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跪在地上,看着郑穆帝明黄的身影渐渐的消失,猛然的坐在了地上,她忽然觉得今天过的如此的漫长,如此的疲惫,但这一切的付出值得吗!。 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那本泛黄的古籍,耳畔响起郑穆帝刚刚的话语:“这本千机谋略本是天下至宝,无奈我大郑国满朝文武却无一人能参研的透,据说连千机公子本人也是无法研透的,丫头蕙质兰心,聪明绝顶,就赏给你吧!说不定有朝一日丫头也能领悟其中的要领,成为继前太子妃之后的第二人呢!” 当钟离接过那本久违的古籍之时,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晶莹,如断线珍珠一样纷然的落下。 郑穆帝却笑了,笑得慈祥,和煦。 “丫头,莫要激动,这古籍朕是赏给你了,但你也要多加揣摩,弄懂其中要领所在,切莫要朕失望才好,朕既然赏你的是天下至宝,自然也要收点回报的。” 钟离慢慢抬起头看着这条狡猾的老狐狸,捋着胡须眯着眼jian笑着,似有所悟。 “朕稍后会发道口谕给钟爱卿的,丫头的婚姻以后就由朕做主了,旁人不得干涉!” “旁人不的干涉,旁人不得干涉.....”钟离耳畔一遍遍的不断响起。 她忽然笑了,笑容带着苦涩,心酸,片刻却又化作了怜悯与嘲讽。 前世心之所念,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却再次轻易的摆在了面前,如今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她在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少女,那个为了所谓的爱而抛弃一切的女子,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再也不稀罕,她不想要的,谁也强迫不了她! 那本泛黄的古籍她看也没看一眼,便收了起来,她会寻个时机还给他的,让一切都成为过去过去吧! “天啊,翁主您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会做在地上呢?”芳杏大声的叫喊着,迅速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翁主,怎么就您一个人在此呢?那些该死的丫头呢?噢,天啊,翁主,您的衣衫沾的是什么啊?”小丫头一便边大惊小怪的呼喊着,一边不断的给她擦拭着裙摆。 钟离小心翼翼的拭了拭眼角,轻声道:“不要紧,我没事的。” 芳杏看了看她似有所悟,低声道:“翁主,您先稍等片刻,奴婢去给您打盆水,您梳洗一下吧!” 钟离点了点头。 公子及看着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沉默了良久,似乎是心情不太好,他不说话,玉墨也不敢轻易开口,他很少看到他家公子这般模样!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玉墨,你说她那日找你去,主要是为了查探二姨娘的死因?” “玉墨点头道:”是的。” 公子及沉吟了片刻后才道:“看来她已经开始怀疑那位了,否者也不会放着南谨风而要你去查探!我们也不必在急与寻找那东西的下落了,有人比我们还急!在钟府用鬼魅手接连杀了两个人,相信她也定是是恨那人入骨的,我们现在只需等,适时的在助她一臂之力,最后在坐收渔翁之力!”他说话时背对着玉墨,如墨的长发依在肩头,偶尔有清风拂过吹起一丝丝的涟漪。 “公子,据冯公公传来的消息来看,郑穆帝这回铁定是要将镇安侯处决了,那我们何必还要等呢?” 公孙及转过身看了看玉墨,眼神冰冷,威严。 玉墨不由的后退了一小步。 “即使是我现在掌控了整个大郑国又有何用,一定要找到那东西,只有找到了它,才是名正言顺!” 玉墨呆愣良久没有说话,他家公子心怀天下,平易近人,从不曾这般冰冷过,也从不曾这般严厉过,不知今日..... 芳杏默默的帮钟离梳理完了发髻,小心翼翼道:“翁主,您的衣衫有些污浊,不适合去毓庆宫,不若奴婢先跟您换了吧?若不然您这样,怕是皇后娘娘会怪罪的!” 钟离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宫中果然是没有什么秘密,这边皇上刚刚出了御书房,那边立时便是草木皆兵! 毓庆宫门前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香兰亲自候在门口,看到钟离的身影忙满脸堆笑的躬身行礼。 毓庆宫里皇后正亲自整理着一瓶花草,旁边的几个宫女都人人手执一捋花草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 “呦!快看看是谁来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好孩子,快到哀家身边来!毓皇后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依旧白皙细腻的手臂。 钟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毓皇后亲切的牵起她。 “咦!锦毓,怎么你今日穿的好似侍女的服饰呢?” 钟离低头道:“回娘娘的话,刚刚圣上来御书房看书,臣女不小心打翻了桌案上的砚台,裙角不小心沾染了朱墨,又来不及更换,只好跟御书房的丫头借了一套衣裙穿了!” 她来此地之前就已经盘算好了,与其等你问我不如我先全盘托出的很好! 毓皇后似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板起脸沉声道:“你这孩子,既然裙角染了朱墨,为何不到哀家的宫里来换一套,还拿本宫当外人吗!来呀,快带翁主去更衣!” “多谢娘娘” 云髻高耸,黛眉素扫,肌肤胜雪,唇红似朱,锦衣相宜,广袖流仙,整个厅堂里的一众人包括毓皇后都有些呆了。 良久,毓皇后才轻声赞道:“这广袖流仙裙也只有穿道锦毓翁主的身上,才会有仙女般的神韵啊!” “娘娘,臣女怎敢接受您这般贵重的赏赐呢?” “你这孩子,说那里话,快起来吧,来给哀家看看!”她边说边伸出手摸了摸钟离的头。 “好孩子,你在御书房伺候着,那里是皇上常去的地方,且是重地,我们**这些女人不能靠近,你就不同了,可以常在皇上身边,他最近身子不好,你要多留意着些,有什么不适定要先通知哀家,知道吗!”她温和的语音,如同慈母在与女儿话家常! “谢娘娘教诲,臣女知道该怎么做了。”钟离心下已经了然,毓皇后虽然知道郑穆帝与她在御书房聊了很久,但并不知道聊了些什么,若是这样那便好办了。 “娘娘,娘娘.....”一个气喘嘘嘘的小太监跑了进来。 “何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小太监普通跪下颤声道:“娘娘,起....起火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