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想做你的女人

周蒙溪的父母只有周蒙溪一个女儿，自然是舍不得周蒙溪走，两人一听到周蒙溪说要走，当场就变了脸色。

周蒙溪她娘那脸色立即晴转暴雨，眼泪刷地一下子就飙出来了，喊：“刚回家就又要走，你要去哪里嘛长大了，脚爪爪痒屋里留不住你了啊爸爸和mama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你还要走哪去？是不是要扔下我们不管了？”

周蒙溪她爹沉默半天，才说句：“你坐一会儿再走，我去去就回来。”他说完起出门去了。

周蒙溪她娘看出周蒙溪和月朔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近，见劝不动周蒙溪，又去找月朔哭求。月朔当了两千年的煞，心肝都快找不到了，任周mama哭得肝肠寸断，她就是一副漠然的棺材脸对着人家，搞得周mama哭着说着都说不下去了，“哇”地一声痛哭难掩奔上楼去。

月朔看到周mama那掩面飞奔的样子，终于有了个表，她无语地朝楼梯方向扫一眼，很想说句：“你妈真搞笑。”可那是周蒙溪她亲妈，她怕说出来周蒙溪又会骂她“我**妈油”什么的，她果断地话咽在肚子里，说：“趁你爸妈现在都不在，我们赶快走吧。”她这话一出，就更像拐带人家的女儿。

周蒙溪看到她妈哭成那样，又是无奈又是纠结。可她现在的况，不走不行。她叹口气，说：“等我爸回来吧。”

不到十分钟，周蒙溪他爹急赶慢赶地回来了，塞给周蒙溪一个手机，说：“把手机带上，出去后多给家里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报平安。”他又把一张银行卡塞给周蒙溪，说：“我们两口子这么大岁数了，又只有你这一个女娃子，赚的钱都是你的，现在家里有钱了，你也不要节省了，要是没钱用了就打个电话回来。”

周蒙溪捏着手机和银行卡“嗯”了声，说：“我会经常回来的。”

月朔在旁边冷冰冰地说句：“她不缺钱花。”

周蒙溪瞪她一眼，朝月朔使个眼神，然后又对她爹说：“我师傅有钱，是个大富婆。上回我寄回家的钱就是她给的，一给一大袋钞票，就跟丢草纸一样就撂给我了。”

月朔闻言，凌厉的眼神“咻咻咻”地向周蒙溪，就只差没再喷出两字句来形容她那神色：“找死”

周爹又说：“这天都快黑了，吃过晚饭再走嘛。要不了多久，我刚才去酒店定了一桌菜，吃了就可以走。一家人都没有好好的吃过团圆饭。”

“……”周蒙溪犹豫了下，说：“好。”吃顿饭也耽搁不了多久。

饭桌上，周爹絮絮叨叨地跟周蒙溪聊天，聊完周蒙溪不在这几年家里发生的事又聊周蒙溪小时候的事。月朔坐在周蒙溪的旁边，筷子含在嘴里，听着周蒙溪小时候的那些白痴闹腾事，不时朝周蒙溪投去嘲笑的一瞥。天龙转世耶，小时候过得这么悲催，尽干些荒唐事。

周mama拼命地给月朔献殷勤，夹菜啊，近乎啊，还问月朔她们住哪。月朔正听着周爹说周蒙溪两岁时候的趣事，听到周mama问，顺口就把她和周蒙溪那幢宅子的地址报出来，跟着就听到周mama说：“那你们两个要是不方便回来，我们两人要是没事的时候就去看你们嘛。”

周蒙溪闻言一惊，暗叫声：“哎哟妈耶，师傅，你……你说啥不好，把咱家那鬼宅子的地址告诉我妈”她家屋子住的就没一个人两只鬼，一只煞，一个她不知道是啥的东西。平常人住进去，得冲煞折寿短命的啊。她赶紧说：“爸，我们吃好了。”走吧，再不走，她师傅一失神，又让她老妈出什么话来。

周爹一翻表，说：“看，都十点过了。哪还有车子走？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嘛。两个女孩子家家，半夜出门不安全。”

周蒙溪的脑子里立即有一个小人儿挥泪狂奔，她在心里喊道：“爹啊，你还怕我们俩被鬼抓了去啊”今天晚上睡一觉再去，到明天早上，又是吃过早饭再走吧，又拉着她聊会儿天，扯会儿皮，又到午饭时间了，那就再吃完午饭再走嘛，再找点什么理由，磨到晚饭时间了，那就又到晚上再走吧，吃完饭，天黑了，天黑走不安全，等天亮再走吧，然后，早饭、中饭、晚饭、睡觉，这还要不要走啊她也知道她爹妈是舍不得她走。她点点头，说：“好。”陪她父母回家，又坐了会儿，借口说累，拉着她师傅回房。

