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鲁的叫嚣,“妈,一把年纪了你就接受现实吧,别整的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你再装嫩也年轻不了。” 老妈一听,顿时就恢复了“豺狼”本性,咆哮起来我也畏惧三分,“游素涵,说什么呢你?没大没小的,刚才是人家非凡打来的电话,人家对你可有意思了,你过完清明节赶紧回来,趁早结束你那单身生活吧,省得我一天到晚的cao心。” 非凡?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熟悉? 如来啊,难道是那个“相扑手”?我被惊得差点震碎五脏六腑,全身经脉错乱,气血倒流。 “妈,非凡是谁?”我竖着耳朵警惕性的问,可千万别是那个死胖子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上次你去相亲的那个嘛,人家又温柔又体贴,能力、才识、样貌……” 完了完了,这个“相扑手”怎么阴魂不散的? 老妈说到样貌的时候我立马插嘴掐断她的“罪恶”语言,“老妈,停停停,是您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给他的吧?”这次我可是很淡定的问。 “是我,怎么啦?你还能把我怎么啦?这次扫墓你最好多烧点香求祖宗赐给你个相公,否则我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这话说得,啧啧,老妈语气倒是比我还淡定,淡定之中见威严,所谓杀人不见血,当如是。 我当然知道她是绝对不会把我扫地出门的,看来这个赵非凡在老妈的眼里有了十分的印象分了,要不然老妈也不会说到这份上。 人长这么锉却挺会做人的,把我妈“伺候”的都快不要我这个女儿了,老妈现在竟然直呼他名字把姓都给去掉了。 我也说过,只要不看脸,光听声音的话此人确实很会让良家女子一顿意yin,想必老妈也是在电话里被他的声音给骗了。 想想自己也确实是不年轻了,心里一阵悲伤,“好吧,我会向祖宗祷告的。”这话可是心里话,看来我真的需要祖宗保佑了,祖宗,请赐给我一个帅哥吧。 当然,我可没有答应她回北京的,哈哈哈……我在心底狂笑,罪恶的想法又诞生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两天我在村子里那是到处串门拉好“国民”关系,话说我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先培养一下下属和得力助手,以便将来不时之需。 今天一大早我就爬起来了,隔着房间的玻璃我都能看到院子里的花草都还挂着清晨的露珠,三狗子背着一个箩筐,在院子里叫我,那声音,也忒激动了。 “素素姐,快起床,我们去摘柳枝……” 丫的,小破孩的声音真够高亢的,都快赶上刘欢在奥运会上唱的“油和米”了。 我“蹬蹬噔”的就从楼上下来了,“叫这么大声干嘛,我听到了。” 他倒是挠挠头皮,擦擦屁股在一边自我乐呵自己傻笑,我也不管他,在茅房里拿了一把割草的镰刀,穿了一双好走路的布鞋,卷起裤脚,也背了一个箩筐出来,乍一看,还真的是一个村妇。 今天是清明节,村里有早晨在门环上插柳枝的习俗,防止“恶鬼入侵”。 村里只有坝上有柳树,每年清明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去坝上割柳枝,我和三狗子路过兰婶家门口,正好锅盖和她三婶家的小猴子也出来了,一路上有说有笑,跟他们在一起,我好像真的是年轻十岁了。 割完柳枝回来阿公阿嬷已经做好早饭了,我把柳枝插在门环上,喂了鸡鸭,把那头肥羊牵到田边啃草,这才拿起碗筷“喂”自己的肚子。 话说俺真的是很勤劳,俺在北京之所以那么“堕落”,都是环境给逼出来的。 早点煮的是绿豆粥,粘粘稠稠,热乎乎的,一看就特诱人,我咕噜咕噜半喝半吃的就干掉两大碗。 正摸肚子,爷爷就已经把“道具”收拾好放在院子里,朝大厅喊了一声:“素素……” “嗳……来了。”