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离别之伤 第四十六章离别之伤 依依微的一愣,看向我,惊讶我怎么会在这里,却发现上官恒已经攻了过来,转身想退,可惜已经晚了,上官恒已抓到了他,嘴角溢着痴狂的笑:“纵使要死,你也别想挣脱我!”那粘满血的手圈上了依依的脖子,眼神近乎疯狂的痴‘迷’,另一手更是的抚向他的脸,“依依……我这般为你,为何你就是不懂?我爱……唔!”他的眼睛猛的大瞪,放开依依,退后一步,看着‘胸’口多出来的一柄剑,骇然的看着一手抓着剑柄,仍旧脸‘色’如冰的依依,“你……” “你没有想到吧!我的功力早已恢复,而<那个被你恨之入骨的丫头,不单可以让我成功引开你的注意力,更是身怀奇‘药’,连这世上无人可解的散功粉,她都有‘药’解吧!”他松掉手中的剑,眼睁睁的看着上官恒缓缓的倒下,那只惊骇的眼睛,至死的都没有闭上。.。而依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自己唯一的手足,从这个世上消失,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静的让人发寒。这人真的是依依? “要丫头,快走!”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圣喑其已经和我分开了一段距离,并与黑衣人打了起来。 我刚想过去帮忙,突然眼前黑暗一闪,落下一个人影,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下来,一只紫‘色’的眼眸,在黑暗里闪着光。这人是…… 心底一阵发凉,结了冰般的寒冷。看着他手中地剑直向我刺来。却忘了要躲。 “别碰她!”一声轻柔的语调响起,却夹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眼前剑锋一转,从身侧险险的擦了过去。假山下是熟悉的绝‘色’容颜,那似水的眸子里染上些许的担心,完全找不到之前地冰冷,仿佛刚刚那拭兄的一幕。只是我地错觉。 “绝儿!”他站在山下抬头看我,伸出双臂。脸上仍旧是温情似水:“我接住你!下来!” 我看着那晃如天人似绝美的笑容,突然觉得好陌生,看向仍在和黑衣人拼斗的圣喑其,心里一阵发酸:“飘依,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他一顿,眼角的余光瞄向圣喑其,不明的情绪转瞬即逝。仍是笑着道:“好!” “你曾经想过杀我!”这是肯定句,刚刚看到的那个人,那双紫‘色’的眸子,我不会认错。 他笑容尽敛,深沉地眼睛直视着我,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漠然的点头道:“是!” 瞬间整个世界在崩溃,从心底传来的冷意。可以冻死任何生物,脚步不稳,直往后退。 “绝儿!”耳边又传来他那可以蛊‘惑’人心的声音:“下来,再信我一次!就当……我求你!” 信?我现在还能相信吗?我没有抬头看他,我怕再看下去,下次怕就是心神俱灭。狠抓着心口,阻止那钻心的痛,却发现根本毫无办法。脚下乘空,就要从假山上掉下,突然腰部一紧,被圣喑其拦腰抱住。 “要丫头!”他一脸焦急,一手挡开追上来的黑衣人,一边唤着我。仿佛看到大海中的一根浮木,我一把紧抓他的衣领,哀求着道:“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出口地沙哑语调。连我自己都陌生,我要走。不要再留在这伤心地。再待下去,我怕连呼吸都会忘记了。 圣喑其眉头紧皱,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猛一点头道:“好!” 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把头拼命的埋进他衣服里,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里。他‘抽’出身后的笛中的剑,挥开袭上来地黑衣人,搂紧我的腰,飞身而去。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刚开始后面还有其它的脚步声,渐渐的却剩下圣喑其的。