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o.闯祸的客人 雷府进入戒备状态的第七天午。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客人:凌爷。 雷振远睡醒时,听说凌爷来到了雷府,七天来次露出笑意,向如月说:“月儿,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 在雷振远的示意下,如月在后院的大厅里会见了凌爷,将雷振远不幸毒及雷府这七天的状态一一说出。如月说得很详细,就连那天晚上,仇洪良外出行走引起的虚惊都告诉了凌爷。 凌爷凝神倾听,心若有所悟。听如月说完了,凌爷宽慰地说:“谢夫人请放心,有我和这群英雄豪杰在,那些鼠辈定然不敢胡来。他要是敢现身,我叫他死无全尸。” 凌姑走到凌爷身后,靠在凌爷肩上:“父亲,你得仔细盘查,一定要把那个潜在暗的人揪出来,免得我们以后提心吊胆的。” “丫头,被吓倒了?过去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是那个浑蛋钻到地下,你指出他藏在哪个地方。我给你掘出来。”凌爷拉住凌姑的手,笑呵呵地打量女儿。 如月被凌爷逗乐了,对凌爷说:“凌老爷只要帮我们度过这十几天,其他的事,待我家老爷功力恢复后,再追查也不迟。” 要追查那个潜伏在暗的黑手,谈何容易。 午餐的时候,如月吩咐大摆宴席,款待远道而来的凌爷,同时犒赏辛苦巡夜几天的捕快、镖师和护院们。除了留下几个雷府的护院在各处巡视,在这七天辛苦巡夜的人都聚集在雷府餐厅。如月说了几句场面话,感谢凌爷远道而来援助,感谢各位捕快、镖师和护院的辛劳巡查,然后就借故离开了餐厅,让这些江湖好汉们开怀畅饮。 如月离开后,凌爷和周志海并排坐在位,其他的人分坐两边,大家一起谈论江湖趣事,开怀畅饮。 玉馨院的房间里,雷振远上午泡过药液后身体虚弱,靠在床栏上,由如月给他喂饭。用过午餐,雷振远很快又睡过去了。 用过午餐,如月带人到各处巡查过一遍,困倦难耐,回房间打处盹。 不久,有个在餐厅服侍的丫头慌张地跑到玉馨院外。对在玉馨院外侍候的媳妇说:“李护院叫奴婢来告诉夫人,凌老爷喝醉了,叫夫人和凌小姐快去。” 听到传报,如月吃惊,李靖宇为凌爷喝醉的事,特意叫自己和凌姑去,可见这凌爷醉得不轻。这凌爷是雷振远大老远地请来帮忙的,怎么刚来到就喝醉了闹事。 “夫人,我过去从来没有听说我父亲醉酒闹事的。真是奇怪。”凌姑听到丫头传话,很是惊讶,也有点不好意思。 如月和凌姑急急赶到后院。 咳,这里真是热闹。大院子里围了一个大圈子,刚才在餐厅里喝酒的人全都出来了,许多雷府的下人路过,驻足观看,就连仇洪良、卢夫人和何管家也在围观的人群。 后院生的闹剧确实够精彩的。凌爷喝得一身的酒气,满脸通红,醉态十足地一手叉腰一手指身旁的一个护院:“人人都说雷老虎的一双铁砂掌天下无敌,我凌某人也不是孬种。来,来,让你们再见识我凌某人的厉害。” 这个护院身体上已经了凌爷两脚。正疼痛,见到凌爷又向自己挑战,赶紧认输:“凌爷武艺高强,江湖上人人共知。小人不是凌爷你的对手,甘拜下风。”为表明自己的服输,这个护院还向醉态十足的凌爷拱手作揖。 周围的捕快、镖师和护院都看出凌爷醉了,为平息凌爷的斗志,都向凌爷说:“凌爷武艺高,我等不是对手。” 大家的心都有些别扭,凌爷在餐厅里说是出来切磋武艺,指点大家一两招,谁也没有想到走出大院子,凌爷就动了真格,打得在场的几个人多处负伤。 “来来来,难得今天心情舒畅,我们再练两招。”没有人应战,凌爷是照打不误,放开手脚往身边的人身体上招呼,害得捕快、镖师和护院们招架不住。 如月和凌姑赶到时,恰巧看到凌爷把几个人打倒地上。别人是弄得鼻青眼肿,凌爷自己乐得哈哈大笑。 凌姑一个箭步冲过去,架住凌爷要下落的拳,埋怨不已:“父亲,你喝多了。谁叫你拚命灌酒的。” “丫头,是你呀。我没有醉,我今天高兴,跟这些英雄切磋武艺。”凌爷身体摇晃了几下,抽回手,坚持说自己没有喝醉。 如月头脑霎时变大。眼看周围。已经有几个人因为受伤,走路一瘸一拐的,这醉熏熏的凌爷再切磋下去,今天晚上没有人巡夜了。来了一个人,倒下一大片,真不划算。 得及时阻止凌爷闹事才好。 如月走到凌爷跟前,含笑说:“凌爷,你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要切磋武艺不如另换一个时间。凌姑,陪你父亲去休息。”如月说到这里,向凌姑使个眼色。 凌姑会意,不由分说,挽住凌爷的胳膊就要走:“父亲,你累了,我陪你去休息。你的住处就在这大院里。瞧,那就是你的房间。”凌姑伸手指后院的东厢房,并拉凌爷向那个厢房走去。 周志海一直负手旁观,看到事情已经平息,悠闲自在地走过来,递给凌爷一颗药丸:“凌爷贪杯了。服下这颗药丸,有利于解酒。” “早就听人说起过,清州城回春堂的周神医。