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觉察到不对了,心下思索着会不会是被人戏弄了。 她叹了气,语中尽是体贴不愿为难他,“公子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吧,不过估计你从此都得这样了,以后上街,怕是人人都把你当怪物瞧吧。” 他不是能飞檐走壁么,夜深人静爬人家后院时,一抖一抖的,她看他还怎么稳住自己的步子怎么飞起来,只怕最后只能沦落到被人家当猎物,一箭射下来的下场。 “我……”他还有选择么,这鬼样子以后还怎么去采花?就算觉得是遇到了高手着了道,也只能按她说的去做,他可没胆子说出士可杀不可辱那话。“我磕。” 他抖着身子像是秋后就要死的蚱蜢喘息着最后的一口气,艰难的爬起来跪下来磕头,她开始给他数数,声音带笑,好不开怀,“一,二,三……” 数到十的时候,说也奇怪,真是不再抽动了。而是四肢僵硬,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他连坐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他心惊胆战,“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理所当然道,“我不是说么,给我磕十个响头你就不会再抽动了,现在不就是停下来了么。” 这不是挺好的么,自此他就可以只当大爷了,饭来张口,衣来连手都不用伸,就乖乖躺着,让别人给他穿衣。 男人怕道,“可我现在连手指都不能动了。”这不是比刚才的更糟糕么,上一刻他还活蹦乱跳的,叫他怎么接受下一刻就只能像条死鱼,翻身都做不到。 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安慰道,“你夜夜风流,开始呢或许会有些不习惯,没事,久了就好了。不是有句话叫,习惯成自然么。” “那话不是这么用的。”他气的开始结巴,“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和你无仇无怨的。” 这世上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倒是天下太平了。被他jian污的姑娘,何曾是招惹过他,还不是被他辣手摧花。“我让你写个死字你都不会写,你说你还有什么前程,和废人也没区别了。男欢女爱的事要你情我愿,现在就你风流快活,可被你jian污的姑娘都不快乐,你说我也是女的,是不是该替天行道?”她反问。 男人怕了,“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 她讽刺道,“大半夜的有觉不睡,在我头顶蹦来蹦去,你房间还有个姑娘呢,你要和我说是我眼花么。” “那你,你把我送官好了。”他给这女的下药,看着这女的喝下去的,结果她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自己中了招,他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她的。 伊寒江笑道,“那不是太便宜了么,我要在你左脸用刀子刻一个yin字。在右脸呢,刻一个贱字。”她指尖先是在他左脸上轻轻划个圈圈,然后又在他右边脸划个圈圈。 他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女的说的出可是能做得到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救命,救……” 才要喊第二声呢,伊寒江就把一只杯子塞进他嘴巴里了,拼命的塞,要能填满他嘴巴的缝隙最好。“刚才我打扰到你的好事你很生气吧,我才不会让人也来打扰到我的好事。” “女侠,你饶我一命吧。”他发音不清,但她就是知道他说的是这句话。 她笑道,“你放心,我从不杀生的,杀生造孽。” 她这样子就不造孽了么?这是什么逻辑。男人瞠目,想蹬腿挪动身子吧,偏偏试不上力气。 她拿出刀子,特意从他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呼的一吹,那跟头发飘飘荡荡,落到刀锋居然是断成两截了。 她jian笑着,握着刀子慢慢的慢慢的朝着他的脸逼近,就是要他感受即将要和刀尖碰触的恐惧。还差几寸,人却已经是两眼一翻,昏了。 这是什么贼啊,外强中干的。好歹也让她刻了字再晕啊,都没意识了,你说她还有什么乐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