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险险擦过江怀闲的肩膀,他搂着沉玉贴向墙边的死角,避开源源不断的羽箭。谁知后“咔嗒”一声轻响,石门猛地打开,两人齐齐滚落,“扑通”跌进水里。 冰冷彻骨的水涌向口鼻,不过一瞬,沉玉只觉全僵硬发寒,连忙手脚并用,拉扯着边那人游向了岸边。喘着气,看见水上的水雾,她秀眉一皱。曾听师傅说过极寒之地的冷潭,终年烟雾弥漫,只要在里面呆上一炷香的功夫,血液冻结,命不保。 连打了几个寒颤,沉玉抖着子靠向地上躺着的人:“公子真够倒霉的,掉哪里不好,居然进了这冷潭。” 江怀闲原本心肺就受不得寒,如今这一泡,怕是要笀命要减上好几年了。 “刚才快要变成刺猬的人,说什么风凉话。”连连咳嗽了好一会,他这才坐起,吁了口气。 沉玉一窒,无奈道:“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在四周翻看了半天,连一块布条都没找着。好在内里有个一人高的小洞,沉玉扶着江怀闲进了去躺下。毕竟在冷潭边上越久,对他的体越是不利。 总算找到这处歇息之地,她又沿着冷潭转悠了一圈,最后笑眯眯地舀着一大块布回了来。三两下剥掉江怀闲上的衣衫,连亵裤也不放过,用布裹得严严实实。 反正洞内几乎算是伸手不见五指,当然,眼力极好的江怀闲不包括在内。他闻着布上一阵异味。瞧见沉玉唇边的笑意,冷声道:“这布哪里来地?” 她干笑了两声,掩饰道:“反正能盖就行,公子现在可不能着凉。” “既然如此,一块进来吧。。。”江怀闲坐起。不待沉玉反应过来,已经将她剥了精光,揽在怀里。 转眼间就被裹进布里,她一脸愕然,下一刻惊呼道:“天!你居然发了?” 两人贴得极近,沉玉感觉到他上的guntang,头疼不已。这人受伤,又在冷潭泡了一会。洞里别说草药,连根草都没有。心里暗叹,在这样下去,江怀闲怕是活不成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小玉儿,本王要死在这里了?” “极有可能,”垂下眼,她轻声答道。 江怀闲低笑一声,朝沉玉肩头靠了靠:“小玉儿倒是诚实,连哄哄我也不愿了?” 沉玉冷哼道:“公子心里比我清楚,何必自欺欺人?” “真不可。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她伸手抚了抚江怀闲的后背,叹息道:“别说话了,赶紧让度退下去。或者还有救。”“怎么退?”环着沉玉的细腰,他带着几分沙哑地声线缓缓贴近。 “能发汗就好,”她嘀咕一句,原本上还有些凉意,被这像火炉一样的江怀闲抱着,暖得让人昏昏睡。 “那么,我们来做能发汗的事吧……”语调噙着一丝蛊惑,他tiǎn)了下沉玉小巧的而睡。感觉到怀里这人轻轻颤栗,低笑着,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唇。 沉玉一怒,用力推开压在上的人,谁知江怀闲微笑,转而咬上了她的锁骨。落下一个个红梅印记。刺痛中含着丝丝酥麻。她不住轻声低吟,腰上猛地一紧。已是翻趴在他的前。 江怀闲一手锢着沉玉地腰背,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细碎的吻落在唇边。沉玉挣脱不得,索发狠,张口咬了下去。 知晓她的心思,江怀闲口一松,只闻一声闷哼,沉玉乌目里满是水雾,泪汪汪地瞪着他。原来这人退得急,倒是在沉玉意料之外,反倒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舌尖tiǎn)去几滴殷红,江怀闲一笑,覆上去又是一阵挑拨逗弄。直到沉玉气息不稳,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开了些许。突然肩上的伤口一痛,怀里的人迅速抽而去。 江怀闲瞥向她,皱眉道:“小玉儿对一个半死的人,倒是下得了重手……” 沉玉咬牙切齿道:“公子生龙活虎,兴致高得很,哪里有半分像是重伤之人?” “死前不能与小玉儿风流快活一番,倒是一桩憾事了。”