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童年无忌 我叫虹莹,或许叫水晶,也或许叫汀玲,也大概叫宝宝,更或许叫拒绝。我的名字甚多,原因是我有个复杂的家庭。真的粉复杂,相信没人比我家更复杂。我娘是个其貌不扬,一无是处却万分伟大的女子,凡是琴棋书画,洗衣做饭,针线女红,甚至端茶递水。她一窍不通。偏偏又被我那美得如天人般的四个爹宠上了天。 我曾经很认真的请教个中原因,我那呆头哥哥,撑着他那与他形象一点都不相符,漂亮到让人想毁他容的脸蛋,思考了半天才道,可能是物以稀为贵吧? 我还是不甚明白,把疑惑的眼神瞅向娘亲,她摸着我的小脑袋,努力掩饰她那上弯的嘴角,笑得一脸jian诈的道:“唉!是金子到哪都发光!”说完还故意轻掩着半张脸,摆出一副困扰万分的样子。引得我全身寒意泛滥。 对!我有四个爹爹,要问哪个是我亲爹,抱歉,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像哥那样,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是我二爹爹的产物。我长得不像任何一个爹爹,倒是与我那和美丽绝缘的娘一般貌样。可却偏偏对了爹爹们的味口。 所以为了争夺我的所有版权,我就有了四个名字。大爹爹叫我虹莹,愿我如天边彩虹般绚丽多姿,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对那复杂的色彩没啥兴趣;二爹爹要叫我水晶,说愿我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其实比起水晶来我更喜欢钻石;三爹爹说我叫汀玲,说愿我如山间清泉般,清澈叮呤;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山泉,我更喜欢喝茶,还是最顶级的极品乌龙,越贵的越好;四爹爹比较干脆,他说我是他和娘的宝贝,所以叫宝宝。但为啥不叫贝贝呢?至今疑惑中…… 由于竞争太激烈了,四个爹爹都想让我叫他们心想的名字,互不相让,各叫各的。以至于到五岁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最后我那一无是处,却又伟大无比的娘亲,大步一跨,一脚踩在家中那张八仙桌上,大吼一声:“别争了,女儿是我生的,名字我来取。她以后就叫拒绝了!” 拒绝?何意? 娘亲放下那只,高抬的贵脚。慢步走下椅子,难得规矩的抚裙坐好,轻掩着嘴角,对着众爹爹,羞涩一笑道:“你们不觉得加个偏旁比较含蓄吗?” 众人当场石化! 我识字以后才知道娘的用心良心。 我出生在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因为我出生的当天,我那亲爱滴娘亲正揣着我这颗明日之星大摇大摆的逛妓院。结果还没走到大厅就被还在她肚子的我一脚踹趴下了。就为这,被她整整念叨了十几年。你就不能等几十分钟再出来?她如是说。当时是如何如何历尽坚辛才躲开爹爹们的随身贴,好不容易到传说中的美男集中营。却全被我给搞砸了。我自是息之以鼻,悠悠的丢了一句,这只能说明是人品问题。 一阵哄闹声之后,我被我那十万火急,从十里之外赶回来的爹爹们从娘肚里拉了出来。我哇哇落地的那一刻,在屋子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二爹爹抱着刚出生的我,烧热了那双永远结着冰的眼眸,久久说不出话。 “女……女孩!”大爹爹从不离手的扇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是……是个女孩!”三爹爹接过我,激动着直在屋里转圈圈。 “妹……妹,真的是女孩!(废话,有男的叫meimei吗?)”哥小心摸了摸我的小脸蛋,傻气的笑脸容溢满了整张脸。 “原来你……你……你还会生女的呀!……啊!”空中一道黑暗闪过,哀豪响起,小爹爹那完美无暇的脸上滑了下一只绣花鞋,床边娘那只扔鞋的手还扬在半空中,眼睛冒火的瞪着他。 娘亲抱起我,一脸骄傲的看着我那跟她酷似的脸蛋。越看嘴角的就笑得越开,直至演变成一张血盆大口,直逼向我。当时一直没有哭的我,愣是被吓得哇的一声哭得肝肠寸断。她却更加乐了,一把把我高高举起。大声吼道:“我的后宫计划终于后继有人了,哇咔咔咔咔……” 她所谓的后宫计划是何物,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四道镀冰的视线射闪电般向我和娘的方向,爹爹们的脸唰的一下全黑,满脸黑线,气温顿时降到了零度以下。我被这阴暗的气氛吓得一时忘了哭泣。而我那娘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发表她豪言壮志。笑得一脸贼兮兮。其后果是被四爹爹禁足,不准再出家门一步。 二爹爹是个很沉默的人,他很不善于表达,用我娘的话来说就是闷sao。自我出生起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就算是开口也绝对不超过五个字。不过有一句话我倒是常常听他说。 而且往往是一脸黑线,手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的吼出来:“罗——漫——遥!”这正是我娘的闺名。 每次他吼完这句就会满山谷的找我那可怜的娘亲,然后把她扛进房里,整整一天不见人影,然后里面总是会传来,嗯嗯啊啊的怪声! “娘他们在干嘛?那是什么声音啊?”我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问我那天人哥哥。 “这……这个……呃……咳咳”他抓着那头乌黑的长发,涨红了一张脸,眼神慌张的瞅来瞅去。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把抱起我,顾左右而言它道:“绝儿,这里凉,我们换个地玩!”几个起落,飞也似的带我逃离那怪声。我想之所以轻功不如他,原因大概就在这里吧! 事实证明不耻下问是骗人滴,我得要上问。所以七岁那年我请教了我那伟大的娘亲。她二话不说,立马搬出一叠五花八门的图画书,供我参考。美其名曰“启蒙教育”。直到被爹爹们发现,全数销毁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叫*。 看着那焚书的滚滚浓烟,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摸着我的头道:“绝儿,看在我为你牺牲这么大的份上,你一定要争气呀,我的后宫计划就靠你来继承了!” 我擦着她那成份可疑的泪水,拍了拍小胸脯,意志坚定的道:“放心娘!我一定青出于篮,而胜于篮”。 语落,娘脸上那灿烂如骄阳的笑颜,与众爹爹们阴沉如乌云的脸色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