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眼前一亮,立刻点头道:“小姐尽管问,包您满意。” “三日前是否有一个少妇来你们店中,与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在一块。” 小二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确实有这事,那少妇虽然穿的一般,但那摸样可不是我们西区能常见的,小的一下就记住了,而那络腮胡子的汉子,是前面药房的少东家,小的还记得两人在一块说话声音很小,很神秘的样子。” 天巧将钱交给小二,凌尘又道:“你带我们去那个药房。” 小二连连点头,回去给掌柜的说了一声,就跑出来,和阿正坐在一起,凌尘进去里面后写了份口供,让天巧把小二叫进来。 小二进到马车有些拘谨,跪坐在一边,凌尘将写好的口供放在案几上,“这是你方才说的话,按个手印吧。” 小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可不想卷进什么麻烦的事情里,天巧又递给他十两银子,“放心,你说的是实话,我们也只是为得到一个保障,如果事情顺利我们是不会来打扰你的。” 小二看见那银子,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这可是他一年都赚不了的,家里的老人孩子都的用钱,反正自己说的是实话。 凌尘从袖子里掏出匕首,笑眯眯道:“没有印泥,小二哥就委屈一下。”说着匕首就从他大拇指划过,一道浅浅的血口子露出来,小二一脸抽搐的在纸上印下手印,赶紧从马车里出去。 那家药房离客栈不远,很快便到了,小二有些担心,“小姐就您几个进去,怕是震慑不住药房的人啊,这个药房原本是个铁器坊,因为铁器赚不到钱才改了行。” 阿正有些意外,“一个买铁器的还有看病。” 小二叹气摇头,“唉,看什么病啊,他们也就是卖一些常用的药而已,坐堂先生也是在街上的江湖郎中。”说着又想到什么,在阿正耳边小声道:“不过,我听说他们偷偷进了一些违禁的药,从中谋取暴利。” 凌尘在里面也听见他的话,看来这趟还真是来对地方了,下了车,直接就走进药房,里面的伙计看见凌尘这么大点小孩,微微一愣,但很快就笑问道:“小姐,您可是来买药。” 凌尘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伙计近前来,在他耳边小声道:“我要一味药,此药溶入清水无色无味,你们这有吗?” 伙计脸色微变,但他还是有些谨慎,“小姐,玩笑可不能这么开,我们可是正经的药房,你说的那种禁药是万万不敢有的。” 凌尘也是笑道:“说的是呢,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谈笑间毫无征兆的将一个荷包递给伙计。 伙计掂了掂荷包的重量,面露惊讶,看着凌尘的颜色立马变了,伸手让她进入后堂,“小姐,您请。” 凌尘进到后堂,那伙计领她进到正堂,坐了一会,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已经听伙计说过了,看见凌尘也只是微微惊讶而已。 “小姐,您既是诚心来的,带这么多人可不合规矩啊。”络腮胡子笑着露出满口黄牙。 凌尘心中鄙夷,这货居然怕一个四岁大的孩子,不过,她也不想在人前用电能,毕竟易修然也警告过不能随便用的,对天巧几个道:“你们先出去吧。” 天巧倒是恭敬的行礼出去,阿正原本也不放心,但看见天巧出去,他也就跟着出去了,小二自然愿意出去的。 房间中就只剩下络腮胡子和凌尘了,络腮胡子拿出一个瓷瓶,“这里面就是你要的东西,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面,你不能对任何提起药是我卖给你的。” 凌尘将瓷瓶接过来,点头,“那是自然,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络腮胡子见凌尘小,也诚心想敲诈,“什么问题?” “三日前,你将这药卖给何人,可还记得?” 络腮胡子脸色大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尘心想,“果然是个蠢货。”也懒得跟他费嘴皮子了,“你卖药的那人姓吴,是国师府的姨娘,而她用这药要害的就是我的弟弟,国师的十一子,你说你私贩禁药,又卖与他人害人性命,这条罪名,能治个什么罪呢?” 络腮胡子双腿有些发颤,这罪名可是死罪,况且那可是国师府的少爷,虽然眼前的人小,但总觉得气势相当强,他竟然连站起身的勇气都没有。 