眸底掠过一丝笑意,他催促道:“赤**的不冷么,快进来。” 沉玉被冷风一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但是想到刚才的事,犹豫了一会,被江怀闲一手拽了回去。她挣了又挣,他不耐地道:“得了,走了一天不累么?再乱动,就在这里办了你!” 听见这话,沉玉子一僵,任由他抱着。半晌,背后那人渐渐呼吸平稳,她这才松了口气,也是倦了,头一歪也阖眼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后醒来,沉玉只觉颈边搔痒,以为是蚊子,伸手想要挥去,谁知手臂犹若铅重,半天没抬起来。头晕晕地张开眼,触目依旧一片漆黑。一只手覆上她地脸颊,轻叹一声。沉玉也是一叹:“公子的病好了,反而是我遭了殃。” “听说这病传了人便会好,看来倒是有效。”江怀闲扶着她坐起,搂在怀里,又啃了两口:“我们睡了两三个时辰,该走了。” “公子知道出口在哪里?”沉玉靠在他肩头,虚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 “刚想起在宫里看得一本古籍,对皇陵的结构大约有些了解。”江怀闲含糊地说着,一面舀过衣衫,一件件帮她穿上。 沉玉晕晕沉沉地全没半点力气,也就由得他摆布。闻着衣衫一股异味,她皱起眉:“这一哪里来的?” 江怀闲好整以暇地答道:“我们盖的布条哪里寻来的,小玉儿不是心知肚明?” 腹中一顿翻滚,她忍着恶心,瞪了过去:“都这时候了,公子还这么记仇……这衣服,能穿么?” “小玉儿连裹尸布都敢扒,还怕这陪葬的衣物?”江怀闲仔仔细细地帮她穿戴好,又笑道:“放心,我这跟小玉儿刚好是一对的。” 沉玉嘴角一抽,这可是皇陵啊。她无可奈何才扒了皇后的裹尸布,这人居然连皇帝的衣服也抢了。虽然此处是锦国地陵墓,好歹入土为安,让死人赤条条地躺在棺材里,真是相当不厚道。 瞥见她的神色,江怀闲好笑道:“小玉儿没听说,活人最大么。再说,我们的衣衫尚未干,难道你想光溜溜地走出去?” 沉玉平时就说不过他,更何况如今病得头晕眼花,自然江怀闲讲什么就是什么了:“公子说的出口在哪,快走吧。” 江怀闲揽着她走向一处石壁,手掌覆上去摸索了片刻,一处慢慢陷了下去,露出半人高的洞来。沉玉低头瞄了一眼,嗤笑道:“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狗洞吧?” 闻言,他摇摇头:“小玉儿看清楚了,洞里地出口不再前面,而是上方。” 两人弯腰钻了进去,果然感觉到头顶上飘进地丝丝微风。约莫五人高,可惜他们又没有攀爬的绳索,如何上去? 沉玉正纳闷地回头,江怀闲淡淡道:“这里应该是设计皇陵地师傅,为了逃离才挖的。我先上去,待会再找些树藤来救你。” 她靠着石壁,昏昏睡,一不吭,甚至没有点头或是摇头表态。他伸手掐了一下沉玉的脸,疼得她立马清醒过来:“在这等着,我回来之前都别睡着了。” 沉玉轻轻点头,设计皇帝的石匠向来要陪葬,若此洞真是他们所挖,出口必然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只要能上去,一切都好办。 江怀闲回头看了她一眼,调整内息,足尖一点,在石壁上借了一次力便跃了上去。刚舒了口气,猛地弯下,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嗽一缓,他眼观四方,乱石枯树,远远能望见山头的火光,看来已是摆脱了追兵。一条小路延绵,几声乌鸦的怪叫,更添了几分森与荒凉。 倒是一处隐秘的地方,江怀闲暗忖着,辨明了方向。寻思着按照他的脚程,天明前就能赶到一处暗桩,集结人手铲平这里。 若是带着病重的沉玉,不但要耽误时间,还容易暴露了行踪。可是留她一人在此处,难保不会让柯柔的人发现…… 思前想后,江怀闲转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望天,这个算激了吧。 来,赶紧砸票支持一下嘛,咔咔 粉红10p加更呢,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