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树葱茏,娇花盛开。 周身景象变化,小船靠岸,走了岸上,转头望去,哪还有风雨雷霆,波光粼粼,湖光山色入人眼帘。 岸上盈盈走来一女子,轻纱妙曼,体态修长。 听得细语道;“公子来的正好,熙春台走。” 王通看着女子,虽美颜,却没有生气,想起当日诸吉县的场景,那金蟾教之人炼人为偶,也如这般。 等上了岸,王通才知晓山深人不知,需要渡其中,四周翠竹藤萝,假山流水,一步一景,变换多端,那看似眼前的熙春台却迟迟不到。 看着脚下石子。 步步间王通盘算,不由失口赞道;“这怕才是真正的奇门遁甲,阴阳八卦,若非有人领路,我等怕是到不了这熙春台了。” “道友好眼力,不知如何称呼?” 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循声看去,却见旁边另个小道白纱侍女领着史麟等人出现,宁罄往王通身边站了站,警惕的看向史麟。 王通倒是不以为然点头示意;“在下王通,一介散修,在那岸上听人言,阁下可是史家后人,虽今已不如从前,但看阁下龙凤之姿,他日重整威望也不是难事。” “承借道兄吉言,不如一道前往?” “甚好。” 白纱侍女微微欠身,领着二人前行,史麟暗中观察王通,虽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未曾开口,两旁景色上佳,谈论之间已经到了熙春台。 朱瓦琉璃,飞檐走壁,高粱玉柱。 秀美而又大气。 侍女领着几人朝着门内走去道;“诸位,里边请。” 王通微微的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香,当王通入了这门,却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主座的正是谷林堂的欧阳家主欧阳四行,欧阳四行气息沉浮,修为不过夜游层次,显然是一尊依托在法器或者其他物品之上练出的代替法身。 欧阳四行座下正坐着的是其子欧阳八木。 欧阳八木孩童模样,手里拄着一把翠色的罗伞,见来人,欧阳八木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倒是看着王通多看了几眼,微微皱眉,随后目光扫到了宁罄脸上,沉思片刻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道;“我知道你,你不是那古繁星看上的炉鼎吗?没想到这古繁星死了,你倒是还活着?” 说罢,这欧阳八木便是朝着宁罄走来。 宁罄脸色一白,不由自主的朝着王通这边靠了靠。 王通虽然带着双仙鬼面遮掩容貌,但是欧阳八木这玩意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理会稍稍侧身道;“宁罄姑娘乃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友有何指教?你说的那古繁星我倒是知晓,此人不过是北斗阁一个弟子,这二十四桥明月夜也不过是个小地方,若真的大门大派核心弟子,何须入了那地方?” “哦?阁下倒是对扬城颇为了解?” 欧阳八木把玩着手里的罗伞,笑呵呵的看向王通,好似好气的小孩。 “了解算不上,不过那天雪山神宫下的活佛真侍都出手了,看来多年来的祥和也到头了,此番路过此地,正好遇到此时,我这人向来福缘深厚,便来凑凑热闹。”王通说道,随后就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他人。 “八木,休得胡闹。” 欧阳四行开口阻止,抬眼扫了一眼王通后,没有多说其他,便是继续闭眼休息,欧阳八木嘟着嘴,不悦的看了一眼王通后坐回自己的位置,史麟也不多言,自己找了个位置安静的等待其他人。 时间缓缓过去。 陆陆续续的来人。 “云露,我就说了,这阵法不难吧,你看我就很快破阵了,史麟那蠢货肯定还……”秦齐雨嚷嚷着话随着阮云露进入大堂,眼光正好看到了座上气定神闲喝着茶的史麟,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在众人的瞩目下,更是尴尬的羞红了脸,愤恨的看了眼史麟。 王通摇摇头。 这样的蠢货还想跟史麟这样的人斗,看来史家真如宁罄所言,养精蓄锐多年,底牌众多,特别是那史家听闻还有个史无法,年纪不大,天赋卓然,而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现,王通喝了口茶,看了眼阮云露和秦齐雨,这两个蠢货身上的宝贝想必不会少,到时候找个由头都拿了去。 “欧阳家主,已无人闯阵。” 钓鱼老叟佝偻着身子,扛着钓蛟竿颤颤巍巍走了进来,若不知道底细,恐怕所有的人都将其当做了瘦弱老头,欧阳四行点点头谈了起来;“此番破阵缘由我想诸位已经明了,本来上那观音山和文昌阁破阵只由我诸多家族参与,但是黄至筠和张若虚说着散修之中也不乏青年才俊,便有了此番因果,这观音山破阵一来需要破阵之能,二来需要对敌之法,三来需要佛门之术,只要能破三关之人,便可上观音山入文昌阁,到时候无论你等是否成功,最后文峰塔打开,都能入其中寻找机缘。” 欧阳四行此话一出。 在场之人皆是惊讶,随后是雀跃。 来此地尝试破阵之人不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便是小门小户的家族,更是需要这些机缘。 王通心中发笑,这些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不过大家都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欧阳四行很满意诸人的表现,随后示意钓鱼老叟。 钓鱼老叟抬手,看的他衣袖之间飞出一个大瓷缸,大瓷缸足足有半人高,一个都难以环抱,只看此物散发着宝光,钓鱼老叟道;“此鱼缸外老夫和欧阳家主布下了禁制阵法,那鱼缸内有一枚铜钱,只要将那鱼缸内的铜钱取出,便可过关,时间,每人半柱香。” “不过老头我提醒诸位,那浴缸内有诸多的鱼苗,这些鱼苗各不相同,有些鱼苗脆弱不堪,一旦触碰到他物就会消散,一旦鱼苗消散超过五条者也无法过关。”钓鱼老叟拍了拍大鱼缸,众人俯首看去,浴缸内的鱼苗不过瓜子大小,密密麻麻分布在浴缸内,几乎占满了整个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