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再打仇大公子 才过几天,仇大公子又被雷磊轩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条小命差点葬送在飙的小老虎身上。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仇大公子因为欺负如月的三个孩子,被雷磊轩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几天之后,仇大公子身体上的伤痕痊愈,可以重新回学堂念书时,仇大公子心实在痛恨雷磊轩这位表兄,并暗自誓要报仇。 这天午,雷振远难得有空,回家吃过午饭后,在后院大厅里跟李管家商谈府上的事务。如月用过午餐,照例在玉馨院午睡。 不久,从外面有人飞奔到玉馨院外,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匆匆进内禀报。 周妈听了传话,走入房间用力摇晃熟睡的如月,紧张地叫喊:“雪儿,快起来,出事了。大少爷在学堂里打伤了表大少爷,两个人都被学堂的人送回府上。” 刚刚苏醒过来的如月大吃一惊,简单梳洗后,就匆匆忙忙往前面赶去。今天雷振远恰巧在家,以雷振远的暴躁脾气,雷磊轩闯祸时总是不问青红皂白。先痛打一番再问个究竟。 如月才进入前大厅,就看到阴霾的雷振远坐在正的椅子上,旁边的椅子上侧坐着两个学堂来的差役,雷磊轩绷脸站在雷振远的身后,仇大公子躺在地上的木板上。如月忐忑不安,走到雷振远身边的椅子坐下。向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看去时,如月惊骇得忘记了接晴儿递上来的香茶。 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一动也不动,全身血痕斑斑,他的额头上缠绕一块布片,端正的五官因为严重受伤已经变形,整个脸上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惨不忍睹! 如月不能置信,这就是雷磊轩的杰作。如月回头看身后站立的雷磊轩,看到他没有一点惊慌和悔意,真怀疑是学堂的人弄错了。 仇洪良和卢夫人匆匆赶到。 仇洪良只是惊异地看一下躺在木板上的儿子,就镇定地坐到椅子上。 卢夫人看到仇大公子躺在木板上,心痛难忍,扑到仇大公子身上痛哭流涕:“孩子,你受苦了。” “哎哟——”仇大公子惨叫起来。 “这位夫人,仇公子身体上多处受重伤,右手断了,你不能碰他。”学堂来的差役阻止卢夫人抱仇大公子。 咳,这仇大公子伤得真不轻。 “大少爷,你竟然把我的孩子打成这样。”卢夫人怒视罪魁祸,却遇到了雷磊轩冰冷的目光,吃了一惊,才坐到椅子上。 学堂的差役看到双方的家长都到齐了。才告诉事情的原委:“今天午休息的时候,雷公子和仇公子在后花园里忽然打起来。其他学友劝阻,都不能制止,幸好先生及时赶到,才制止雷公子毒打仇公子。带两位公子回去问话,其涉及你们雷府的**,小人在这里就不学舌了。先生叫小人转问雷老爷和仇老爷:此事是你们私下解决,还是由学堂出面调解?先生的意思,你们是亲戚,最好能够私下解决。” “行,我们双方私下解决。”雷振远一口答应。 仇洪良和卢夫人都同意私下解决。由学堂出面,无非是叫雷府出银子治疗仇大公子,实属多此一举,仇大公子就是自己摔伤了,这药费仍旧是雷府出的。 学堂的差役满意点头,接着告诉雷振远和如月:“雷公子毒打学友致重伤,要在别人,是被逐出学堂的。雷公子平日奋学习,对学友是和睦相处,他这次打仇公子是事出有因,就罚雷公子在家思过三天。再到学堂念书,以示警戒。” 如月连忙为学堂的开一面致谢,并叫来李管家,送两个学堂差役,赏给两个差役茶水银子。 学堂的人一走,卢夫人就急于为儿子讨回公道,她对雷磊轩怒目而视:“大少爷,你为什么把表弟往死里打?太不应该了。” 雷磊轩昂挺胸,对卢夫人的话置之不理。 如月看得气闷,雷磊轩在家性子随和,关心幼小的弟弟meimei,也从不随意打骂下人。今天雷磊轩忽然把仇大公子打成重任,又无一丝悔过自新的意思,难道其另有隐情? 雷振远将雷磊轩从身后拖到跟前,狠狠在甩到地上,厉声问:“你老实说,为什么将表弟打成这样?” 雷磊轩从地上爬起来,沉默不语。 仇洪良沉默地观看、等候。卢夫人对雷磊轩是恨之入骨,总想暴打雷磊轩以出心恶气。 “磊轩,你如实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打大表弟?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如月注意到,雷磊轩脸上有愤怒之色,柔和地问他。 雷磊轩环顾在场服侍的下人,压下心的怒气:“母亲,先叫服侍的人统统出去。” 如月惊诧,挥手叫服侍的人出去。 晴儿带领服侍的下人走出大厅,将在外面侍候的人赶离大厅门口,自己远远地在庭院里看守,不让人靠近大厅。 “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雷振远阴郁地看雷磊轩。 