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最后的轰声巨响伴随着血光飙起,原本漂在‘玉’带河上的‘玉’棺连带圣‘女’越都没了踪迹。 后来出现的瓶儿,自然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地方原本是一处墓‘xue’。 她沿着‘玉’带河走了一圈,见四周‘花’木凋零,并无异样,将目光定在了头顶数十丈高的黑滩弯月之上。 “这景致和夜月滩如此相近,会不会是它的镜像?” 难道出口是在顶上?她思忖了片刻,暗想到。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有些刺耳的金属嘎吱声响,伴随着蕴含狂暴的咆哮声。脚下所站的‘玉’台,犹如地震一般不断地震动着,原本就破裂开的裂缝更是疯狂的往四处撕裂。空气中蕴含着一股即将毁灭的气息。 “糟糕!”瓶儿稳住****,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看了一眼周围,按照这个速度,恐怕一炷香的功夫这里便会被全数震碎,到时候连落脚之地都没有! 不管了,先试试。 瓶儿一提灵气,就只往天顶冲去。没料到跃起不足半米,便跌了下来——因为这里的灵气一旦脱离宿主,便会被空气中的一丝吞灵之气给吸走! 怎么办?她的内心有一丝惊慌。 涌上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冲到辟天神斧中去向梵一神君求助,不过想起那个威严的声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还是先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再找他相助。 瓶儿一转头,看到仰面躺在‘玉’台上的“木言白”。暗想,这两人既然连图腾阵法都能驱使,恐怕也会知道如何出入。她随即避过碎石裂缝,轻跃了过去。一手扶起白袍公子的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暗暗用劲: “醒醒,快醒醒!”毫不怜香惜‘玉’。 木言白依旧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瓶儿也顾不得其他。一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将自身的灵气缓缓输入到他体内。 木言白体内居然有好几股不同的灵气‘交’缠‘乱’蹿,尤其最为霸道是一道黑灰之气。在他体内攻城掠地一般。慢慢地吞噬他的生机。 瓶儿凝神敛息,一道强大的灵气,从两人‘交’缠的掌心缓缓往白袍公子体内涌去。这道灵气绵厚强劲,隐隐开始‘逼’退他体内的黑灰之气。 熟料,黑灰之气非常霸道,它似乎有意识一般,感受到了外来者的目地,居然完全不顾宿主的身体。毫无惧意的对撞了上来! 瓶儿暗暗心惊,她摒除杂念,牢牢握住木言白的手。将灵气又加大了一倍。这一回,她的墨青灵气夹杂着些许五‘色’霞光。像开了阀一般涌入。 狡诈的黑气眼看这外来者来势汹汹,自己难敌,毫不犹豫的退了下去,化一为千,往体内四通八达的经脉奔涌而去。 瓶儿的灵气始料未及,追逐之下,只将其中一丝包裹在灵力之内,‘抽’了回来。 没有了黑灰之气的捣‘乱’,加上瓶儿的刻意梳理,木言白体内的灵气渐渐趋于平和。 突然间,瓶儿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凉的大掌猛然紧握住,白袍公子急促地咳嗽了几声,‘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略微呆愣之后,缓过神换上了清明,抬起头,目光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竟然是她!没错,他最后昏‘迷’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张脸。 “放手!”瓶儿黛眉一皱。 木言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道: “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初梦。”大掌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松,似乎他一放手,这个“凶手”便会溜走一般。 “出去再说。”瓶儿挣脱开来,将他扶了起来。 刺耳的金属声音越发响亮了起来,现在这里的情况,很不乐观。‘玉’台见显然可见其间深邃的狭缝,一道道‘阴’冷之气从不知深浅的底部暴涌了上来。 白袍公子也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他直直地看着李瓶儿,没有丝毫商量语气地道: “你带上她一同走。” 瓶儿自然知道所指的就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的鹅黄‘女’修,点了下头,松开手,几步跃到初成面前,将她背在身上。 与此同时,木言白举起手,嘴里吹出一声口哨,哨声悠扬绵长。 哨声刚落,‘玉’台正中赤光大放,伴随着窸窣的锁链声。在李瓶儿的瞠目结舌中,一只体型巨大的火红蟾蜍出现在他们面前,蟾蜍后背坑坑洼洼无数大小坑‘洞’,不停地往外冒着熔岩浆泡。炽热的浆泡落在‘玉’台上,发出刺啦的声响,尤为吓人。 正是当初入墓之际所见的孥炎蟾!只不过,它现在‘腿’上的铁链早已挣脱了禁锢,只余下数丈乌黑的残链挂在后肢。 “孥炎蟾,带我们出去,木某再奉上一株寒晶苔草。” “寒晶苔草?”李瓶儿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 那孥炎蟾一听,丑陋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乐呵呵的表情。前肢趴倒,嗖的一声,伸出一条数丈长的腥红舌头,舌头凹凸不平,其上长着无数‘rou’刺,更有不少赤红的碎石粘在‘rou’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这……”一向不太讲究的李瓶儿也头皮发麻起来,询问般地看向木言白。 谁知,这家伙居然面‘色’平静地上前几步,迈了上去。 瓶儿咽了咽气,抱紧背后的初成,无奈地上了蟾蜍的舌头,站在他的一旁。 孥炎蟾见三人站好,舌头往里一卷。两人猛然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糟糕!” 瓶儿还来不及计较蟾蜍口中的异臭,娇躯几乎是瞬间僵硬了起来。 她,居然同木言白——紧,紧,地,贴,在,一,起! 瓶儿的头正紧紧挨着木言白的‘胸’膛,世界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她几乎能听到一声一声强有力的心率跳动。鼻尖萦绕着属于****特有的味道,夹着一丝好闻的‘药’香,连刺鼻的腥臭都淡了下去。 瓶儿的娇羞,如同火烧云一般,从修长的‘玉’颈蔓延而上,直达耳尖。若不是现在乌黑一片,她都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孥炎蟾带着他们在地底下狂奔,两人之间贴得更是紧密,僵硬了片刻的瓶儿,终于忍不住轻轻挣扎了起来,试图想摆脱这个尴尬的局面。 “不许动。”一向自诩清冷的木言白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作,却是升腾起些许火热,开口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