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即是御林军,那么就应该是齐帝派的人,其他人若想动用御林军,无圣旨或是无皇上暗中受意是不可能的。他如此大动干戈,定然也是为了这天下第一公子,也是他如今虽大的敌人!他想将他就地扣押还是......钟离有些不敢想,若是自己也定然会趁机除去这最大的隐患的,免得夜长梦多! 外面的喧嚣声不断,一排排松把将江翠宫映得犹如白昼,钟离担忧的望了望公孙及,恰好迎上他那温润的眼神,他依然是那般空灵,淡然,见钟离的眼中闪过焦灼,担忧的之色,他的心似乎抽动了几下,随之欣喜油然而起。 “不必担心我。”他温言道。 钟离到是很佩服他那泰山崩与前却仍然面不改色,还能谈笑风声的气质,只是不知道他会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机!” “公子,我派人送你从后门出去吧?”南宫锦略带歉意的说道。 公孙及摇头道:“不必了,皇上既然出动了御林军,想必这宫中各个出口宫门早已经是围个水泄不通了,想要出去,势比登天。” “都怪我今日鲁莽任性,将公子陷入这般境地,我陪公子一起出去,今日就是拼死也要护住公子的!” 公孙及淡笑道:“不关你的事,既然他想要我,想必早已经将我的行程摸清楚了,他如此迫不急待的想要我,那么我便出去会会他有如何呢!” 外面的侍卫又进屋来催促道:“王爷,御林军又在催促了。要您快些出去呢!” 公孙及笑笑道:“他们要的是我,你们不必在出去了!”他说着便抬步走了出去,那翩然的白衫,那如墨的长发,淡然的笑意,依如往昔。 “公孙及!” 公孙的的身躯微一滞,却没会过头来,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我和你一起出去。”钟离的声音若一湾清泉般甘甜。 “还有我”南宫锦的眼神里闪着真挚。 公孙及回过头。看着二人轻声道:“好!” 齐帝晃动着臃肿的身材,慢慢的自那宽大的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心底的笑意蔓延到肥胖的面孔之上,那本就不大的双目眯成了一道缝,仿佛今生他做了一件最满意的事情般。 “公子,久违了!” 公孙及微一躬身,扬声道:“皇上客气来。及本来打算早些来拜见皇上的,只是皇上似乎并不待见及,不禁将及的祖父与父亲幽禁,见到及便迫不及待的大动干戈吗?”他的话音依旧温润,但却夹枪带棒,令齐帝颇有些尴尬。 “父皇,公子是儿臣请来的贵客。儿臣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与他!” 齐帝的目光一凛,沉声道:“谁说过要伤害公子了吗?公子乃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朕就不能请他来为我天齐讲述国学吗?” 钟离心下暗道:“如此的冠冕堂皇,做都做了,又何必给自己带顶帽子呢。” 公孙及却淡笑道:“无防,既然皇上以礼相待,及也断然不会推却的!”在他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焦灼与忧虑之色,反倒像个静观者,默默的看着齐帝在唱独角戏。 “即如此那就先请公子区尊在我齐宫中盘桓数日吧!”齐帝的眼中放着闪亮的精光,自信满满的样子。 “不行!父皇是想幽禁公子吗。”南宫锦大叫之声环绕整个大殿。镇得每个人耳膜嗡嗡做响。 这本来是只可意会的微妙之意,如今却被南宫锦的一声厉喝之声叫破,每个人面上都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来。 齐帝大怒道:“不孝子,难道你是想忤逆朕吗?如今这般局势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若朕在不出手,这天齐的江山很快便会易主了,你难道就不怕晋毅那几十万的铁骑吗?届时他兵临我天齐,大战四起。安有你安身立命之所,你这锦安王想来也做到头了,还会这般逍遥吗?” 南宫锦冷笑道:“父皇,儿臣从没将这王爷的头衔看得这般重。儿臣从不属于朝堂,从不属于这皇宫,这些年儿臣之所以会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完全是因为母妃,现在母妃不在了,儿臣在无可恋,待处理完母妃的后世后,儿臣便便会离开此地,策马江湖,在不回来。” “你.....你.....”齐帝气的浑身颤抖,双唇也不住的抖动着。 公孙及的唇畔始终挂着的淡笑,静静的望着齐帝。 “父皇,公子是儿臣带进宫的,自然也要将他送出去,若他有人为难与他,儿臣决不应允,儿臣拼死也要护他周全!”他说着竟抽出了腰间的软带,护在了公孙及的身前。 “反了,反了,来人,还不快将这不孝子给朕拿下,拿下!”齐帝肥硕的身躯不断的抖动着,面颊通红,双目充血,喉头不断的上下窜动着。 然而他叫了半天却无半个人影上前。他将那双的小眼睁得大大的,高声喊:“来人,都死了吗?还不快将这不孝子拿下!”接着他捂住胸口坐在了龙椅之上,不断的喘了起来。 钟离抬起眼帘看了看公孙及,他仍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他恐怕早有所安排,他那样的人物有怎会任人宰割,这样的机遇他又岂能放过。 “父皇......您没事吧?”南宫锦有些担忧的走上前。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吵闹的脚步声。 钟离看着群臣一窝疯似的涌入朝华殿,为首的却是一个两鬓斑白的干瘦老者,心下顿时了然,若她猜得不错此人正是秋皇后的父亲,秋国丈!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老臣来晚了,秋国丈看到皇上那幅颤颤的模样,竟然大哭了起来,他一哭后面紧跟着也哭了起来,霎时间整个大殿都被哭喊声缭绕着..... “都给本王住嘴,父皇还没死,你们是要置父皇与死地吗?来人还不给本王传太医!”南宫锦用足了十成内力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