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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夜朗认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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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在偌大的院子里,并不是很起眼,尤其他低眉顺眼的温顺样,坐在随时都可以成为众人焦点的南宫凌风的身边,更像是衬托南宫凌风的无名小辈,当然这只是一般人的理解。

云殇就不同了!

他看得出那温和的眼睛中,潜藏了夺目的光环;温顺外表下,隐藏了惊人的气魄。一眼就让他震动,越看越心惊,他知道那人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脱离温顺的契机。

蓦然想到南宫凌风对夜朗的称呼——相公,云殇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看来是他太大意了,“相公”应该不是一个绰号。那么,看来所谓的契机,那人应该不需要了。

“你能告诉我吗?”云殇的眼光锁在夜朗的身上,“凌儿的相公。”

要说识人的本事,夜朗可就在云殇之上了。同样的天赋、同样的不凡阅历,但夜朗却多了更长一段的生命,云殇在他的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白天夜朗也曾暗自打量过云殇,也借由南宫凌风的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经过短暂的思考,夜朗决定毫无保留地结交这个朋友。

在这个莫名的世界里,他要弥补前世的遗憾,不但要体会爱情,更要友情,而且云殇这样的异类,接受“穿越”这个词眼,应该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或许会使他的生命多了一层的保证——神医嘛。

所以,夜朗知道云殇一进来就在观察他,他故意暴露些许的光华,提高自身的气势,就是为了引起云殇的注意,而在听到那句“凌儿的相公”的时候,夜朗知道他成功了。

“他们说从前有一个大夫,救了一个病人,病人爱上了大夫,大夫被追得满世界跑,最后躲到了南宫王府来。”夜朗将先前的听闻,说了出来。

云殇的嘴角抽搐,神色僵硬,唯有干笑两声,缓和气氛。想不到雪鸽那丫头连这些都知道,一边干笑着“哈哈”,一边记恨的目光向雪鸽扫过去。

雪鸽无奈地耸肩:“不是我说的。”

雪霁在一旁得意地笑,坦诚道:“是我说的。”

雪宸摇摇头,叹口气,接收到云殇疑惑的眼神,回答:“是雪鸽说的。”

“雪,宸!”雪鸽立刻怒视雪宸,大家都是好姐妹,反正雪霁一直跟云殇不对头,雪霁自己也都承认了,你就让他(她)们拼个鱼死网破嘛,干嘛把我拉下水?

“云公子,我一直都很纳闷,你是怎么把几位雪姑娘区分得这么清楚的?”一直沉默的忠伯开口询问,也岔开了之前的话题。

云殇嘻嘻一笑:“这简单啊,雪宸钻研医道,身上一般都有一股淡淡的药味;雪霁制毒,追求无色无味,连带她自己身上连少女特有的体香都无味了,什么都闻不到的就是她;剩下那位拥有正常体香的不正常之人不就是雪鸽了吗?”至于还没有提到的那一个,大家想必应该也知晓了办法。

短短三句话,捧了一个人,得罪两个人。

雪霁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一直都站在云殇的对立面,雪鸽却是恨得牙痒痒了,居然被不正常的人说她不正常,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按照她的个性,早就应该把云殇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给抖出来,但是云殇整个一怪胎,那些事在他的眼中,都是光辉事迹,巴不得她都说出来(这个事情,其实雪鸽早就做过了,其结果是云殇在一旁笑呵呵地帮她补充,有些地方,还被他嫌弃不够细致,喧宾夺主地自说自画。)。而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件“病人追大夫,以身相许”的事情,可以拿出来说说,想不到立即就被云殇给反击了。

“啊,对啊!”

云殇的一席话,醍醐灌顶地震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尤其是经常被几个姐妹戏弄的南宫凌风、忠伯、阿强、阿奇,一模一样的恍然大悟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脸上。

南宫凌风立刻就付之行动,闻闻身边的雪霁雪鸽,在跑到雪宸身边嗅了嗅,一脸惊喜地望着云殇:“阿殇,真的咦,雪霁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

雪霁跌倒,所有人大笑。

夜朗也不着痕迹地笑笑,他跟雪宸是第一次见面,对对方一点都不了解,从味道上来区分三胞胎的确是一个很绝的办法,不过,对他而言,就没有这么麻烦的必要了,他看人向来喜欢看眼睛,即使是一模一样的三胞胎,眼神却不会一样。

在嬉笑一阵,夜幕愈加的黑暗,白昼的光辉散去,寒意渐渐袭上每个人的心头,是到了晚睡的时间了。

安排好云殇的住宿,雪宸留下要向云殇讨教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对毒学向来执着的雪霁就没有在场的必要了,她一人绕回到枫林院,间雪鸽的房中仍然亮着灯,就推门进去了。

“呀。”轻声呼痛,雪鸽将被秀针刺到的手指放到口中允吸,同时不忘怨恨地瞪了不敲门的雪霁一眼。

“不要说怪我的话,你哪次进我的房间敲门的话,我保证以后也敲门!”雪霁在雪鸽出声之前,先开口堵住了她。

雪鸽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算了,省得下次雪霁当真要她敲门。

雪霁走到屋内,在雪鸽的身边站立,窗户没有完全掩上,留了一点小小的缝隙,夜风通过此处,丝丝涌进,没有遮掩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生姿,带动雪霁翩立的影子夜晃动不息,突然静下来的房间,只听到微微的风声。

“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雪霁打破宁静,似在问雪鸽的看法,又似在自言自语,略略停顿,她又继续说了下去:“我看得清清楚楚,夜朗在剑将要刺向少爷的时候,不顾一切地调转了两人的位置,生生地将自己完全曝露在对方的剑下,连安危都不顾了呢。”

“我知道。”雪鸽放下手中的活计,揉揉发酸的眼睛,“所以我才头疼啊。”

“为什么?”

“那个行刺的女子叫秦花,是跟着花轿过来的,是夜家当地的人。她说她的丈夫因为相貌不凡,被夜朗看上,带走三天。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后面更是惨不忍睹。偏偏夜朗放话,谁要是敢帮着治伤,谁就是瞧不起夜家,当地的大夫惧怕夜朗,都不敢加以救治。现在人已经奄奄一息。秦花想不过,就安排好丈夫,过来报仇,想鱼死网破呢。”雪鸽慢慢地述说从秦花那里得来的消息,继而叹口气,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处理此事了,另外借用了一下云殇的令牌,相信秦花的丈夫不会有事了。不过,我们现在的麻烦倒大了。”

雪霁秀美蹙起,问道:“你证实了以前那些消息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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