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沫她们都初二了,三人也不像小的时候那样腻藤在一起了,曾燕周末就回去帮老妈看摊子,在学校时就咋咋呼呼的学习生活,等到播音的时候,就又貌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声音甜美温柔。 而林琳,依然热爱篮球,有身高的优势,球艺也不错,为学校赢了很多场比赛,但是有个小困扰,自己经期不稳,而且还超级的多。当然,这些都没有告诉好友,毕竟是个人的隐私。 张沫就依然跟着音乐老师一起学习,毕竟这阶段的视唱简谱对于张沫来说是小菜一碟,发声唱歌运气闭气张沫都运用自如。 音乐老师除了一遍一遍的帮她抠歌之外,就教她弹一首小步舞曲,打算让她帮助初三的师姐参加四手联弹。 还专门分了一间钢琴室给她,让她练熟了再说。 张沫是有点钢琴基础的,识谱那能力也不错,乐感也很好,除了极个别地方老是掌握不好,其他倒也弹的顺畅。 除了每天下课后的2个小时练习时间,张沫连自修后的一个小时时间也不放弃练习,更不用说,周日整天的呆在琴室里疯狂的练。 日子又仿佛回到了前世考艺术高考的时候,整天躲在琴室里唱视唱,弹音阶。唱累了就弹,弹累了就唱,仿佛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不断的鞭笞自己要前进,才能不落后,其中更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的真的很热爱音乐,不想放弃音乐,如果考不上的话,那么一切的热爱和喜好都要放弃。 但是,就是有很多人,很多事,紧紧的缠着你不放,只要你有一点点的松懈,就立刻窜出来折磨你。你喜欢音乐?好,我就毁掉你的音乐梦!你想考到好的艺校?我让你连考的资格都没有!尖细的诅咒声,沉痛的哭诉,一切都仿佛重现在眼前。 “啊!”一声尖叫,伴随着重拍钢琴发出的强烈刺耳声从某个房间传出。 张沫快被这些脑海的影像折磨疯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刚重生的时候,渴望长大,渴望自由,然而渐渐的长大了,学习生活都过得很不错,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自己在害怕什么呢?自己在逃避什么呢?明明知道,自总会有一天,在回一次那个所谓的家乡--平县。 前世的自己,在遭受邓水金的拒绝之后,情绪状态已经很差,时而活泼开朗,时而深沉阴冷,看全世界都不顺眼。 后来,在受到林梅的影响,开始玩弄男生,骗钱玩乐,对感情是处于极端的不负责。 初中毕业后,回到平县上高中,处在孤独无助的她,越发的行为不端,玩暧昧,虚荣,骗生活费,打扮更是变本加厉,随着长大,被挫折的打击,对社会人情冷暖的认知,反而越发的懦弱,自暴自弃。 后来,又陷入2段别人的感情漩涡,不可自拔。同时,因为考艺校,而见识到各色各样的女孩,为了金钱而自甘堕落所获得物质享受,心里越发的不平衡起来。 后来受尽了诬陷,冷落,白眼和憎恨,在每个午夜梦回,总能哭着醒来,借抽烟,喝酒来麻醉自己。失魂落魄的考完高考,毅然决定去北方读书,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大学的生活,是平静而又奢侈的,它短暂而又美好,渐渐抚平张沫心中的伤。当张沫找到实习工作后,重新又再一次的对新生的生活充满希望时,父亲的重伤,生活的拮据,把张沫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时,遭遇了车祸,醒来后,就回到了13岁的那一年。 张沫停止了小步舞曲的练习,而是按着前世的记忆,弹奏了自己最熟悉的钢琴曲:星语心愿 轻轻的哼着记忆中的旋律:瑞-发咪瑞哆瑞啦--瑞哆瑞-发米发瑞咪发......(不知道简谱怎么打出来,那就翻译过来吧) 指尖如流水般的弹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美妙音乐:满天的繁星,如同精灵一般眨着懵懂的眼睛,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此刻的海面仿佛蒙了一层细碎的白纱,隐隐约约,犹如神秘的花园美丽又梦幻。海风是它的呼吸,那么清新而又绵长;海浪是它沉吟的夜半歌声,如恋人间温柔呢喃低诉,飘渺而又虚无,渐行渐远...... 一曲完毕后,一个突兀的女声打断张沫思绪。 “你是张沫?为什么你的弹奏那么飘忽不定呢?你在想什么呢?” 张沫被唬了一跳,赶紧偷偷的抹了一把脸,还好眼泪都干了。