周夫人会对她不利,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可是木香心里还是不安的很,她搂着周汤,眉毛一蹙:“瑾玉,怎么办呢?我就是好怕,好怕。无法抑制地怕。”

周汤说:“既然如此,我且叫珠儿过来和你一同睡,这样你总不怕了吧?”

“珠儿?”木香一怔。

周汤点点头:“珠儿可是我的得力心腹。在这个府上,呆了很久了。我要她保护你,你一定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木香听了,脸上有些不高兴:“珠儿是你的心腹?可是人家未心是这样想的吧?她还想着做你的通房呢。”想到那天珠儿对她恶语相向,冷唇相讥,木香又听周汤这样夸奖珠儿,心里醋意大发。

周汤笑着勾了下木香的鼻子:“怎么了?吃醋了?”

她掉过脸去,樱桃小嘴撅得高高的:“才没有呢。”

周汤笑道:“吃醋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

她说:“那她和你有没有……”

周汤捂住了她的嘴,说:“没有。府上的奴婢,我从未碰过。我对她们从未感过兴趣。”

她大喜:“那你就是还没有碰过女人了?”

她本以为周汤会点头说“是”,没想到他避开了她的眼光,目光闪烁不定,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转移了话题:“对了,木香,听你,你一直在看书,都看些什么书呢?”

木香从枕头下拿出书给周汤看,周汤看着点点头,说:“可都看得懂么?”

木香说:“是有些不懂,正等着问你呢。”

于是木香将不懂的讲给周汤听,周汤一一回答。就这样过了好久,周汤要走。

木香连忙一把抱住周汤,神色惊慌:“瑾玉,你且再呆一会儿,你先不要走。我害怕。”

周汤吻了下她,搂住她的柳腰,说:“好,我再陪你一会儿。说实话,我倒当真是有些不想离开……”

这话里透着暧昧,木香笑道:“你想得美”

“既然说我想得美,那我走了。”周汤作势着要走的样子。

“别”木香又搂回他。

二人并肩坐在上。

木香从怀里掏出那把象牙制作的扇子,问:“对了,瑾玉,这把扇子,对你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没有?为何每次你见到这把扇子,眼光就会变得不一样?”

周汤脸上的笑容收敛去了,换上的是清冷如月光般的神色。

他唇上淡色一浮,眼中那抹幽黑深不可测:“这把扇,是我母亲在我小时候,送给我的。”

木香凝视着他,他不是一直和周夫人隔膜得很么?为何还要这样保存周夫人送的一把扇子?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那时,我还很小,我哥哥还没有死。我的生到了,可是父亲忘记了,我母亲还记得。于是,母亲送了我这把扇子。我一直留在边,直到那天,你要了去。当时我不舍得,是因为,这把扇子我不轻易送人的。”

“可是现在这扇子在我手里了。”她调皮一笑,原来这把扇子对他,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他捏了下她脸上的浅浅酒窝:“只有很重要的人,才能拥有这把扇子。”他深地说。

她脸红了,将扇子摊开,站了起来,在旖旎的灯光里,她舞动扇子,挥动手臂,旋转,旋转。

那苗条的子,美丽的水眸,看得他心颤,他起,环住了她的腰,嘴唇轻点她的红唇,吻了她的全。

重新坐下时,他将她紧紧搂着,几乎是贴着她的体,只是隔着薄薄的衣裳。

他继续说道:“你一定想知道,为何母亲这样对我,我还要保存她只是随手送的一把扇子吧?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之所以如此恨我母亲,正是因为,我多么渴望得到她的,她的重视。父亲不止我一个儿子,可是母亲如今却只有我一个儿子了。为何母亲还要如此看重康哥哥,将大好官职也慷慨赠送于他,却不让我有一星半点的官位?”

