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雪晴站了起来,她轻迈步子走近画前,这幅画此时看起来落败不堪,上边拂满了灰尘。闵雪晴用手轻轻滑过,眼前扬起一道灰尘,小玉忍不住后退几步。 那幅画被人撕去了一个角,闵雪晴看了几眼,心里叹道,如此美景,是谁忍心毁掉这如诗画卷呢? 她用嘴巴将上边的灰尘轻轻吹落,画面看起来更加清晰,闵雪晴暗自思量,但就这幅古画,若是拿到古代应该是价值连城呢,只是被人撕了一角,可惜,可惜。 心里叹息着,手不由自主的摸了过去,撕毁之处正是此画卷轴的地方,闵雪晴便拿着那个卷轴把画从墙上揭了下来。 小玉大惊:“王妃,不可,不可!” 闵雪晴疑惑:“为何?” 小玉着急起来:“溪儿虽犯了错,却也非正常死亡,她应属于冤魂野鬼,所以她的东西不可擅动哦,否则,会被恶鬼缠身的。” 天啊,这哪跟哪啊!闵雪晴实在无语,自知无论怎样解释都无济于事,所以干脆闭了嘴,拿了画,顾自坐在了稻草之上,仔细观看。 小玉见闵雪晴毫不理会,心中害怕,只是远远躲在旁边观望。 闵雪晴抚弄了一下那撕裂之处,发现里边的轴都裸露了出来,心中好奇,于是顺着那撕裂之处便抽了出来。 拿出之后,才发现是一段檀木,闵雪晴心中疑惑,里边的卷轴为何要用这上等的好木呢,反正是封在里边的,古代人当真是浪费。 她拿着檀木在手中把玩,发现握在手中光滑如丝,似有人常常抚摸一般,表面已经变得异常光滑,闵雪晴心中纳闷,把那段檀木放在眼前仔细察看。 在这段木头的两端,闵雪晴细看之下,竟然发现其中一端是个活塞,无疑似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闵雪晴顿时激动起来,她轻轻的想将顶端的活塞拿下,有点结实,不过她稍一用力,还是拿了下来。 闵雪晴凑过眼睛仔细观看,发现里边好像有东西藏在卷轴之内,伸出指尖轻轻拿出,将那物伸展开来,原来是一封信,只是上边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并且写得龙飞凤舞,闵雪晴根本认不得几个字。 闵雪晴如看天书般研究了一会后,还是琢磨不出个理所当然,这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印章之上,那个字体怎地如此熟悉呢? 闵雪晴猛然想起,哦,对了,这个字是鹰,就是刻印在刀柄之上的那个字体。 这一下吃惊不小,她知道这封信肯定来历非凡,也许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否则怎么会藏在如此隐蔽之处? 此时她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飘逸的男人,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神,还有他那两位身材高大的部下,他们到底是谁呢?难道和此信有什么关联吗? 心中的疑问太多,此时却是理也理不清,但闵雪晴突然从这幅画中探到了那溪儿的意思,她在临死之前,故意将此画摆在墙上,而后在卷轴部位又故意撕掉一角,为了就是引起他人的注意,然后取走墙上的字画,从而知道卷轴中的秘密。 这溪儿是为了引起谁的注意呢?闵雪晴思量着。虞妃?自然不是,若是虞妃,她何故如此呢,难道,难道是燕成和?闵雪晴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他。 溪儿在临死之前都未曾见到燕成和一眼,所以她把秘密藏在了卷轴画中,希望通过自己的死,燕成和能过来看一眼,若是看到了自己,自然会注意到墙上的这幅画,取走画,秘密也会告知于他了。 闵雪晴心道,这丫头好深的心机啊,可叹啊,她遇到了一个禽兽不如的负心汉,你死了,他却也未曾过来看你一眼。 你用死想告知他一个天大的秘密,可现在看来,真真不值,也许此生你爱错了人,闵雪晴越想越怜惜,自然越想也越恨燕成和。 闵雪晴心中有火,眼睛又环顾一周,看看这充满凄凉的屋子,不免悲从心中来,不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正在此时,听到外边有一群杂乱的脚步向这边走来,闵雪晴赶紧把那个写有字的书信揣入怀中,将画又挂回原处,迅速挨着小玉坐下,刚收拾妥当,房门便应声而开。 ———————————————————————————————— 话分两头,昨夜那被闵雪晴追赶的女人跑到了南王府侧门之处,门是开着的,她稍一侧身,进了南王府,紧接着,房门又紧紧关闭。 这时,迎上来一人,看到她受了重伤,眉头微微一皱:“随我来!”撂下此话,他在前边带路率先走了,那人紧随其后。 他们七拐八拐到了一座假山之后,领路之人看看四下无人,把手伸进石缝之中,稍稍扭动手臂,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那座假山前面的一块巨石竟然移开了。 领路之人钻了进去,她也紧随其后,待两人进入之后,那块巨石又缓缓关上了。 石门关上之后,已看不到任何的月光透露进了,洞里变得漆黑无比,受伤之人那粗重的呼吸显得格外清晰。 片刻之后,火石摩擦的响声,洞里亮了起来。 不过眼前所呈现的却是一个狭长的通道,领路之人手里已经多了一盏蜡烛,他端着蜡烛走在前面,受伤之人在后边小心翼翼跟随。 走了大约几十米之后,前面豁然开朗,里边放着一张床,一张桌,还有一盏灯。 简单,安静却透着沉闷。 领路之人把手中的蜡烛放在桌子之上,站直了身子。此人长得尖嘴猴腮,一双耗子眼闪着光芒,目不大却很犀利。他的眼睛稍稍一眯,受伤之人吓得赶紧恭下身子:“属下办事不利,险些坏了大事!” 领路之人向前走了几步,嘴里吐出怪声:“你可是咱家千挑万选出来的,却险些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你可真是令咱家失望啊!” 那浑厚的声音又想起:“请公公责罚!”原来领路之人竟是个太监,而在这时,那人顺手将头上的发套拿了下来,细看下去,哪里是甚女人,满脸的络腮胡子,鹰钩鼻,目大有神,活脱脱一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