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今天二更的分上,大家请多支持点票票和收藏吧。 ********************************************* 就像前世那些挂着XX大学门牌的二级学院,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某地分院一样,艾米莉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有读到这种挂羊头卖狗rou的异界版“大学”的机会。 这座位于高约镇边缘的“米耶斯布艺术学院”处处仿造米耶斯布本校的建筑风格,尽管是簇新精致的,但怎么看怎么像伪劣的假冒品,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可事实上,它的确是米耶斯布这任校长亲自批示成立的一大分院,本意是用来招揽艺术上有一定造诣,且对附魔有兴趣的学生。 因为大陆很久以前就有类似的魔法系别,如一些布有特殊阵法,使画像或雕刻看起来更真实的作品。比如著名的画师安卡隆先生最得意的作品《雨夜》,它的神奇之处就是,隔远了看,这幅画上的雨滴仿佛会动态地往下飘落,走近了甚至会嗅到雨水溅到泥土的土腥味。 据安卡隆先生说,他的这幅作品就是经过一位魔法师朋友的妙手处理,才得以出现这样神奇的效果,后来有不少画师经过启发,与魔法师合作,创造出了不少杰出的作品,某种程度上,这些作品已经触到了魔法的边缘。 很快就有人想到,如果能在另一方面加以引导,例如说,用石头雕刻出兵器再附魔,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这些纯粹观赏的艺术品必将会焕发出另类的光彩! 米耶斯布的校长毕方达里奥先生就是这样一位慧眼独具的人物,可是,如果校长先生能预言出接下来的事,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这一决定? _____________两年前________________ 大陆第一学院要招收艺术学生了,而且魔武废柴也能进!听到这一消息的世家贵族们简直闻风而动,各自使出百般手段,务必要使自家没有魔武天赋或天赋不佳的子侄能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 严进严出的绘画和雕刻班进不去,但与艺术搭边的音乐班和舞蹈班总没这么严了吧?这个消息放出去不出一个月,校长办公室就被花样百出的贵族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已经是大魔导师,但武力高不代表无所不能,总有一些不那么好拒绝的人来托情,无奈的校长只得提高录用条件。 于是,这所天价的贵族学校中的贵族学院应运而生了,除了让人望而生畏的学费,还有就是苛刻到变态的入学考试。但这些贵族子女们大多数从记事起都会接受点艺术教育,即便有一些水平不过关的笨蛋,但大浪淘沙,总有几个真有两分本事的。并且架不住这学校影响力大,连东大陆听到风声的一些家族都把大量的族中子弟送过来考核。 绝对的数量,再加上各方施加的压力,艺术学院第一届的学生差点让学校准备的宿舍不够用。而且第一届音乐和舞蹈班的学生九成以上都是女生,大部分都满了十五岁。她们到这里求学的目的,明白人都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学校里优质的未婚青年太多,随便拣一两个联姻就能赚回这天价的学费了。 这些女孩及身后的家族目的也很明确,造成的后果就是,第一学年未来的大魔法师大剑师中百分之八十都遭到过拦截,女孩们千奇百怪的求爱方式让人烦不胜烦。即使有想学点真本事的女孩,被这些浮燥虚荣又急功近利的女孩们给影响着,多数坚持不了多久就变成了那些人中的一员。 据说米耶斯布的天之骄子们被这些无孔不入的女花痴们追得屁滚尿流,她们的围追堵截甚至严重影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搞得清新上进的校园环境乌烟瘴气。这些能进米耶斯布读书的人背后家族也不是吃素的,强烈抗议后,那些闹得最凶的,怀着各种美好愿景的贵族小姐们都被发配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边防小镇的“分校”来。 此事导致的最直接后果是,艺术学院音乐舞蹈班招收的第二批学员直接就被丢到了这里上学,让隐姓埋名的艾米莉少了许多暴露机会。 _____________回到现在_______________ 回到宿舍,艾米莉推了推门,不出意外,门被从里面锁住了。她换了句哭腔使劲拍打着房门:“开门啊,我是芭芭拉。”屋子里原有的私语声一静,好像里面的人被瞬间消了音,艾米莉加大拍门的力气:“请快开门,布兰琪小姐,贝蒂小姐。我知道你们有人在里面。” 