他说得有些激动了,她抚摸着他的眉毛,说:“瑾玉,我不希望看到你皱眉的样子。”

“木香。”他吻着她的细致如玉的脖子,“如今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的吻如蝴蝶在她项上振翅,有些痒但很舒服,他朝她衣下吻去,她有些把持不住,连忙轻轻一推,深深喘着气说:“不要,瑾玉。”

是的,他们还没有成婚,所以,他们不可以。

他整了整她的衣服,轻轻一笑:“好,我不碰你。”

她喘息渐平,便说:“其实,我觉得,周夫人对你,并不像你理解的那样不好。”

他一怔,冷笑:“木香,你休要宽慰我。到底母亲待我怎么样,我知道得很清楚。”

木香问:“瑾玉,我听你过去提及,曾中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认定是周夫人下蛊毒要害你?”

他说:“那天,母亲送来一碗补气汤给我,我以为母亲难道一次关心我,想都没想,还异常惊喜地喝了下去。没想到,我这样相信我母亲,我母亲竟会害我。我当时感觉到这碗补气汤有异味,我精通医术,自然能闻得出这蛊毒。可是,因为是母亲亲自炖给我的,我还是喝了下去。没想到,这汤里,真的有蛊毒。”

她一怔:“如此,你就确定是你母亲下的毒了?有没有可能,有人在半路上下了蛊毒?”

他摇摇头:“送这补气汤的人,是珠儿。珠儿怎么可能在半路上下毒害我?必定是母亲无疑。”

她还是想不通,说:“可是,周夫人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他冷笑道:“母亲一直当众羞辱我,你不是也都看到了?她讨厌我,恨不得我死。她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哥哥。”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周汤在局中,会相信这个理由,木香却是不信。

“可是若是周夫人希望你出事,为何那天你被王衍押进牢中,周夫人不顾一切跑来救你,甚至于,可以用她自己的命来代你一死?”她说。

周汤还是冷笑不止:“这种假惺惺的把戏,我见多了。”

看来周夫人在周汤眼中,已经定了型了,木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我中了蛊毒,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一气之下,离开了周府。本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去,不料,我昏倒于一家青楼门口,被如花救起。如花不断鼓励我,要振作起来,并且帮我找到了我的娘,我娘给我服了解药,我才重新开始振作起来。从此,我知道了,周府上所有的人,都希望我死。我开始低调做事,开始暗中结交义士,广招贤士为已用,而在周府上的人面前,我x骑马作乐,给我一个不思进取、纨绔恶少的形象。以求得有朝一,崛起重生。”

怪不得刚刚认识周汤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广陵恶少”,原来,这是他韬光养晦,故意而为之的。

其实,他是一个多么谈吐高雅、嫉恶如仇的人,一个才华洋溢、有韬略之人。

一切都明白后,周汤便走了,叫来了珠儿,在暖阁外室侧间,布下一张小,让珠儿睡那里,陪伴木香。

周汤走后,珠儿本来对木香恭敬有加的,当下便翻了脸了,走到木香边看了看,随手将上的红丝绵被给夺了过来,说:“就你这小乞丐也配睡这么好的被子么”

木香气得不行,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少郎没和你说过,要好好扶侍我的么?”

珠儿哼了一声,将夺过来的被子往自己小上一放,说:“就是看在周少郎的份上,才来这里和你这乞丐一起住要不然,我早走了”

木香翻下,来到珠儿边,要将被子夺回,珠儿眼睛翻白,说:“你别抢,你若是抢我的被子,我可和你拼了”

“这被子是我的”木香说。

珠儿将自己那嫩黄布被扔给她,说:“这被子给你睡,还便宜了你呢”

“还给我”木香上前去夺被子,珠儿也用力地夺。

木香板小,虽然很用力,可是却也夺不回来,她好生气,可是眼下看珠儿这样强势,怕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她只好拿着那珠儿睡的嫩黄布被,回到上,气鼓鼓地坐着。

要是像周汤那样会武功该多好可惜她手无缚鸡之力,反让一个奴婢给欺负去了

“干什么?还不睡呀”珠儿在一边不满地叫道,“快吹了灯,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我明儿还有事呢,哪像你这么闲”

木香一怔,气得咬唇说道:“周少郎可是叫你过来扶侍我的你现在不但抢了我的被子,还要我去吹灯?”