狂风呼啸着,从他的手臂间刮向我的脸上,刺痛! 走时,再也没有低头去看假山下的依依一眼,不知道他当时是怎样的表情,至多年以后我仍在想,如若当时我有回过头去看一眼,哪怕只一眼,或许以后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我再分———————————————————— “这里安全了!”飞奔了半天,圣喑其这才从树梢落下,放开我,瞅了瞅四周道:“夜深了,得生堆火才行!” 我找了块干净地地坐下,瞅着他,生火我可不会。 他到是‘挺’自觉,四下地开始寻找枯叶,树枝什么的。这样地林子,别的没有,树枝特别多,不一会,他就抱了一大堆回来了。他先扒开一堆树叶,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把树枝架了起来,我等着看他没火闸子怎么生火。却听见他挥出一掌,顿时烈火熊熊的燃了起来。 厉害!突然有股想吹口哨的冲动。 有火就好,我屁颠屁颠的坐了过去,拣现成的,呼,暖和! “姓圣喑的!你到算带我去哪?”拿根树枝拔‘弄’了一下火堆,我随口问道。 他微的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事!所以……也没地可去!” “切!”我息之以鼻,就知道,要跟这路痴问方向,下辈子吧! “要丫头想去哪?只要你想去,我陪你!” “真的?”我眯着眼瞅着他,拉开一个‘jian’笑,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想整人! 可能是太黑的原故,某人没有看清,还拍着‘胸’脯,一脸骄傲的保证道:“当然!” “皇宫!” “啊?”他的脸瞬间就跨了下来,嘴角向一边‘抽’‘抽’:“那地方……咳咳……不是随意就能……能不能换个地?” “行!”不就是换个地吗?“天雪山顶!” “呃……那里可没活人!” “那冥幽泉!” “那是……妖界!” “绝境” “……”他脸上的黑线,黑得墨汁似的,抹一把冷汗,眼里亮光一闪,“呃……要丫头,听说附近有个镇子不错,我们就先去那里吧!” 鄙视你!藐视你!漠视你!无视你! 夜深…… 月凉如水,无心睡眠,瞅着那苍白的月,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那些在上官府的日子,或悲或喜,或开心或绝望。只愿这一切都如梦般逝去,了无痕! 手上一紧,温热的大掌握住了我的,侧头看着旁边正皱着眉看着我的圣喑其。 “别想了,都过去了!”他伸手拢了拢我额前的发丝,眼里流淌着温情:“今后,就只有我与你!” 我看着他墨‘色’的眼眸不说话,手上的大掌又紧了几分,“要丫头,我不会放开这双手的!”他看着我的脸,一眨不眨的,眼睛里都是坚定。 看着那张脸,丝丝暖意噌上心头,所有纠结的情绪一扫而空。承诺来得容易,往往实现却最为不易。明明虚无飘渺的话语,却最令人向往。 我曾经相信过,却也被它伤得遍体鳞伤。如今我还能再信一次吗?我再次看向那双只墨‘色’的眸子,感受那里面所流‘露’的真实。 会心一笑,如果是他的话,我愿意再信一次。 “圣喑其!” “嗯!” “我们去东方吧!我爹说让我向东走!” “好!我陪你!” 就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 可是时间,却又是如此残酷的东西,它可以毫不留情的敲碎,一切最美好的东西。第二天午后,我坐在那燃尽的灰堆中,发狂冷笑着。 身侧早已冰凉的地面上,摆放着一根通体纯白的‘玉’笛,还有一叠的银票,照那厚度来看数目庞大。 没有告别,甚至没有只字片语,只有那堆厚厚的银票,证实着我被抛弃的事实。偏偏我却还傻傻的替他找了半天的借口,或许他只是临时有事,或许他一会就回来了,或许…… 直至日正当中,仍旧寻不找那人的影子。 我趴在地上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居然会再次信了那最不可靠的承诺,笑得肚子都痛了,直到全身没一丝的气力了。 才再次瞅向那堆厚厚的银票,他太看得起我了,这么一大叠我得‘花’多久呀,省着点,兴许一辈子都不用愁了,一辈子…… 猛的起身,抓起地上银票和笛子,塞进口袋,行!那我就用这些钱去逍遥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