此时雷振远的心情是复杂的。雷磊轩是他的大儿子,在学堂里因为奋向上,深得先生的喜欢;在家,雷磊轩每天凌晨跟父亲习武,这两年武艺突飞猛进。雷磊轩是武双全的奇才,让雷振远感到自豪。可是,现在雷磊轩不分深浅,将同在一个府邸居住的表弟打成重伤,让雷振远感到失望。 “你们问问他,在学堂里跟我的学友们都说了些什么!”雷磊轩盯住躺在地下的仇大公子,竟然狂怒得不能自控,抬起脚要往仇大公子胸脯上踩下去。 “磊轩,不要!”如月失声惊叫,要阻止雷磊轩踩踏仇大公子。 如月心很不喜欢仇大公子,但是不至于希望仇大公子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如月更不希望仇大公子死在雷磊轩的脚下。 仇洪良被雷磊轩这一惊人之举震得猛地站立,目瞪口呆地看眼前生的一切。 卢夫人吓得捂住嘴巴,浑身哆嗦。 雷振远一伸手把雷磊轩拉开,及时制止了雷磊轩踩仇大公子。雷振远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雷磊轩用手指吓得半死的仇大公子吼叫:“这个浑蛋,竟然在学堂里对我的学友说,我最小的弟弟meimei是野种。” 自幼在孤寂长大的雷磊轩,很珍惜现在的家庭:美丽温和的母亲。活泼可爱的弟弟meimei,听玉馨院出的欢声笑语,是雷磊轩最大的享受。雷磊轩不能容忍别人污蔑自己的家,破坏这个幸福的家。 雷磊轩的话,仿佛在大厅里炸起一个响雷,震得四个大人僵化,定形在原地。 如月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气得七窍生烟,目瞪口呆地看地上的仇大公子,一时间竟失去了言语能力。 在这个女人视名节更重于生命的社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在清州城传扬开来,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人们。就会对自己横加指责。即使如月自己不会在意人们的流言蜚语,此事对雷振远造成的心理压力,也会给家庭生活带来阴影。 “混帐东西!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刚才还在为雷磊轩打表弟致重伤生气的雷振远,现在杀气腾腾地俯视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敢到外面宣扬那对龙凤胎姐弟俩不是自己的亲生骨rou、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嘲笑自己戴绿帽子,雷振远现在直想一掌将这个半死不活的少年送上西天。 卢夫人现在是悔青了肠子。雷磊轩几天前打伤了仇大公子,卢夫人看到如月并没有处罚雷磊轩,暗恨如月包庇、纵容雷磊轩,她在沁芳院搜索枯肠说如月的坏话,不知有多少遍,其之一就有如月跟周神医有私情、生下的龙凤胎姐弟俩不是雷振远亲生。卢夫人哪里会想到,当时自己泄愤的话语,会让当时在场的孩子记在心,并拿到外面宣扬。 “是,是从我母亲那里听到的。”仇大公子惊骇地看逼近的雷振远,吓破了胆子,哆哆嗦嗦地回答近在咫尺这个恶狠狠的人。 如月、雷振远和仇洪良又一次震惊了。 一直惊异地观看事态展的仇洪良,听到了仇大公子的话,扬手给卢夫人几耳光:“贱人,谁叫你乱嚼舌头,无事生非伤谢夫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仇洪良咬牙切齿地咒骂,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卢夫人摔倒地上,坐在仇大公子身边后悔地痛哭流涕。 祸从口出!真是祸从口出! 如月敏感地预感到,新的灾难正悄悄地降临这个苦心经营的家,而给这个家带来灾难的,正是搬弄是非的卢夫人,她心里恨透了卢夫人。如月柳眉倒立,睁大眼睛看坐在地上的卢夫人,厉声质问:“卢夫人,你这样恶意伤我,是何居心?你们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都是用雷府的银子,到头来你竟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卢夫人无言以对,唯有掩面痛哭。她好后悔! “老爷,看看你的好亲戚。”如月伤感地望雷振远,甩手向大厅外走去。 “你!你敢竟伤我的夫人。”雷振远阴森森地盯住卢夫人看,彻骨的寒意让卢夫人魂不附体。就在卢夫人自认小命不保时,雷振远冷若冰霜地扫了仇洪良一家三口。阴鸷着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父母都走了,雷磊轩当然也要离开。临走之前,雷磊轩狠狠地警告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要是我的家因此生变故,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