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个歹毒的东西,jiejie这样柔软心肠,结果还不是害了自己。”容妃娘娘恨得咬牙切齿。 “这么分析来的惠妃娘娘是被皇后下了手,而那个陆姑姑根本就是被安排过来的,她定是趁允儿不备在药里坐了手脚,难怪娘娘突然病重她却异常冷静,我原先总以为你年岁较高,恐是见怪世面了的,现在想来原来是她心里早就知道娘娘会如此。”我说。 “其实这些细节我早就向人打听过了,如今听你说了我便更加确定了。”容妃娘娘望了望老嬷嬷,老嬷嬷满脸的皱纹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惋惜。 “那容妃娘娘是打算怎么办?”我对着容妃道。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jiejie失宠的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要代替jiejie赢得皇上的宠爱,所以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来到了宫中,在来这重重宫闱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接受这里所有一切斗争的准备,我要为jiejie赢得最高的地位,为她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可是没有想到她那么快就离开我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甚至在她死的时候都没有去看她一眼,我这样忍气吞声,倒不是因为胆怯,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从小疼爱我的jiejie我要让她在天上能够看见meimei我为她争取了一切她过去想要而没有得到的东西。”容妃道。 “恕我愚笨,容妃娘娘的意思我不完全明白。”我道。 她走上前来用食指轻轻踮起我的下巴,我对着我细细看来,歪嘴一笑,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就是想要利用你这张美丽的脸。” 我忙把脸扭向一边,道,“奴婢的容貌是在不敢自妄。” “你也是经历过的,我倒是不担心你的胆量,只要你肯帮助我,我就会在皇上面前替你进言,让皇上宠爱于你,这样难道不好吗?”容妃淡淡一笑,然而那笑容里却是充满了愤怒和杀气,这种气氛让我不敢对她直视。 “不是奴婢不敢,以奴婢的容貌,别说皇上,就是街上的叫花子恐怕见了都会嫌弃,所以我更不敢奢望皇上的宠爱,也不奢望什么高贵的地位,奴婢的想法很卑微,只要能够活着平安出宫就是老天开恩了。”我毫不畏惧的淡淡道。 “就是这个让你这么自卑吗?”容妃轻柔的抚着我脸上的那块伤疤,她的手指细小而修长,指尖是柔软而冰冷的,似乎不带一丝血气。那一刻我的心有那么点触动,看着她的脸,感受着她的气味,那一丝丝,都那么的像惠妃娘娘,然而又是那么的不一样,惠妃生性温柔,而眼前这位明显气势刚硬,性格坚强,从她和皇上和松子在一起的情景可以看出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怎么在皇上面前大方豁达,若是一般的妃子,见皇上和松子那般亲热早就吃醋了,哪里还会温柔的跟随在一旁,还面带春风般的笑容,不过由此可见,她的心里是没有皇上的。有的只是仇恨,报复。 “就算奴婢真的貌美,我也不敢去争取任何一点所谓的恩宠,那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争取来了又有什么用处,若是自己的,早晚也都会是我的。”我说,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恨,不恨皇后毁了我的容颜,不恨她毁了惠妃娘娘,不恨失去最爱的姐妹,不恨松子夺走我最在乎的那个人,可是,在宫中生活了这么久,早就见惯各种手段下场的我真的宁愿这样默默的生活,宁愿等到出宫之后忘记这里所有的一切也不要像那些女人一样争来争去去结果只是一场空白,那些事情我难道还见识的不够吗? “就算你不为惠妃娘娘,难道你就这样甘心被你的好姐妹夺走原本应该属于你自己的位置?难道你就甘愿这样痛苦的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吗?”容妃依然是淡淡的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惊愕的看着她。 “我怎么会知道?既然我叫你来了我就当然什么都知道,我不只知道你知道的,还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容妃道。 “我不知道的?什么?”我疑问。 “蒋流风想要灭口那一次其实不是蒋流风想杀你,想杀你的是你的好姐妹,松子。”容妃脸上露出了平淡而又邪恶的笑容,那种表情如同美艳的魔鬼一般让人痴迷又害怕,温柔而又凶狠。 “不!”听言我立刻摇头。“不!不!你故意这样说吧,就算是为了拉拢我也没必要编造这样的谎言。” “难道你还在认为你的好姐妹是迫不得已才夺取了你的位置吗,其实她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蒋流风利用松子对她的感情想让她登上妃子的宝座来打探朝中的事情,但又害怕松子当了身份高贵的妃子以后翻脸不认他,因此才想出来让她怀着他的骨rou跟了皇上的这招,蒋流风出身贫寒,而他的妻子是总都大人多尔衮的私生女儿,这个女人厉害的很,不只对夫君管得严实,对父亲和皇上的朝政关系也管得不少,总所周知,多尔衮一直和皇上不能和,只是碍于先帝的情面,皇上不好除去他,而多尔衮,据说早就在外面结党营私,一心想推翻朝政亲自登上皇位,蒋流风作为多尔衮的上面女婿怎么会不为此出一把力?他取松子是不可能的,利用她的美貌倒是真的。”容妃道。 “那你说,松子早就安排好了事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那天在御花园里遇见他们两个在那里做苟且之事,你走了之后蒋流风便问松子这个人可靠不可靠,松子为了表达对蒋流风的忠心竟然主动要求要去杀了你,以免后患,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只有没有成功之后她没再找你的原因可能是她还是念及一点姐妹之情吧,算她还有点良心。”容妃说到这里冷冷一笑。 “不可能!~”一瞬间,我的心似乎被撕裂了一样疼痛,怎么能够接受这所有的一切,难道松子平时为我的打抱不平都是假装出来的吗,为什么她一会儿对我那么好,突然间就能够为了一个妃子的位置来对我那么冷淡,是因为对于她来说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是吗,松子啊松子,你玩弄的我好苦。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我问道。 容妃又是一笑,那笑容算不上绝美倾城,却能够荡人心魄,那就是一种力量。“在宫里想打听一件事情也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因为宫里眼线够多,嘴巴也够多,只要抓住某个人的一点儿把柄,或者给一点儿奖励,大多数人都是非常愿意把事情的真相贡献出来的,比如那些个被你忽视的守卫什么的,宫里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若是没有人问起,他们都是守口如瓶,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贡献出来。” 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容妃看也不再看我一眼,老嬷嬷想要来扶却被我一把拒绝了,我颤颤的站了起来,可是脚下一软,又跌了下去。终于我再也忍不住大声痛哭了起来。 “哭有什么用,你不想和别人争斗,可是别人却会来找你争斗,这就是现实,所以我们该做的就是为自己筑起一道城墙,不再让任何力量侵犯到我们。”容妃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