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千机公子吗?当时她将奴家抓到了南疆加尤山的一个山洞里了,奴家并未亲眼看到他走火入魔,至于他现下如何奴家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钟离松了口气,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却也不是什么坏消息,至少没听到他的死的消息,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听到这她的心底稍有舒缓,慢慢的走到洛丝他的身前,低下头道 “洛丝塔,我今日不杀你,不代表他日就不杀你,你这妖女作恶多端,助纣为虐,又将我师傅害至此,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洛丝塔娇笑道:“多谢小meimei提醒,来日还不知道谁先死呢。”她说着望向了公孙及。 钟离冷哼一声道:“那就不劳你费心了,快点将解药拿来吧?” 洛丝塔慢腾腾的自怀中取出了个小瓷瓶,递给了钟离。 钟离自瓶中倒出了两颗药丸递到了她的面前,沉声道:“你先吃一颗。” 洛丝塔娇笑着接过那药丸放到了口里。 “小meimei你还真是小心啊!只是你觉得奴家还有必要在骗你吗?公子的月里红之毒已深入心脉,最多也就挺三日,奴家骗你还有何意义。” “那就不老你费心了。” 钟离见她吃下那药半晌并无不适之处,才将那药丸递给了公孙及。 “这下你们也该放心了吧,是不是该放了奴家了?” 钟离对着江九一点头,江九猛的一抬手,洛丝塔却觉得浑身一轻,陡然的一口真气便袭上了心口。 “洛丝塔,本公子奉劝你一句,你刚刚已经在陈东的面前帮过了本公子,你若此时还与他同流合污,相信也不会在信任你的,更不会放过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公子提醒,奴家断然不会在去自触霉头了,奴家这就即刻赶回南疆,在也不踏足中原。” “如此虽好,江兄弟,麻烦你送她出去吧!” 江九点了下头,便走在了前面。 钟离看着公孙及将那药丸吞下,心下才略微放下心来。 “公孙及,待这里的事情都了解之后,你陪我去南疆寻师傅可好?”她的眼里带着殷殷的期盼之色。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图了。淡淡的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同你去的。我还有事情需要和千机公子了解的,自然是不会输给他的。” 钟离的心中一颤,却不知做何答复,这个世上安有两全之法。要她不负如来不负卿呢! 公孙及似看懂了她的心意,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头,沉声道:“莫要想太多,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出谷,想来那几位在谷外打的热火朝天的,但陈东的人马颇多,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占了上风的。” “那晋毅与南宫锦他们又去了哪里?他们不是先鲁博他们一步吗?为何会凭空消失呢?”钟离诧异的问道。 公孙及望了望远方道:“我想他们定然已是事先得到了音信,绕开了鲁博他们,想来现下已经到了这谷口之处。亦或是躲在暗处看着这双方缠斗呢!” “想渔翁得利吗?” 公孙及笑笑道:“也许吧,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先将这尽千年的龙脉开启,将这隐藏了尽千年的秘密揭开,免得世人为了这龙脉而惶惶不可终日,后世人也是不断的窥视。都想将它据为己有。做这天下之主!” “这位公孙公子说的不错,只有将这龙脉彻底打开,将这秘密公诸与众,我巴彦才能真正的太平,只是能不能打开这龙脉之门,还要看有缘人的!”言叔走向前颤颤巍巍道。 “言叔,这龙脉之内究竟藏着什么,竟然惹得如此多的世人在窥探?” 言叔摇摇头道:“老朽也不知道,别说那龙脉,即便是那地道老朽几个也未曾进入过!” “言叔,莫非那地道也有什么古怪不成?” 言叔轻叹了口气道:“请小小姐跟老朽来看看便知道了。” 晋毅站在密林之内,远远的看着前面那不混乱的厮杀,看着那鲜血汇成了溪流,将尸体堆成了山,将整个巴彦谷口都堆得满满的。 “启禀将军,这巴彦谷的右翼大概埋伏有将近二十万人马。”探子躬身回报道 玉墨心中一惊道:“二公子,如此多的人马我们如何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人数可是我们的一倍还有余呢!” 