月朔进门，落锁，问周蒙溪：“不走了？”

周蒙溪悄声说句：“赶紧走。”拉着她师傅，隐去形，翻过窗就朝外飞去。

两人一溜烟奔回家，从二楼阳台回到房里。

进门，周蒙溪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喘口气，说：“哎哦妈呀，累死我了。这出去逛个元宵，差点回不来。”她冲跟在后面飘进门的月朔喊道：“师傅，你两千岁的人了，居然让我妈给把住址了去咱们这地方能来人、能住人吗？”

月朔两天没换衣服，进门就把自己扒个精光。

周蒙溪看到月朔光洁溜溜赤条条的体，眼睛“O”了一下就瞪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月朔飘进浴室。她师傅的材真好周蒙溪把自己扒了，也跟进浴室，哧溜一下子坐进浴缸，跟她师傅挤一块儿。

月朔冷冷地睨着周蒙溪，冷冰冰地问句：“你怎么不怪你妈我的话？”

周蒙溪缩紧脖子，吐吐舌头，又“嘻嘻”地嘻皮笑脸地笑了笑。她贴在月朔的上，问：“师傅生气了？”

“没有”月朔仰起头懒懒地答道，那声音就像从冰箱里飘出来似的。

周蒙溪起，把花洒取下来，讨好地替她师傅冲洗体，说：“师傅，我错了，我伺候您洗澡以赎过错。”温的水洒在月朔雪白的脯上，汇成涓涓细流。

月朔把视线移到周蒙溪的上看了一会儿，说：“我不习惯和人类亲近。”周蒙溪的家人、乡亲，他们的气息、他们的人类习气都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承认她不是人，她只是只化去煞气的煞。周蒙溪和她一样也不是人，她也不喜欢周蒙溪沾太多人类上的贼滑气息。她低低地叹口气，说：“小蒙，其实做人也没什么好。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周蒙溪问：“我也复杂，是吗？”

月朔淡淡地说句：“你？滑吧。如似滑，反正不是个好人。”

“额”周蒙溪叫道：“我可没干坏事。”她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月朔哧她句：“都要反天了”还敢在这里指天发誓说自己是好人。

周蒙溪又“呃”一下，扁扁嘴，干巴巴地把手放下，进而，沉默了。

月朔洗完澡，起出去了。

周蒙溪伸直体，躺在浴缸里。她静静地回想起这半个月来的生活，她拉着师傅往人群里钻，努力地当自己是个人，沾人气。当人真那么重要吗？她回到家，如果没有三月十五的事bī)她离开，她就愿意呆在家里做一个平凡普通人吗？她不愿意她喜欢现在的生活，和朔儿有一座宅子，住在一起，守着朔儿。她留恋的不是人间，不是做人，而是朔儿。有朔儿的人间，才是她想要的人间。

周蒙溪，那个是人的周蒙溪早就死了。在月朔出现在她生活里之前，在她被差打伤躺在地下通道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周蒙溪从浴缸里起，扯了条浴巾裹住体，她出去，上，跪坐在月朔的边，说：“做什么都好，只要有你。”她俯下，在月朔的唇上落下一吻，复又直起子，说：“朔儿，我对你有不同寻常感的眷恋。”

月朔直地躺在上，盯着周蒙溪，问：“什么感？”

“像亲又像，只想守在你边缠着你。”

月朔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吐出一句话：“我与你，相依为命。”

一句轻淡的话，瞬间令周蒙溪动容，她躺下，把月朔抱在怀里揽住。

月朔侧过温顺地靠在周蒙溪的怀里，静静地闭上眼。她很感激，感激有这么一个愿意为她堕天、为她反天的人守护着她。她低声说道：“小蒙，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嘎”周蒙溪惊了跳，喊道：“朔儿”月朔说什么？成为她的女人？

月朔抬起头，目光温柔如水，脸上漾起柔柔的水光，她柔声说道：“要我，好吗？”

周蒙溪又是怔了下，月朔的话让她的心难以自抑地狂跳，紧张，又激动，还不知所措。她低头望着怀里的月朔，迟疑两秒，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探入月朔的衣服里，手掌轻轻的、小心翼翼地覆在月朔的前，紧张地问：“朔……朔……朔儿……是……是这样……唔……”她闷哼一声，悲催而含糊不清地叫了句：“叫到舌头了”

月朔把头埋在周蒙溪前，“呵”地轻笑声，暗道句：“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