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求票票,收藏,谢谢! 霎时间,只听到“轰”的一声,接着地上迅速的串起了一阵烟尘。 李煜不由的张大了嘴巴,秋三公子却半眯起了狭长的凤目看着钟离,依在墙角跪安的奴才迅速的低下了头,强忍住了笑意,花圃下正在修剪的老花匠忘记了手中的活计,芳杏刚刚抱了几本书自御书房走出,,恰好看看到这一幕,手不由的一抖,书掉了一地,小丫头忙低下头跪在了地上。 淮玉趴在地上,只觉得一股烟尘扑面而来,一时间自己的眼里,口里,鼻里满是腥涩之气,双肘也不断的传来阵阵的疼痛。 忽然一道火红的身影自前面飞奔而至。 “二妹,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在玩什么游戏吗,哦,我知道了你是在砖蜂洞,快给四哥也瞧瞧。”南宫锦说着竟真矮下了身,爬趴在了地上! 钟离在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钟离,你这贱人,你竟敢戏弄本公主,来人,来人,快将这贱婢拉出去推入蛇窟!” 她不断的叫喊着,周围却无人动作,钟离唇畔衔着一丝冷笑,淡淡看着她,良久秋三公子走上前沉声道:“公主您还是快些整理下仪容吧,这是在郑宫,不是在我天齐!” 南宫玲似有所悟,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衫,又看了看四周,冷哼一声道:“钟离,你等着瞧,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说着便狠狠瞪了一眼钟离便恨恨的离去。 秋三公子自钟离身边走过,幽深的双眸忍不住深深的憋了一眼钟离。 南宫锦却挠了挠头道:“搞什么,难道三妹不是在玩游戏吗!” 李煜走到钟离面前道:“锦毓不必担心,万事自有孤为你担着,那淮玉公主虽然蛮横,但这好歹也是在我大郑境内,想来她也不敢造次的!” “多谢殿下,只是钟离乃一介小人物,殿下日理万机,不敢劳烦!”她的话语寡淡疏离,甚至带着点点的漠然,这令李煜心底闪出了些许的怒意来,不知为何还带着点点的痛楚感。 一直以来,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子皆是他的附庸品,他想要她们如何便如何,想如何利用便如何利用,就连以前的太子妃也不例外的,女人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种相对的物质。 但面对眼前的少女他确有不同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来自内心的深处,来自久远的记忆,来自灵魂的招唤,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不断的驱使着他靠近她,而她却总是疏远着他,有时甚至还能看到她愤恨的眼神,他不知道这是为何! 想道这他不由的怒从心起,冷声道:“即如此翁主便自求多福吧,出了什么差子,可别怪孤没提醒你!” 钟离躬身不语,李煜长袖一甩便转身离去。 “离离,你得罪三妹了吗,你最好离她远点,三妹可是......”他没说完便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钟离却不理会,只是矮下身和芳杏一起拾起了书,芳杏与她相处多日,对于这位御封的翁主,却甚感钦佩,貌若天仙,却平易近人,从不拿翁主的架子,与人和气,御书房上下一致都是真心的爱戴她的。 “翁主,您惹了那煞星还是小心点好,奴婢可听说那淮玉公主仅仅入宫两日,斥候她的宫人侍女便已经大半都遭了她的毒手了,宫里的下人们见了她都绕道行走,唯恐不小心得罪了她,没好下场!” “无妨。” 送走了芳杏,钟离走进了御书房,拿起了鸭毛胆子不住的清扫着书架,皇上近几年身体不太好,已经好久不来此地了,想来这些奴婢也因此怠慢了这里的清洁,有很多地方都已经布满了灰尘。 忽然前厅传来微弱的干咳声,钟离悄然的停下手中的活计,又仔细的听了听,却是有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干咳的声音,她不由的矮下身子低头,透过书架的缝隙看了出去。 却见暗红色的檀香桌畔,一抹明黄正半依着桌面,身体微倾斜坐在那里。 片刻郑穆帝停下了干咳微眯着双眼,沉声道:“谁在那里。”声音虽沙哑,却不失威严 钟离微一怔,却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走了出来。 “臣女不知道圣上大驾光临,有所怠慢,请皇上恕罪!” “噢,原来是锦毓翁主啊!听说你前阵子生了病,可曾好了。” “回皇上的话,臣女以无大碍了!” “听说前阵子你深夜回府还遇了劫?” 钟离心底猛然的一颤,不由的抬起了头,目光却正正的对上了郑穆帝那张瘦骨嶙峋的面容,透过冕旒的珠帘一双幽深的眸子正定定的望着她,那目光似乎带着些许的了然,又似乎带着点点的探究。 “回皇上的话,却有此事。”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不断的翻滚着,她不知道郑穆帝对她的行踪是完全掌控还是一知半解,生在皇家的人哪里又有单纯而言,哪一位上位者不是踩着皑皑白骨荣登九五的,眼前这一位也是如此的。 “哦!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连朕亲封的锦毓翁主也敢拦截。” 现下虽是白日,但御书房内却燃着数支烛火,映的屋子里越发的清明,钟离看着那些烛火不断的飘忽着,越发感觉气氛压抑了。 她暗自檫了檫手心的汗渍,她知道她今日是在刀尖上行走,她不能全盘拖出,她不知道公孙及是如何处置了那些流民,又如何挡住了天下悠悠之众口,但又不知道郑穆帝到底知道了多少,若稍有不甚便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果然是伴君入伴虎,她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理清一个头绪,做出一个两全之策。 “回皇上的话,臣女那日自宫中回府,碰到了一伙流民,恰好呢些流民的孩子丧生在流民的铁蹄之下,那些流民很是愤怒,遂阻挡了臣女的马车,臣女当时就在想,定是这些流民恨毒了世家贵族的所做所为,将所有的贵族都当成了敌人呢!” 郑穆帝的脸色有些阴暗,他收回了靠在桌案上的臂膀,沉声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