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小小的修了修,只是小小的修了修,不影响大人们阅读的,几千字就这么删了,还是有点心疼的,大人们,我可以要票要收藏要留言要包养要果照吗? *** 杜红笺冷着脸,道,“你不准跟来,你难道不知道你头儿的盘算?若是让他知道你轻薄了我······”她拖长了尾音,原只想堵堵运气,不想,还真是有效。 走到隐秘处,骤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杜红笺细细听了一阵,饶过林荫处,见得一个身穿亮紫衫袍的中年男人正躺在小丘上了,他面色苍白,眼眸虚掩,断断续续的喘息着。 “是他!”杜氏呼了一声,杜红笺回头看杜氏,见杜氏双眸微睁,直直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想来那人是杜氏的熟人。 “救命,救命。”微弱的求救声断断续续的响起,杜红笺快步走到那紫杉男人跟前,见他嘴唇发紫,面色惨白,好似中毒了一般。 杜氏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她垂头看着地上的人,听得他断断续续的念叨着‘蛇’‘蛇’,暗想难不成是被蛇咬了,杜红笺回头看了杜氏一眼,忙道“姑母,看来是中蛇毒了。”杜红笺看他衣衫整齐,那蛇定然咬在她露在空气中的手上了,她拿出他的手,果真看到手背上高高的肿起了一块。 “郭威,果真是你!”杜氏一声惊呼,顿时,杜红笺诧异的看向了那躺睡着的紫杉男人,这人就是母亲的亲哥哥?素未蒙面的亲舅舅? 杜红笺的心里一阵触动,虽然她对这个舅舅并不熟悉,可毕竟是血脉至亲,即便只是看在郭氏的身上,她也定然不能让郭威死去。 杜红笺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口齿也不清楚,忙撕下了一块碎布,紧紧的缠在她的手腕之上,以此减慢他的血液流动。又用手帮郭威挤出毒液。虽身上并无药物,可,这番大致的毒是给驱除了,晚些若是得救了,郭威好起来也是早晚的事情。 郭威缓缓睁眼,虚弱的看着杜红笺,见得面前的女子面容姣好,目光一顿,正欲咳嗽,脖颈上骤然抵住一根锋利的簪子,他顺着那簪子缓缓的转头看去,那簪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杜氏! 他认得杜氏,嘴边带上一股子平淡的笑意,不开口,好似根本就不相信杜氏会将她杀死之类的。杜红笺心下急了,家中祖父杜爽和郭威本就是政敌,两家也不曾来往过,这番,杜氏对郭威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杜红笺心下担心,正要开口,却听得杜氏呵斥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你要是识相的,就让你的人就我们出去!” 郭威懒懒的看了杜氏一眼,眼眸虚瞟,慵懒道,“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了,如何能够救得了你。” 杜氏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郭将军你的作风?走任何地方,都记得带上自己的人,更何况,今天出现在马贼定居之地,我若是没猜错,你的人准是在不远处安居扎寨,用不了多久,他们保准来这里救你。” 郭威眼眸猝睁,他看了杜氏半响,终是将目光转向了杜红笺,他的眼中有着笑意,只轻轻的道,“这个小姑娘倒是挺激灵的,有没有许了人家?” 这是她的舅舅?不知为何,杜红笺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凝思间,又听得郭威开口道,“好了,你先去山下找我的人,让他们快点上来救我。” “可是······”杜红笺望向杜氏,这若是放下杜氏在山中,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杜氏只冲她点头,面上带笑,道,“你且先去,若能找到人上来,我们也是得救了。” 杜红笺也顾不了那么多,撒开步子往前走,还没走几步,骤听得先前那马贼惊呼道,“站住,你给我站住!快来人,头儿的女人跑了!” 杜红笺心里跳的慌,脚下也不选路,径直的往前跑,跑累了,喘息不过来也不敢停一下,就害怕被人给抓回去。她幻想着到了山下,找到舅舅的部将,然后将事情通说一遍,最后,终于不负使命让舅舅的人前去救杜氏。 可,想,也只是想想罢了,山贼是何许人,她走不出几步已经被抓回去了。第一次,她感到了无奈。 “中看不中用的丫头。”郭威似笑非笑的开口,好似早就想到会有这个结果一般,他的面上没有丝毫失望和落寞,反是万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郭威,这时候你还有功夫说笑!”