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强忍着怒火,挥手命令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金大富忙道:“请县令大人让我见见我家姑爷吧。” 李县令立刻拒绝,“李旻现在是重要人犯,不能见。” 金大富笑道:“竟然不能见,我也不强求,但我女儿梦到了我家姑爷血模糊的,想着却也是吓人的,还望大人给恩典,告诉我我家姑爷现在可还好。” 李县令怒道:“一派胡言,这里可是牢房,那来的血模糊,你把牢房当什么地方了。” 金大富也没有被吓到,只是笑道:“竟然县令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也就放心了,还望大人能明察秋毫,帮我家姑爷洗清冤屈,我金家上上下下不胜感激。” 金大富这话是请求,更是警告,李县令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皮笑不笑的道:“金老爷,请放心,只要你家姑爷是清白的,自然也能无罪释放。” 金大富鞠躬,感谢地道:“金大富在此谢谢县令大人。” “好了,大家回去吧。”李县令再次命令。 “是,县令大人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金大富笑道,然后看向金小宝,命令:“小宝,你就在这里守着你姐夫,好让你姐安心休息,好好生下我的外孙子,直到你姐夫的冤屈洗清你才可以不要守着,知道不。” “是。”金小宝响亮地回道。 金大富看向李县令笑道:“大人,这样我们没有犯法吧!” 李县令冷哼一声,带着李铭奇离去…… 元宝听完了金大富的解说,嘴角勾了一抹笑意,如果李县令一去牢房,就被这样闹,那么他就没办法对李旻用刑了,心定了定,也就回去睡觉了。 翌,李管家辰时末就回来了,也带了好消息,周县令会在升堂的时候准时出现的,听到这样的消息,元宝也松了口气,只要有周县令在,那么李县令就难徇私枉法了。 午时,李婆婆来到了金宅要求见元宝,李管家知道她的份,请了她在二门的花厅坐下,然后通知了元宝,元宝得知李婆婆的到来,有些惊讶。 来到花厅,李婆婆见到元宝,紧张地迎了上来,忙道:“李家郎媳妇儿,今天官差找我了,说他们已经找到了证据,明天升堂让我坚持说是李家郎害了大德,还有说出两人的矛盾,会让李家郎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元宝微愣,问:“李婆婆,您信了吗?”随后又一想,要是李婆婆信的话也不会来跟自己说了。 李婆婆忧心地说:“我相信李家郎不会杀大德的,可是官差说找到证据又是怎么回事?” 元宝听了很是感动,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况下,李婆婆还能相信李旻,看来以前的老人真的很明智,如果不是明智,那么就是盲目,能盲目地信任李旻,看来李旻平时也为李婆婆做了很多。 “李婆婆,您当时是怎么回答官差的?”元宝的语气多了一丝敬重。 李婆婆回答:“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乱说话,就说知道了,官差就走了。” 元宝微笑地招呼李婆婆坐下,然后就把李大德如何死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婆婆听了后,哽咽地道:“报应啊!当初就不让他借钱赌,他却一句也听不进去,最后让我这个老婆子白发送黑发……”李婆婆摸起了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元宝在一旁安慰着,良久,李婆婆才稳定了绪,气愤地道:“大家对李铭奇平时的行为已经很气愤了,因为县令大人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这次他杀了我儿子,我老婆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受到惩罚。” 元宝忙说:“李婆婆,您先装作不知道,要是被县令知道您已经知道了,一定会想到对策来对付我们的。” 李婆婆叹了口起,无奈地说:“李家郎媳妇儿,你一定比我老婆子懂得多,我听你的。” 元宝道谢,知道她没有吃午饭,就让人摆上,和李婆婆一起吃,然后就让人送她回去。 翌,巳时正,升堂准时开始了。 元宝和李婆婆各分一边跪在堂下。 元宝为李旻的妻子,是有权上堂辩护的,而李婆婆是死者的家属,自然也要上堂。 堂外聚满了围观的人,有金大富、金小宝、李管家、月朗星稀,还有两名小厮,灵村也很多人来了,其中就有李平安和村长。 在威武声中,升堂开始了,李县令一本正经地坐在堂上,接着被枷锁的李旻被官差带了上来,围观的一些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起来,外面有些喧哗,李县令厉喝一声,大家才安静了下来。 元宝见李旻上没有新的伤口才放下心来,而李旻对上元宝看来的眼光,微微一笑,下一刻,后面的官差历喝“跪下”手也一压李旻,随之他猛地跪了下来,表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动了动膝盖,跪好。 这时,一道嘹亮的男声响了起来,“平县县令周大人到。”随着叫声,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一道穿着六品官服的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李县令错愕间,看到一张带笑熟悉的脸,他才回神,离开座位,迎了上去,双方见了礼,李县令笑道:“周大人,你怎么来了?” 周县令长得有些胖,不到一米七的高,脸上带着温和亲切的笑容,顿时让人升起了好感。 他笑道:“今天路过此地,听闻李大人在审问杀人犯,就来看看,大家都知道李大人审问都是很有一的,没有一个犯人也躲过律法的制裁,今天难得有机会一观,还望李大人不要吝啬,由我在一旁学习学习才是。” 李县令的神一僵,表有些霾起来,笑道:“周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个下县的县令,说要学习也该向周大人学习才是。” 语气带了一丝酸味和嘲讽,心里暗想着如何把这个周县令支开,不然他很难做别的动作,如果被抓到什么,以他和他的关系,他绝对会上报的,那么他做官的生涯也就要结束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可是,这个周县令出现的也太巧了,如果是有意来的,那么……心里一沉,表霾。 “李大人,你这可是谦虚了,大家谁不知道,一些刁蛮的犯人到你手里还不是乖乖就范的,那一个能躲得过。”周县令笑道,声音却带起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李县令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大家谁不知道李县令办犯人是用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