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换来了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说道:“速速让赵御医到咱家这里来!”小太监听了吩咐,赶紧下去,闵南王朝总管太监点头致谢。 一会功夫,小太监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此人手拿药盒,长相清瘦,约摸四十多岁,正跟着小太监快步走来。 走到近前赶紧施礼:“见过总管大人!” 总管太监眼角一瞟,嘴角上扬:“今日咱家深夜将你喊来,是因为闵南王府上有人患了急症,需要你去诊治,你且快去快回,听从王爷差遣。” 这时候赵御医才发现黑暗之中站立一人,此人身材魁梧,身着盔甲,举手投足之中透着刚毅和豪气,他早已听过闵南王的名号,此时亲眼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赶紧跪拜小去:“赵同叩见王爷!” 闵南王弯腰将赵御医扶起并说到:“有劳赵御医。” 赵同看到闵南王待人亲切,心中又有了一层好感。平时这位总管太监对他们是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稍有差错,便免不了一顿责骂,若是给哪位宫里的人儿治好了病,得了赏钱,这位总管也定会生生夺取,落入他自己的腰包。所以宫中几十个御医,对这位总管是恨之入骨。 赵御医忙回道:“应该的,请王爷尽管吩咐。” 此时总管太监又谄媚的对闵南王说道:“王爷,赵御医乃是宫中医术最好的,他去了之后保证药到病除,但请王爷放心!” 闵南王点点头:“有劳总管大人,夜已深,本王不再打扰,我这就带着赵御医回府,总管大人请回吧。”说完此话,闵南王带着赵御医回了闵南王府。 闵南王走得看不到了身影,总管太监突然淬出一口痰:“哼,有什么了不起,王爷就了不起啊!” 发xiele心中怒气回了屋子,坐定之后,心中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哪里还能睡得着,干脆穿了衣服,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这才发现,黑夜漫漫,竟是如此之长。 最后终于打定主意,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闵南王头上,就说他拿着宝剑胁迫自己,自己没有办法才让赵御医出了皇宫。主意打定,他顿时感觉困意袭来,向窗外望去,已经是天露白肚,黎明快要来临了。 先打个盹吧,他靠在了椅子之上,只一会,便发出了一阵鼾声。 闵南王带着赵同一路快马加鞭返回闵南王府。 回到府中,问服侍的那些丫鬟,她们回,汪林几位已经用过晚饭,刚才房中灯光还亮着,应该还未入睡。 闵南王带着赵同到了厢房之中,轻轻叩门,里边传来一个粗里粗气的声音:“谁啊?” 闵南王听声音知道是马庚在回话,刚想回应,就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这才发现开门者是黄岗。 黄岗见是王爷,并不意外,双手抱拳说到:“王爷请进。”身子闪在一边,闵南王走了进来。 原来他们五人都在,闵南王开门见山的说到:“我适才去了宫中,现在把宫中最好的御医赵同请来了,让他给汪护卫看看眼睛。” 黄岗几人赶紧表示感谢,只有马庚在旁边气呼呼的直喘粗气,心中恨到,此时眼睛看不见了,却又来假惺惺,我看你个甚王爷也不是个好鸟,偏袒部下,还到这里来冲好人! 赵同让黄岗帮忙拿了蜡烛,凑到汪林的眼睛面前仔细查看,他看得仔细,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一会又沉默不语,直看得旁边的人云里雾里,不知何意。 大约一炷香之后,赵同终于站了起来,大家呼出一口气,赶紧问道:“如何?” 只见赵同走了几步,到了前边站定,而后神情凝重的说道:“此人的眼睛虽从外表看不出丝毫损伤,但是根据我的仔细观察,还有他眼中的情况来看,他的眼睛......”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停住了,急的马庚大叫:“眼睛如何?你倒是快点道来啊!” 听到马庚大呼小叫,汪林在旁边慎道:“兄弟不可莽撞!” 马庚最听汪林的话,此时见他开口,终于闭了嘴巴站在旁边静听。 赵同刚才被马庚的声音吓了一跳,此时看看众人又继续说到:“根据我的观察,他的眼睛可能是中了西域之毒!” 几个人同时发出惊呼:“什么?西域之毒?” 赵同点点头:“嗯,普天之下,我知道有一种毒,这种毒无味无色,若是进入的少些会短暂失明,若是进入的多些,眼睛就会永远无法见得光明。” “啊”!众人听赵同如此说,不禁齐声惊呼。 “人的眼睛一般都是黑色的眼球,白色的眼底,但是也有稍许人的眼底呈浅蓝色,而这种毒进入眼睛后,会让人的眼底瞬时变为浅蓝色,只是这种变化很细微,若不是仔细分辨,是根本辨别不出的。” 说到这里,赵同盯着众人又说道:“我刚才观察他的眼睛,发现两只眼睛的眼底略有些不同,虽然都呈现淡蓝色,可是一个略浅,一个略重,这也许就是因为当时的毒性一个进入的较多,另外一只眼睛进入较少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因素便是这种蓝色不同于正常的蓝色,它的颜色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有稍许的暗红,只是这种暗红藏在眼角之中,需要用手扒开,仔细观察才能看的到。 赵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众人有些信了,而后燃起新的希望,马庚的语气也谦和很多:“既然如此,那快请医治吧!” 未曾想到,赵同轻轻摇了摇头,眸子也暗淡下来,众人的心徒然紧张起来,闵南王急道:“怎么,难道?” 赵同点点头:“据我所知,普天天下还没有解此毒药的法子。” “什么?!” 这个回答无异乎是晴天霹雳,大家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所措,而汪林的心中也紧了一下,若是眼睛看不到,自己岂不是成了废人!顿感心中悲愤,胸腔之中压抑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