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公子思忖了片刻,从袖口中取出了两张符箓。。。 两张符箓只有普通符箓的一半大小,似乎是绘制在何种妖兽皮相之上,一张黑底金字,一张黑底银字。 这里根本无法施展功法。如今只能借助符箓之力了! “公子,这两张符箓可是木青黎,木师祖结成元婴之时,封印的天雷之力!”初梦看到公子拿出符箓,心中一惊。 “正是。”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思绪有一瞬间的惆怅。 黑底金字的天罡金雷和黑底银字的地芜银雷。 木青黎雷属‘性’的天灵根,据当时护法的长辈回忆,结成元婴之时雷电叱诧,横空出世,青黎祖师接下九重雷攻,命悬一线,其中最令人敬畏的便是天罡金雷和地芜银雷,这两大雷力是仅次于无相神雷的存在。 而这两张符箓更是拜请了阁皂山灵宝派的制符大师耳陌真人,以巨大的代价炼制成功的。每样符箓只有三张之多。其中两张当作酬劳送与了耳陌真人,另外两张供在族中祠堂,最后这两张便在他的手中。 眼看吸附在五行神月珠上的黑气愈来愈浓郁,他想借助雷电之力,将黑气一弹而开,进而取到神月珠。 “公子,这符箓中的威力如此之大,会不会……”若是神雷之力太过强大,将神月珠都摧毁的话,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摇摇头,指指仍然漂在‘玉’带河上的‘玉’棺道: “你们看。” “怎么……怎么会这样,两个圣‘女’越?”初成看看‘玉’棺又看看‘玉’台,发现‘玉’棺中还依旧淌着一个面若桃‘花’的睡美人。 “若是我猜的不错。‘玉’台上的只是圣‘女’越的一丝意念。神月珠是东沂一族的至宝,何况这里有禁制护墓,应该不会出事。不过,你们先躲到‘玉’台外边去。” “公子……” 白袍公子眼神一凝,一股威严的肃气散发出来。 “是。公子。”初梦点头应下,拉着初成躲到了‘玉’台以外。 见她们安然,白袍公子单手执两张符箓。瞄准了空隙,用力一弹。紧接着另外一只也出手,一把闪亮的制人。追上了符箓。趁着快到图腾上正中之际,嗖的一声划破符箓。 刹那间,正中的‘玉’台雷鸣电闪,银光金光接连骤起,如同万马奔腾一般连成了一片,直震得一旁的白袍公子遥遥‘欲’坠,连退了几步,踉跄跌倒在‘玉’带河边。 随着两‘色’光影乍现。无数拳头的光团从爆破的符箓中一闪而出。真正威力的两种雷力便是封印在这些光团之中! 这些光团宛如雷神的怒火,对撞上五行神月珠上黑影。两者略一接触,图腾上方便凭空出现一道狂风。呼啸而过,竟是那虚幻的空气都被这两道凶悍的能量冲击的扭曲了起来! “扑哧——” “扑哧——” 光团一个个像是飞蛾扑火。接连撞了上去。 “公子小心!”初梦看得胆战心惊,脸‘色’煞白。 石棺中的李瓶儿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自从感应到辟天神斧的存在,她突然感受到了体内山洪般爆发的磅礴之气,一种天地在握的豪迈从心底涌现。 她嘴角微扬,感受到掌中的灼热逐渐被酥麻的电击取代,与此同时,充沛的灵气冲破了莫名气息的阻隔,回到了她的体内。 她安下心来,缓缓摊开手掌。银息珠静静地待在掌中,珠子通体乌黑,只有表明覆着为数不多的几缕白丝,似乎还在纠缠,不过也渐渐被神秘的乌黑光影吞噬。 瓶儿‘露’出满意的微笑,突然间,她双眼猛地一缩,感觉一道霹雳雷霆如巨蟒一般从珠子上传来! 速度之快远超想象! 她眼睁睁地看着珠子上‘激’发出凶残的金银两‘色’雷电,这雷电的气息同辟天神斧大不相同! 这……怎么回事? 还不待她反映,脸‘色’却是猛地一变,虚惊一场!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掌中并没有传来意料中的剧痛,反而好像轻而易举地将珠上的雷电之力倒吸了过来! “手掌是在吸收雷霆之力?”瓶儿望着珠子,漆黑的双眸,掠过一丝炙热之‘色’。 辟天神斧的刀影越来越深,似乎就要脱手而出。 而接下去,珠子上的雷电如咆哮巨龙一般,带起璀璨的雷芒,连连轰击了过来。雷芒狠狠地落在掌上,绚丽的金银两‘色’满溢而开,旋即化为无数的小蛇,沿着瓶儿的手掌钻了进去。 身体承受的雷电越多,掌中的刀影越清晰,逐渐凝成了实形,一隐一现起来! 瓶儿已经隐约猜到有人在施法同她抢银息珠,不知那人还否有其他手段。她不敢松下心思,石棺外有敌人看守,未知的地方又有人施法抢夺,可以说是腹背受敌! 不过,相对棺中发生的雷霆事件,打坐疗伤的点‘玉’派三人两个打坐,一个打鼾,却没有丝毫感觉。不得不叹石墓石棺的玄妙。 ‘玉’台上,白袍公子三人目瞪口呆起来。 他们看着封印天罡地芜两雷的光团声势浩大的对撞过去,却没有丝毫效用,那神月珠反而更是暗淡了下去!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久之后,这珠子便要消失了。 不过,这符箓已经是他最后的应急手段,看来,这一次自己要功败垂成。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两声。 雷云的暴动,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方才渐渐停息了下来。在这一刻钟里面,几乎有百余道极其恐怖的雷霆光团朝着五行神月珠击去。 不过,这些雷云仿佛都受了教唆一般,乖乖地被未知的力量牵引,不知去了何处。 初成初梦已经站到了白袍公子的身侧,自家公子落寞的神情落入她们眼中,分外的难受。这一次寒晶苔草,天雷符箓两大杀手锏都废去,没想到还是不能得手。 只有‘玉’台上圣‘女’越的虚影,经过这番折腾之后,几乎透明的如一袭薄纱,仍然保持着舞姿,极有规律的轻点图腾上几个固定的地方,只不过**‘玉’足下的脚步越发的虚浮了起来。 莫非是这样? 初成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