凌尘掏出早已经写好的口供,抓住他的胳膊,直接用电能麻痹他全身,割破他的大拇指,在口供上按了个手印,将血迹吹干,这才放入袖中,笑眯眯道:“你身上中了我下的毒,两日内,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你就会全身抽搐而死,若是想着逃跑,到不了城门,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敢在国师府上动手脚,胆子可不小嘛。” 男人眼中恐惧,想要说话,但脸上肌rou被麻痹,根本说不出话来。 说罢,凌尘在他身上掏了掏,将刚才给她的银子都拿了回来,她可不是散财童子,这才开门出去,“天巧我们走。” 回到府中,天巧就急忙出去将那个自称看见十六失足跌落湖中的奴才找到了,此时凌尘正在吃饭,那奴才进来后并未跪下,天巧眼神一冷,一脚踹在他膝盖后,他一个不慎,直接趴在前面了。 凌尘没有理会他,就像没发现他一样,继续吃饭,跑了一天连午饭都没吃,审完这个又要去扎马步,等饭毕,她这才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 但也只是看了眼他,并未理会,直接进了房间内,“立夏,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让她给我把口供按了,他要是敢动武。”看了眼一旁的天巧,笑道:“只要死不了,任你怎么折腾。” 立夏和天巧都领命,半夏在一旁有些不满,“小姐,他们都有事干,那奴婢呢。” 凌尘笑道:“你今天出去一趟,找几个身世干净,摸样俊俏的婢子和小厮,景言身边连个贴身的婢子都没有,老是你们伺候,也不是个办法。” 半夏这才嬉笑眼看,“放心吧,奴婢一定给您办好。” 立夏有些担心,“我们去府外找,赵姨娘那边不好交代啊。” 凌尘冷笑一声,“赵姨娘,不过是个姨娘,还真把她当主母了,她把自己管好就行了,两年前的帐迟早会找她算的。” 立夏这才点头,又道:“今天逸王殿下来府上了,却不知所为何事。” 凌尘一愣,逸王虽然与国师交好,但因为国师鲜少与朝中人来往,两家并不太走动,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只要跟自己没关系就行了,管他呢。 接待逸王的并不是统华殿,不然逸王待在里面还真会受不了的,凌尘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这才来到暗室,开始扎马步,同样脑子里想着天心诀,慢慢摒除杂念,她开始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 而在正殿的逸王和国师,逸王天南地北的根国师扯了一堆,国师也不急,他扯什么,他就接什么,反正着急的不是自己。 看见国师悠然的样子,逸王可是有些着急,才几年不见,愈发觉得看不透这国师了,虽然国师算是对他们王府有恩,但说实话,他还真不想跟这样可怕的男人扯上关系。 逸王终于硬着头皮进入正题,“杜先生今天还跟我提起,凌尘那孩子,说她有悟性,那书法写的颇有名家之风啊。” 国师淡淡点头,“她也就那字能入眼而已。” “呵呵……凌尘这才四岁,就已经有如此成就,将来必会有大出息的。” “但愿吧。”国师依然不咸不淡。 逸王嘴角一抽,干巴巴接话道:“近几****听京城中多有议论,说是国师有意将凌尘许给扶辰,不知这消息国师是否知道。” 国师淡淡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逸王放下心来,若真的是国师有意,这事还真有些麻烦,他今天来主要就是想知道这事,国师是怎么个意思。 国师倒是没在意,“凌尘的婚事我是不会插手的。” 逸王有些意外,没想到国师对凌尘竟然如此看重,但他也很尊重国师的做法,他和王妃的婚姻来之不易,若不是国师和王夫人帮忙,他们是不可能在一块的。 突然想起王妃昨夜所说的话,逸王笑道:“王妃特别喜欢凌尘这个孩子呢,说是虽然长得像国师,但那性子可是有些相似王夫人呢。” 国师脸色微变,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眼神有些复杂,却还是笑道:“若单看缺点,确实有些像的。” 逸王嘴角一抽,干巴巴的笑了笑,“呵……呵呵。” 第二天,凌尘早早派阿正去了王府给杜先生请了个假,今天可是最后一天,完不成,还不知道易修然怎么玩她呢。 泡在澡盆里,天巧将口供递给凌尘道:“这是他的口供,一开始他一口咬定是孟姨娘指使的,最后还是用了些法子,才让他开口的。” 凌尘也没问具体过程,点头,“这下所有的证据都齐全了,去将那店小二和药房的人带过来,马上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