杜氏冷斥了一声了,原本那马贼是没有注意到郭威的,杜氏这么一开口,顿时,他们才意识到有郭威在。 “将军!”这时,一个震惊的声音响起,不是别人,正是扬言要娶杜红笺的马贼。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将军!”郭威冷哼。 他们是认识的?杜红笺估摸不透,不明白一个马贼和一个堂堂大将军会有什么联系,忽的,头部一阵眩晕,她想起自己素来有晕山的习惯,便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已身处自己闺房当中,风吟见她醒来,面上全是喜色,那模样让杜红笺有种怪怪的感觉,她想开口,可嗓子干哑,说出来的声音竟是诡异的低沉,风吟连忙端了桌边茶水递给她,刚递到她手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惊道,“不好,茶凉了,小姐,让我给你换上热的。” 杜红笺倒是不介意,只由着她去,一杯茶水下肚,风吟又走过来,眼里又是欣喜又是后怕,只道,“小姐,你可是醒了,不然夫人又得嚷嚷着见二老爷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了,她晕山了,想到郭威,她又开口,“我舅,不,郭威将军呢?他和马贼有什么关系?” “郭威?”风吟诧异的看着无忧,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风吟根本不知道舅舅的事儿?杜红笺忍不住蹙了蹙眉,想起风吟先前的话语,她正要询问风吟是否将南山寺的事说与郭氏听了,门处猝然传来杜氏温雅的声音,杜红笺刚抬眸,就对上了杜氏关切的眼眸。 往日,杜氏对她和杜于珊并没有两样,只是偶尔的帮村,可是,今日杜氏看她的目光再和往日不同,杜红笺看的出来,这目光中不光是平日的欣赏还有一丝爱护。杜红笺心里清楚,定然是杜氏记挂着她在南山寺里的表现,进而由心的想要爱护她这个晚辈。 这点正合她的意思,她在这个杜府并没有靠山,虽然老侯爷平日里便有心疼她的心,可有一句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远水救不了近火,虽老侯爷就在这内宅中,但,他并不管理家事,明面上是一家之主,其实真正的实权都在杜氏身上,可以说,在这个府邸上,真正对内宅之事了如指掌的应该也只有杜氏了,若是将杜氏拉拢,隐射的让她做自己的靠山,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感觉到杜氏已经走到床榻边了,杜红笺颤着嗓子道,“姑母,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出现在我面前,真好,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杜红笺面色真诚,杜氏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在她看来,杜红笺是一个吃过苦头的高门嫡女,当年放任她和郭氏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头,杜氏只要想想便觉得愧疚,毕竟,杜红笺曾经是杜家唯一的嫡女,身份地位都是一般人不能比拟的,最后,由着郭氏带出杜府,尽过些粗鄙的生活,是杜家对不起她。 若是一般的人,很可能会养成怪癖性子,严重的,还可能对杜府永久仇视,可,杜红笺不但待人有礼,且为人宽厚友善,知书达理,又能弹得一手好古筝,非但不丢杜家的脸,反是杜家千金的典范,特别是在南山寺内遇山贼之事,杜氏对杜红笺更是刮目相看。 “红笺,现在觉得身子好些了吗?”杜氏关切的打量着杜红笺,见杜红笺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她连忙扶着杜红笺的肩头,柔声道,“你且别动,身子本就弱,再经历昨日的磨难,还能如此精神和我说话,也实在难得,若是别的千金小姐,早吓跑了胆儿,你倒是好,竟这么够折腾。” 杜氏宠溺的点了点杜红笺的额头,杜红笺心里一动,笑道,“有姑母在,我怎么能怕,姑母还在马贼手里,若是我一怕,便不能快些将姑母救出来。” 杜氏心头一暖,再看杜红笺,越看越是顺眼,越看越是喜爱,她拉住杜红笺透着凉意的手,柔柔的拍了拍,道,“红笺,理当由姑母保护你,你这傻丫头,往后,姑母会心疼你。” 杜红笺面上柔柔笑着,眼里竟还冒出了眼泪,在任何人看来,都别有一番感受,无疑,这让杜氏护杜红笺之心更浓。 原本是一片温情的时刻,骤然传来一声排斥冰冷厌恶的声音,“你来这儿干什么,放开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