持续不断的拍击声在空旷的宿舍楼里发出啌啌的回音,艾米莉拍得手心发红,里面的人都没出一声。艾米莉掏出小工具,眼泪哗啦就流了出来:“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 只是不管怎么拍打,那道木门一径冷酷地把无助的女孩挡在外面。又过了良久,旁边的门哐啷打开,一个身着睡裙的女孩不耐烦地吼道:“叫什么叫,还让人睡不睡觉的?” 艾米莉眼泪汪汪地扑到那女孩面前,一副想上前又害怕的模样让女孩心烦不已,她干脆一巴掌挥开她:“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只会哭,叫不开就踹,我就不信你豁出去把门踹烂了,里面的人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你。” 这个女孩叫克洛伊,是音乐班比较出淤泥而不染的一个,尽管经常在图书馆和练习室碰到她,但艾米莉只知道她是学习祭祀音乐的。克洛伊平常也不爱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们走得过近,是个直性子暴脾气的姑娘。 克洛伊朝后退了两步,一脚飞踹下去,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倒令门户紧闭的别的房间里的姑娘们启开了一条门缝,各自偷偷地观看这事的最新波折。 艾米莉暗暗咂舌:不知道这姑娘用了多大的劲,实木做的,起码三寸厚的木板硬是被她踹得凹下去一个大印。要不是这门是新的,又足工足料,这一脚下去,不得给艺术学院纠察小队记过的机会?要知道,艺术学院吸取了上年的教训,这纠察小队可不是个干摆设,被逮到后罚得重着呢! 幸好布兰琪和贝蒂的性格经过上年的风波,不再那么傻大胆了。门很快就启开了条缝,阴着脸的贝蒂探出半张脸:“笨蛋,这么点声音谁听得见?”她忌惮地瞄了眼一边没说话的克洛伊:“还不快进来?” 艾米莉猫着腰,像只老鼠似地蹭进了房间,门刚一关上,贝蒂就变了脸色,她戏谑地看向艾米莉,伸手就要来揪她:“不得了了啊,还敢搬救兵,你以为有人帮你我就会放过你了?” 艾米莉捂着脑袋,脚步一滑,闪过了贝蒂的手,哭道:“我不是有意的,下次一定会拍门大声点让你们听到。” 贝蒂被噎得更加生气:谁是真的嫌她拍门的声音小了?算了,跟这个笨蛋说话就是累!你生气她还傻不愣登地不知道为什么呢!她没好气地摆摆手:“看见你就生气!快滚吧!” 艾米莉“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周,对面的床铺果然是空着的,雷安妮又一次地夜不归宿了。艾米莉放松地扑倒在新晒过的被子上,舒服地打了个滚儿。 她这副惬意的小模样让对她这个新性格一直不满的奥尔良又生气了:“给人欺负得这么厉害,主人你怎么还高兴得起来。” 艾米莉被小跳鼠义愤填膺的神情逗乐了,她捞过它毛茸茸的尾巴呵呵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以为我是蠢人,在我眼里她也没聪明到哪里去。你说,我又没吃什么亏,跟个蠢女人计较个什么劲”她甚至还轻轻松松地哼起了小曲:“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我得意的笑,我得意地……” “唉,什么古里古怪的歌,难听死了。”窝在屋里的另一个家伙终于被她没完没了的“得意地笑”给逼得开了尊口。 艾米莉翻个白眼:“不懂欣赏。”好歹停下了那被另两个智慧生物比喻为魔咒的中文歌涂毒。 “我说,你真的准备在这个破地方待满三年?”她住了嘴,骨头却开始了说教:“我觉得这都快一年过去了,那些人应该不会再追得紧了,你是不是要试着出去走走?” 他的那点小心思,艾米莉不用废脑细胞就明白,无非就是想撺掇着她早点去找那虚无飘渺的妖精栖居地,也不想想,以她现在的水平,连米耶斯布一个天才点的学生都能轻松把她撂倒,出去历险不是去找死? 艾米莉半真半假地说道:“我答应过别人要上满三年学的,怎么能半途而废?还有拉特蒙德老师,他对我说的那种乐器寄予厚望……” 骨头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这用自诩为绅士的他以前的标准来看,是极度失礼的行为,但是他仿佛完全没意识到:“在我看来,这种昏昏度日的生活简直一无是处,你再这么下去,就是慢性自杀……”看来他已经快要按不住耐性了,今天不给他个信服的说法,只怕不能让他轻易罢休。 在骨头的长篇大论开始之前,艾米莉赶紧压了压手:“停!这不是主要原因,听我说完。”她蜷住放在膝头的双手,低下头,嗓子眼儿里像被卡上了根软软的鱼刺,她克服住那股难受劲,轻声却坚定地说道:“我总觉得两年前的事不是那么简单,我想明白了,爸爸绝不是那样阴险的人,这里面肯定有更大的原因。爸爸一直坚持让我到这里,我就来了,我想弄清楚,当年,在苏兰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