我速度的走到院子里。 “吃好了吧,吃好了我们就出发了。”爷爷靠着一把锄头立在那,脸上的一条条皱纹掩盖不了岁月的沧桑。 “吃好了,我们这就走吧。”我挑起一担上面放着香火、纸钱、鞭炮等的扁担,顺便把爷爷手上的锄头也放在肩上一起扛着出了院子大门。 爷爷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微笑着跟我一起出发了,奶奶在后面把门带上,跟在了爷爷的后面。 农村的坟墓跟城市里的公墓是不一样的,一般都是在山上“占山为王”,就是在自家的位处找块风水好的就可以建一座坟墓,且一个坟墓一般几代人“归天了”都会安葬在那里,不会换别的地方。 清明扫墓,谓之对祖先的“思时之敬”。这不管在农村还是在城市,只要是炎黄子孙,这个传统节日所表达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清明的习俗由来已久。明《帝京景物略》载:“三月清明日,男女扫墓,担提尊榼,轿马后挂楮锭,粲粲然满道也。拜者、酹者、哭者、为墓除草添土者,焚楮锭次,以纸钱置坟头。望中无纸钱,则孤坟矣。哭罢,不归也,趋芳树,择园圃,列坐尽醉。” 其实,扫墓在秦以前就有了,但不一定是在清明之际,清明扫墓则是秦以后的事。到唐朝才开始盛行。《清通礼》云:“岁,寒食及霜降节,拜扫圹茔,届期素服诣墓,具酒馔及芟剪草木之器,周胝封树,剪除荆草,故称扫墓。”并相传至今。 这一路上很热闹,不时的在乡间小路上遇到上山去扫墓的乡亲们,我也会热情的招呼,激动不已。 路有点远,爷爷奶奶走的比较慢,路上遇到兰婶,她热心的搀着奶奶,而爷爷则被走在后头的村长叫住了,估计现在在聊家常。 到了山上的时候,天空才照出一点阳光出来,反正就是时间太早了,挂在路边上杂草的露珠都还没干,一路走来,下半边裤管都湿掉了。 我把扁担锄头放下,奶奶割了一些比较长的杂草捆在一起当临时扫帚,我拿起锄头在墓的一圈锄草,前边不远处就是李大妈家的墓,他们一家子凑在一块人多,嘻嘻哈哈的,很热闹,我还看到三狗子在墓前摆上了贡品。 一圈杂草锄下来,累的我腰酸背疼就差腿抽筋。 话说这一年才扫一次墓,杂草当然会疯狂的猛长,锄完草还要一担一担的把这些“资源”挑到空地去,等晒干了再捆回去当柴火,做饭烧水什么的很方便。 这时,爷爷回来了,奶奶也把墓的周围扫干净了,他在墓前把贡品摆上,也就是一些水果什么的,焚上了香,跪了三跪,低头在那边跟祖宗说了一些我听不到的话。 然后轮到奶奶,她也焚了一束香,跟爷爷一样许起了愿,完了之后这才招手示意我过来。 “素素,在祖宗前许个愿吧,祖宗会保佑你的。”奶奶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我已经点上的三根香,然后她就去别处整理垃圾去了。 嘿嘿,终于轮到我了,许愿是必须滴,这可是关系到国家未来的“人口”问题,只要俺个人问题解决了,绝对为国家多贡献一个人类。 我捧着香,虔诚的拜了两拜,最后一拜下去就开始许愿了,才刚把香在墓前插上,正低头要跟祖宗讲一些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时,突然看到在墓前的一小块凹处里面好像有一颗黑色的什么东西。 我伸开食指和中指,朝里面夹去,结果夹出一块黑色“石头”。 这块“石头”呈葫芦状,其貌不扬,看着看着我突然想到还没辞职的那会儿做的那个奇怪的梦,看着这块“石头”,那个梦竟然奇迹般的在我脑海里重现,原本在梦里看不清楚的黑色东西,此刻竟然异常的清晰。 梦里面的那块吊坠现在我完全看清楚了,就是眼前的这块葫芦状的“石头”。 妈呀,青天白日的,这也太邪门了。 我又仔细看了下,在葫芦瓶口还有个小洞,显然是用来穿绳子的,果然,真的是个小吊坠,不过,就是太丑了,又重又丑。 我无奈的对着祖宗,说:“谢谢祖宗的托梦,谢谢祖宗给我的礼物,可是,祖宗,属于我的美好生活在哪里?” 半天,祖宗都不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