“叫你吹灯怎么了?”珠儿哼了一声,“告诉你,就连周少郎也要听我的,你在这儿瞎起什么哄呀在这儿,我才是主人,你是奴婢,知道不?”

“你——”木香气得咬牙,躺下来,不理她。

“真懒”珠儿满口怨言,骂咧咧地走去吹了灯,顿时屋子一团漆黑。

她关了灯后,便躺下来睡了。

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鼾声。

“是什么人呀女孩子家竟然睡觉也打鼾”木香抱怨道,“这么响,这可让她怎么睡呀”

木香被这打鼾声吵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气得走去点起了灯,趴在上看书。

“这灯怎么开着呢?”不一会儿,珠儿竟醒过来了,一看这灯亮着,揉揉眼睛,看到木香在看书,从上爬起来,走过去“呼”地声,吹灭了灯。

木香气得不行,她走下,又去点起了灯。

“你还让不让我睡觉”珠儿发火了。

“你打鼾打得这样响,叫我怎么睡?”木香也发火了。

珠儿冷笑道:“好你个乞丐我打鼾怎么了?你听不惯便去外边睡去”

“你才应该去外面睡”木香将烛台端到自己边,照亮着书本,好好看书。

明儿,一定叫周汤赶走这珠儿

本来好端端的,平白无故竟让这个妖孽进来,打扰她睡觉

珠儿气冲冲地走过来,要去吹那个烛台上的烛火,木香连忙去护住火光不让她吹熄。

这样一来二去的,忽然这烛台一倾,扑

烛台歪倒于木香的上,顿时,火星子四起,着火了

这可如何是好

木香当下傻了眼,珠儿连忙奔去屋去,提来一桶水,扑往上一倒,将火星子给扑灭了。

木香看着烧得黑黑的,瞪了珠儿一眼,说:“都是你害得今夜,我不但连觉都不能睡,甚至于,连都不能躺下来了”

珠儿昂起下巴,不服气地说:“要不是你不让我吹灯,也不会发生这事,现在怪谁呢”

木香气得提了张凳子,到窗前看书去了。

珠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到自己小上睡去了。

夜凉似水,从窗缝里透进来的冷风袭入木香衣内,木香冷得发抖,不打了个喷嚏。

珠儿用胳膊肘支着头,半眯着睡眼看木香在发抖,心头一软,说:“喂,小乞丐,真有那么冷么?”

木香没理她,翻看着书页,心里却希望珠儿马上跳下,能让她躺一会儿多好。

要知道,木香的眼睛已是惺松得要死,眼皮发重,沉沉睡意袭来,她多么想现在就躲入温暖的被窝里,沉浸于美好的梦乡去……

“要不,这小我俩挤挤睡吧。”珠儿边说边走下,拖着鞋子朝木香走来。

木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从珠儿嘴里说出来的么?

“你有那么好?”木香看了珠儿一眼。

珠儿脸上顿时变成一片厉色:“我可不是对你好,我只是看在周少郎的份上,不想你着凉了,免得周少郎到时候怪我没侍侯好你。”

木香微抬下巴,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是你侍侯我了吧,可是,你都怎么侍侯的?将我都烧了,看我明儿要周少郎怎么处置你”

珠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周少郎才不会处罚我呢你要说只管说去不过,你可不能胡编乱造编排我,我做过的你可以说,没做过的你不能说”

木香看了珠儿一眼,心想,这丫头看起来很坏很无理的样子,可是还是有原则地坏的,便说:“你还想抵赖?你什么都做过包括烧了这张”

珠儿忙说:“这可是你和我夺这烛台的时候烧的,要说也是我们两个人烧的,你可不许说是我一个人烧的”

真是个傻子,竟听不出来,这两种说法意思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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