医术精湛无比,武功高强。来,来,咱俩比一比。”凌爷没有接过周志海递给的药丸,甩开凌姑的手,冲周志海就是一拳。 周志海忙闪开,凌爷紧追不舍。 如月头晕,提醒自己以后少用酒来招待凌爷。 “父亲,别再闹了。”凌姑急得直叫唤。 凌爷把凌姑的话当作耳旁风。 现在,比刚才更为精彩。凌爷是拳脚并用,动作快得让人瞧不出他的招数;周志海身手敏捷。腾、挪、躲、闪异样快。在场的大多数人是瞧得目瞪口呆,忘记了劝说凌爷。 凌爷把周志海逼到了院门旁的墙壁下,对准周志海的身影狠狠地一脚踹去。周志海闪开,墙壁上尘土纷纷洒落。 “哎呀,这下糟了。”凌爷怔在原地,愣愣地望院墙。 周志海顺着凌爷的目光望去,大吃一惊: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院墙裂开了一条缝。 如月看到凌爷和周志海停止了打斗,怔忡地看院墙,走过来一瞧,目瞪口呆:高大坚固的院墙,被凌爷狠狠地踹一脚之后,裂开了一条缝隙。要是凌爷这一脚落在人的身体上,这人肯定是一命乌乎了。 如月禁不住用手帕拭汗,为周志海后怕不已。 “谢夫人,不好意思,一时失手。”凌爷的脸更红了,显得难为情,酒也醒了一半,支吾半天抓住凌姑的手:“丫头,我的房间在哪里?赶了半天的路,累坏了,要休息了一下。” 唉,弄坏了院墙,他想到要休息了。 事已至此,如月唯有大度地说:“凌爷,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一堵墙而已。”如月总不能让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赔偿损失。 凌姑不满地埋怨着,带领父亲去休息。 那些跟凌爷动手过的人,看到被凌爷震裂的院墙,僵化当场:要是刚才凌爷落到自己身体上的拳脚也用足力道,自己早跟阎王报到了。 有两个捕快好奇,偿试着对院墙踢出一脚,院墙纹丝不动,一粒灰尘都没有掉落,暗暗咋舌。在场的人。对凌爷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靖宇惋惜地对如月说:“凌爷醉成这种样子,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巡夜了。”李靖宇才为来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就匆匆醉倒了。 如月摇头轻叹:“我也没有想到,凌爷喝酒不懂得自控。” 周志海陪同如月回玉馨院,走远了,仍回头困惑地望那堵被凌爷震裂的院墙。 如月等人离开后,聚集在后院的人都来观看裂开了一条缝的院墙,无不被凌爷的武艺高震慑。 雷振远睡醒后,如月告诉他凌爷醉酒的事。 雷振远思忖片刻,一半称赞一半生气地:“这家伙,亏他想得出来。” “振远,凌爷喝醉了闹事,听你的口吻怎么像在夸奖他?”如月听得如坠云雾。 “夫人,你们都被他骗了。凌爷哪里是醉了,他是在故意露出真本领,警告那躲在暗的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雷振远不愧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看穿凌爷的用意。 如月似信非信,想起凌爷摇晃的身体,追打人时的得意,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振远,凌爷来到后,你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你就那样相信凌爷,他会誓死保护我们?你就不担心他趁机......”后面的话,如月没有说出口,其的内容,跟雷振远是心照不宣。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雷振远对凌爷,也太过于信赖了。 雷振远自负地笑了:“月儿,别人我得防他一手,这凌爷我现在用不着防他。我们有个共同的强敌人,我要是出事,凌爷得马上退出江湖;凌爷要是出意外,我行走江湖时得多加提防了。” 原来如此。 凌姑回玉馨院后,如月问起凌爷的情况。 “醉得不成样,刚刚进入房间,就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凌姑摇头叹气。跟父亲才分开半年,父亲就变成了醉鬼,是凌姑没有想到的。 如月不禁怀疑雷振远有关凌爷震慑敌人的话。 黄昏时分,如月在府上巡查时,遇到了凌爷。 “谢夫人,有我们在,你就放心歇息吧,用不着这样辛劳的。”凌爷劝说如月。 如月仔细打量几个时辰前醉熏熏的凌爷,此时的他精神抖擞,目露精光,举手投足异样的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