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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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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妍与海子青回到海府时已经是下午的申时三刻。一回府苏妍踏进这懿轩的屋子,看见陶氏抱着懿轩慢慢的在晃,嘴里面不知唱的什么不知名的儿歌,这懿轩也是有些哼哼唧唧的。

陶氏听到后面的响动才发现是主家来了,她也不扭捏,爽爽快快的道:“是二奶奶回来了,哥儿刚刚是有些哭闹,我正哄着他呢!您要不要抱抱哥儿?”

苏妍笑道:“你继续哄着他吧,我接了手后,怕他惊醒了又睡不好觉,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很该让他多睡睡。”

陶氏其实也是怕这苏妍接过去后,这少爷醒了,又该哭闹了,听着苏妍这么说倒是省了她的许多心,于是又去哄这懿轩了。苏妍又吩咐了这陶氏几句,便回去自己的屋子。

又与海子青一同换了身衣服方才去这陈氏处。这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海老爷并未回来,陈氏便宣布大家先吃饭。苏妍本就吃了很多东西,很有饱腹感,于是便捡这青菜吃了几口,海子青也是有些吃不下饭,两人互相无奈的看了对方几眼。

好容易这顿饭完毕,众人漱口之后都准备回各自院子。陈氏出言道:“媳妇们都留一下,我有些话要说说。子墨几个有事的先走。”

这时候谁还有事呢!大家都表示要留下来,看陈氏说些什么。四娘子表示也要留下来,陈氏眼睛一瞪道:“我跟你哥哥嫂嫂说话,你听个什么劲,还不快些下去。”

四娘子委委屈屈的下去了,齐雅竹低着头安安静静的跟着这四娘子出去。陈氏看着屋内就儿子媳妇了,才开了口:“你们几个先坐下,我有些事情要跟着你们说说。”

陈氏脸色凝重道:“你们父亲这几日很晚回来,我也和他说不到几句话。四娘子是逐渐大了,你们大哥帮着看的一户人家,是光禄寺卿的长子。是为举子,听说这人也是个好学的。明日正好是光禄寺卿卢大人家的女儿及笄,我已经说好要做这正宾,你们几个媳妇除了这县主怀着孕,明日都跟着我去。不过我有一条,明天谁都得顾着大局,我素知你们几个平时也是好的,我也算是白嘱咐一句。”

陈氏说完也不多言,孔玉珍连忙笑道:“娘放心。四娘子的事也是我这做长嫂的时,明日无论怎样我也要好好看看。”

陈氏立马呵斥道:“好好看看?你就当作去吃酒的就行了,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看出来的,万一事情没成你meimei的名誉倒是败坏了。”

孔玉珍脸上青白交接。嘴里蠕动几下终究是没说什么。海子墨看着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低着头,仿佛没听到一番,这才稳了稳心神。陈氏又重新说道:“你们记住了吗?”

众人才说道:“聆听教诲。”

孔玉珍是一肚子火,偏偏又没办法跟这陈氏对着干,嫁入海家几年,她也知道陈氏在这个家的地位,在内院那就是陈氏的天下,自己的丈夫海子墨又是个孝子,是无论如何也听陈氏的话的。

只得回去把这事跟这绿芜说上一说。绿芜如今是她的贴身大丫头比红袖更是甚得孔玉珍的欢心。绿芜是一边帮孔玉珍捏肩膀一边说:“太太最是关心这大小姐的事了,难免会有些着急,奴婢读的书少倒也知道这爱之深责之切,大奶奶您请放心,太太正是对您的期许高呢!”

孔玉珍恼道:“只怕不只如此,谁不知道婆婆最是在乎的就是子嗣。偏偏我这肚子不争气。”

绿芜作惶恐状道:“大奶奶,您可千万别这样说。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况且先生的不代表太太就是最喜欢的,等到您生下了小少爷还怕这太太不对您转过之前的态度吗?”

孔玉珍听到这儿,颇有些坚决的说:“你说的是。等我生下来孩子以后,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便不算什么了。”

绿芜连忙道:“正是,正是。奴婢觉着这天是快了。您可务必担心。”

待到第二天男人们都去上衙了,海子青还嘱咐这苏妍看看这卢家的家风如何,苏妍自然是笑着应了。苏妍刚到陈氏的院子,便发现孔玉珍与陈芳婉已经在这儿了,连忙向这陈氏告罪。陈氏手一挥,不甚在意道:“你来的刚刚好。”

苏妍看了看没四娘子,便疑惑道:“meimei呢?怎么没看见。”