回过头看到一个身穿校服,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一半的小脸几乎都遮住了,关键的是,她还理着超短的板寸,1米6的个子手插着裤袋,斜斜的倚靠在门边,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冷漠。 虽然从头到脚,分解每一个部位,无一不散发着另类怪异的感觉,但是从整体看上去,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却又出奇的和谐舒服。 “我是张沫,你是?”张沫只选择了第一个问题回答。对于陌生人,没有掏心的习惯。 “你很快就知道我是谁了。”看着张沫并没有交谈的打算,畅哲也不在和她多言,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生,张沫嘟囔了一下,收拾好情绪,继续练习小步舞曲。 等到交音乐作业了,音乐老师听过之后,夸赞了一下,说介绍一个搭档给张沫认识,期待她们在这一届的初中组钢琴比赛中取得好成绩。 居然,就是那天遇到的奇怪女孩,名字也取的很个性,畅哲。 相对于畅哲从3-4岁就接触钢琴,钢琴的演奏技巧和对指法的绚丽运用,是张沫这等大龄儿童所不能比拟的。 所谓的四手联弹也只是畅哲负责整首钢琴曲的主旋律演奏,张沫只是陪衬的,为华丽的篇章再放点烟花,为美丽的红花加点绿叶而已。 总的来说,和畅哲的合作还算是愉快的。 她似乎天生就对音乐有着灵敏的触角,对自己弹奏的要求非常高。偶尔因为张沫没有跟上她的节奏,或者弹错一个音符。她就会立刻停下来,指正张沫,并让张沫不断练习,练习,在练习。等弹奏的滚瓜烂熟了,在重新合一遍。 “我不要求你又多高超的弹奏技巧,我也不要求你能投入多少感情,但是最起码的一点,我需要你的准确无误。”这就是畅哲对张沫这个半调子最低的要求了。 大姐,我不像你,从小就是对着钢琴长大的。我所谓的会弹点曲子,也是因为前世练习试唱音阶而学习的。我都十六岁了,木有那个天赋了。 张沫心里狂嚎着,但是表面上还是很镇静的答应着点点头,接着死命的练习。 “怎么?不服气?”畅哲依靠着钢琴,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顶盖。 “你想太多了,没有。”这家伙,会读心术吗? “是吗?”畅哲停止了敲打,突然凑到张沫耳边:“我能从你的琴声中听出来。” “我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能听到琴声中的情绪,有的明明很欢快的曲子,却散发出nongnong的悲伤,有的明明很悲伤的曲子,我却能听出演奏者的愉悦。就连音乐老师每次上课,只要一听她的弹奏,我就能知道她这时的情绪状态。” 很少听到她,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你很厉害。”对于畅哲的这个特异功能,张沫不想给与过多的评价。 “但是,我却听不懂你所弹的星语心愿。”过了很久,畅哲才缓缓开口道。 “人都是有情绪的,脸上喜怒哀乐的,由情绪的波动而导致了呼吸粗细的改变。 脸上的表情或许能控制的住,就连呼吸也能慢慢的调节,但是,只要你的指尖触碰到琴键而发出的旋律节奏,我都能分辨出弹奏者心情。 不管掩饰的多好,指尖传递的情意是改不了的,不是有一句话吗?叫十指连心。那天我在琴室外面听到你所弹的曲子,起初是淡淡的,恬静而又温馨,仿佛一直在劝说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一会又像失败者的哀泣,对过去的不甘心,一直揪着不肯放,一会又像新生的婴儿,破茧的蝴蝶,磐涅的凤凰,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转眼就又对未来充满莫名的恐惧和无奈。 为什么那么矛盾呢?为什么那么的飘忽不定呢?你难道是风筝吗一直受那条细细的绳索所牵引吗? 最最重要的是,你只有16岁而已。”畅哲终于有机会将自己所有的疑问都提出来了。一直搞不明白这种感觉,自己曾演奏了无数遍那首曲子,但是就是无法真正的剥析那种感觉。 ------------------------------------------------ 最近正在小修一下文章,又在不停的双更,感觉有点吃力。而且,发现这篇文的开头出了很多问题,真的很想大改的。但是木已成舟,很难在大修了~~只能期待下一部,自己努力写的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