晋毅沉默了半晌又问道:“左侧翼呢,南宫锦那面的情形如何?” “回将军,那边的的伏兵也决不在我们这边之下,依属下探查,应该比右侧翼还有过之。” “他即已早得到消息,又与大哥早有约定,难道就没什么准备吗?” “这个,这个属下就不得而知了。”探子垂下了头,他本就是个探子,这些事他可管不着。 晋毅轻叹了口气道:“不管多少人,我们都要设法将他们一举拿下,若大哥和离儿真的在这谷中,我们就算拼死也要给他们免除后顾之忧。” “公子他们真的会在谷中吗?公子他们真的没事吗?”玉墨的眼里闪着急切。 晋毅望了望远处那些仍在缠斗的两批人马,沉声道:“能将这些人挑拨到如此境界,我相信除了他二人,不会在有别人了。” 钟离一行人跟着言叔走了尽一个时辰,才拐到他所说的巷子里,最后停在一家最普通的院落门前。 江九诧异的问道:“言叔,这不是九叔的家吗?那地道入口会在这里。” 言叔点了点头道:“世人都道凡是最隐秘的东西都要藏在最隐秘的地方,或是什么高门大宅之内,可偏偏周天子却与人相反,却将他藏在了最不起眼之处,大家都能看道的地方,这里很多年前曾是个菜市场,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变成了民居,一代代的变迁,最后成了九叔的家,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住在了这龙脉的入口之处。” 钟离但头称赞道:“这周天子果真非同凡人,竟然用了这样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就将世人迷惑了这么多年,想必那陈东也在着谷中寻找了多时,却仍是所得无门呢!” 言叔得意道:“都说过了,在这个世上是无人能比得过周天子的。”他说着用他那弯曲的拐杖扣了扣门。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老九,是我,言叔,还有少谷主他们,那些毒虫毒物已经褪去了,您放心开门吧。” “是言叔啊,你今日还想找老朽下棋吗,老朽刚刚睡醒,正想找人解闷呢!”九叔说着将房门慢慢的打开,看到一行人吃了一经。想来刚刚在熟睡,那些毒虫蛇蚁患他定然是都不知晓的。 “言叔,少谷主,这.....你们这是要作何啊?” 言叔笑道:“老九,少谷主他们今日来是想在你这里借个道的。” “借道?”九叔诧异道。 “先进去在说吧!”言叔率先走了进去。 九叔的院子很简洁,没过多的杂物,两颗高大的榆钱树立在院子的旁边,那树下有个光华的石台,石台的旁边放置了几个石凳。 言叔径自奔向了那光华的石台,在那石凳之上坐了下来。 “言叔,这大冬天的石凳很是冰冷的,你们有事还是先进屋在说吧。”九叔上前准备搀扶言叔,却被言叔制止了。 “老九你家里可有墨?” 九叔忙道:“有,有的,只是那墨已经好久不用,需要现研磨的。” “速速去取来,在弄点清油来。” “好,老朽这就去。”九叔狐疑的走进了屋子。 片刻,九叔不但取来了墨和清油,还拿来了清水,和纸,笔。” 言叔看了看也未多言,而是将那些清油都尽数的倒在了干涸的墨块之上,招来个侍卫研磨了起来。 钟离和公孙及一直默默的看着,这周天子设计的东西定然是与众不同的,他心中所想所为是世人难以理解的,就如洛丝塔在树上所说的那一切,或许别人不相信,但钟离却是有些怀疑,她甚至怀疑她说的那些和自己是不是有某种联系,这让她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境,梦中的白衫少年和那个紫衣少女,在山间草地之间忘情的缠绵,那个少女却叫那个少年哥哥....... 片刻,那清油和着密汁研磨了整整一盘,言叔唯恐不够用,又整整的研磨出一盘才要侍卫停止,他要人撤掉了石桌上的所有东西,却将那整整的两盘清油墨汁尽数的都倒在了石桌之上。 “少谷主,小小姐,公孙公子,你们过来看看吧!” 众人依言走上前,却见那本来平滑的石桌面却出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凹凸不平的东西。” “好像是字迹。”钟离诧异道。 “拿白纸来。” 九叔忙将手中的纸递了上去。 公孙及将那些白纸一张张的铺盖在了那桌面之上,片刻又将他们一张张的揭开,递给了众人。 “这,这是哪国的文字,我行遍着九周大陆,还有塞外边境各国,却没有一个国家的文字是如此怪异的!”江行的眼中闪着疑惑。 钟离与公孙及对望了一眼,看到这文字他们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们见过这怪异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