陈氏道:“她不用去,我昨日已经跟她说了,你们自然也不要告诉她。”几个媳妇连声应诺。

几人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这光禄寺卿卢家,卢家的夫人是亲自出来迎接这陈氏。卢夫人看着大约三十来许,看着倒是和善的很。陈氏与卢夫人是边走边谈道:“我这几个媳妇都是在家无事的,我便带着她们来看看热闹。”

卢夫人笑道:“我们是欢迎至极,几位夫人哪个不是贤名远播,还要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见识见识。”

陈氏看了看几个媳妇笑道:“你们可别把人家好好的闺女儿给带坏了,要不然卢夫人找我,我就让你们几个来认罪的。”

苏妍笑道:“娘,媳妇们可不就是来学习的吗?况且媳妇最是个嘴馋的,卢大人是光禄寺卿,怕着府里是最会调配膳食的,您说是不是?”

陈氏用手指着苏妍笑道:“好啊,你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还不快跟这卢夫人说说好话。”

卢夫人也跟着笑道:“快别这样,二奶奶要吃什么也是尽有的。”

陈氏几人被安排到花厅,这里又有几家夫人,同为九卿之一的太仆寺卿的夫人,户部尚书的夫人还有几位也俱是官员的夫人,济济一堂俱是热闹。苏妍也与旁边这位夫人聊了起来,原来她也是户部尚书家的媳妇,姓胡。胡氏人长的胖胖的,相貌也只是中等,不过看着温柔知礼和苏妍倒是性格比较相投,这胡氏出身也不低,她是凤阳郡主的女儿,有了这相似的背景,二人也是聊将开来。

胡氏笑道:“我娘亲以前说起尊母也是佩服不已,陪着夫君上前线的能有几人,女中丈夫也。”

苏妍道:“我娘性子颇为坚韧。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胡氏正色道:“这也不见得,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如此。二奶奶快别谦虚了。”

苏妍也俏皮道:“好了,我不自谦了。没想到咱俩这背景也挺相似的。”胡氏笑道:“我年纪比你大,你称一声jiejie倒也是不为过的。”苏妍立马呼道:“jiejie好。”两人互称起姐妹来。

胡氏道:“你以前看过这卢小姐没?”苏妍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没有。”

胡氏偷偷道:“长得很漂亮,脾性不好。”

苏妍道:“你如何得知”胡氏怎么一开始就说这个,不应该呀!

胡氏又看了看周围才小心道:“她们家的老家和我相公的老家在一起。我们从以前也是经常走动的。你知道还有一个卢姓的大人是这个卢大人的弟弟,如今是工部尚书呢?她们家的女儿是个十分温柔的小姐,这个小姐当众给堂妹下不了堂,那女孩儿气的直哭。她娘也是护犊子的,不忍心说她半句。”

苏妍道:“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心里想着和这四娘子的脾性倒是差不多。胡氏道:“谁说不是呢,我可跟你说,你捧着她就万事大吉,你要是说一句不好的话,她不说闹将起来,也会记着你的。”

苏妍吐了吐舌头,又怕被众人看到,用帕子点了点唇。胡氏看她的样子是乐的想笑,苏妍掐了掐她的胳膊,胡氏方才脸色正常起来。说起来这胡氏比这苏妍见过的罗氏是感觉完全不同的,和胡氏有种闺蜜的感觉。罗氏性子有些冷,人也是看着有些市侩,倒不如这胡氏来的好。

忽然,卢夫人提议时间快到了,请大家皆去观礼。苏妍与这胡氏手挽手去正堂。卢家的小姐倒却是长的很不错,粉面琼鼻樱桃唇,身子窈窕的很。苏妍和胡氏观礼,两人又窃窃私语起来。苏妍赞道:“长得还真不错,是个美人儿。”

胡氏笑道:“比着你还算是差点儿。”苏妍听出她的打趣连忙道:“谢谢夸奖啊!不过这姑娘倒是定亲了没?”要是还没定亲的话,四娘子嫁过来两人怕是要闹的不愉快了。

胡氏神秘道:“据说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是卢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定的一门亲,不过我倒是不知道这婚事还算不算,那家人如今被流放了。”苏妍惊奇道,这胡氏可了解的真多。

胡氏看苏妍惊讶的样子道:“快镇定些,别让人看了出来。”待得这漫长的礼仪结束了,这卢小姐又向大家谢礼,看着倒是个端方的。

身边的那位小姐据说也是另一位卢小姐,长的虽然没有这位卢小姐好看,不过也算是个美女。这位工部尚书家的卢小姐的娘是今天的执事,和当初苏仪苏早及笄的时候王氏的身份是一样的。这位卢二小姐与周围的几个姑娘关系都非常的好,她们说说笑笑,倒是显得这卢小姐有些过于端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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