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生日的那一天,我难得起了一个大早,翻箱倒柜选了一件漂亮的白色长裙礼服。 长裙礼服上绣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裙纱绸锻之外还紧挨着两段淡蓝色的碎花边,朴素而不妖娆,简洁而素雅,甚为可爱。 我满意地照了照镜子,镜子里面倒映出来一位清秀可爱的小萝莉,小巧可爱的鼻子,弯弯的捷眉,淡淡的粉唇,嘴角微微翘起,一对可爱的小酒窝便清晰可见。 迎合着清晨初露的太阳,粉嫩嫩的脸蛋在日光下扑闪扑闪地闪着荧光,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如同黑曜石般璀璨无暇,额前几缕黑丝垂直地散落在肩侧,刘海边几撇碎发上还戴了一个蓝紫色的发夹。 我看着镜子,镜子看着我,镜子里的我和镜子外的我。 我笑,她也在笑,我挥挥手,她也在挥挥手,就像是生活,如果我的心情在哭泣,那么,我生活的整个天空都会跟着我一起下雨。 不知不觉间,我的相貌在夏洛之星的帮助下越长越精致,越长越水灵,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女孩子都爱美,美丽不是一种罪过,罪过的是错误地对待自己的美丽。 尽管这里有父母的照顾,但我还是保留了在地球上的一些习惯,别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因为我过早独立,其实,我只是习惯了独立而矣。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它会在不知不觉间把你慢慢同化,同理,那些根深蒂固的习惯早已刻入我的骨髓,改不掉,也抹不去。 总觉得我的脑袋里少了些什么,那一段缺失的记忆,亦或者是,那一份在自我意识下被自己的内心刻意埋藏掉的感情。 对着镜子灿烂地笑了笑,我果然不适合想这些伤感的词汇,悲伤适合我,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微笑的贝莎拉和耀眼的夏洛之星。 皇族的生日宴会一般的贵族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所以,在去皇宫的路上只有我孤单单的一个人,啊不,还有一只妖孽陪同,埃米也有收到宴会的请柬。 今天的埃米格外地亮眼,不再是红色的法师袍,而是一身的墨绿,俊美无双的脸上含秋露水,碧绿的眼睛隐藏在蓝色的大眼眶之下隐约可见一片小汪洋的淡绿,给妖媚般气质的他平添一份温和的美丽。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地球上的专有物品眼镜这类东西究竟是谁发明的,毕竟整个凯恩斯帝国除了埃米戴过眼镜以外几乎都没见过有其他人戴过,难道埃米的眼镜也是顶级的稀有物品?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埃米的眼镜,那个是一个大宝贝啊!可惜了,它不是我的,不知道要是把埃米的眼镜偷去买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市价咧?肯定是无市价的那种。 正当我YY无限畅想的时候,一直修长白净的手伸到面前,埃米的嘴角拉成一条线的弧度,“我的公主,你该下车了。” 温柔无敌的笑容足够把那些花痴女给高压电死,可惜他遇上的是我贝莎拉,这就注定了他的魅力在我这里的无效化,不是我心如铁石,本来很想等我长大以后就把埃米给扑到的说,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我终究还是没那个胆量的,只好在内心小小意yin一下借以我抚慰我天天看着美男流口水却不能够碰的受伤心灵。 我乐滋滋地把手放到埃米的手里,鉴于埃米难得的友好态度,作为回报,我摸一下他的豆腐那是他祖上积下的荣幸,谁让他想做本公主的骑士来着,即使我只是个冒牌的公主。 拉紧埃米的手,借力一蹭就落了地,这个动作早已在我三岁时就做的娴熟无比,这还得多谢这里高足高轮的马车。 在皇宫有埃米照顾我,我的父母可以放一百个心,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我的父母究竟和埃米有什么深刻的关系,又不是生死之交,为什么埃米还会对我这么好? 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去想,这种浪费脑细胞的高级耗脑活动不是我这样懒散的人应该做的,懒散的人就应该有懒散的样子,这才不愧我保持了多年以来的“懒人”之名。 埃米牵着我的小手,记忆仿佛追溯到我三岁时被埃米第一次牵着的时候,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我在岁月的洗礼下已经慢慢长大,而无情的时光却没有在埃米这厮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这才恍然想起,精灵这种种族貌似都是BT般长寿到几千乃至几万岁,六年的光阴在他们的眼里渺小如沙粒。 作为长寿的种族,看花开花落,朝去暮来,等到繁华三千尽落去,岁月所留给他们的,也只剩无边的寂寞而矣。 不知为何惆怅,因何惆怅,我想埃米他,也应该是很寂寞的吧。 今年的思塔之花开得格外鲜艳,粉红色的小花瓣一簇簇开在一片阴绿之上,妖娆多姿,美丽不可亵玩,因着这份纯洁。 思塔之花代表着思念,也是爱情之花,传说,在思塔之花盛开之时的在思塔树下相遇的男女可以遇见彼此的爱情,并相爱一生,守候一生,幸福一生。 美丽的事物总是因着它们的美丽才会让人如此向往遐思,但是,这个世界能够真的拥有白头偕老之幸的人又有多少呢?面对现实生存这种永恒又残酷的话题,再美丽的事物终究也只能够在梦里拥有。 所以说,传说只是个传说,并能保证什么,但有些人偏偏却信以为真,即使是虚假如泡沫般的存在,也要憧憬着,这大概就是人类的通病,在理想中痛苦,又在痛苦中寻找幸福的真谛。 埃米一个爆栗砸到我的头上,“想什么呢,小东西?”被埃米这么一打,我的伤感情绪立刻全都跑了个精光。 我拼命地挤出几滴眼泪,泪眼汪汪望着埃米,企图唤醒埃米虐待孩童的良知,回报我的却是埃米的又一个爆栗。 呜呜呜,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面对我星星眼攻势竟然无动于衷!是我的魅力落后了吗? 埃米无视我的眼泪,抓过我的手继续前行,“这招你已经对我用过一百零一遍了。” 是吗?你确定是一百零一遍而不是第一千零一百遍?为什么最了解我的人总是你呢? 埋怨地看了一下总是面带圣母微笑的埃米,那笑容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虚伪。 在埃米继续无视我的情况下,我终于妥协,乖乖地跟着他上路,但是,谁能够告诉我,为毛我走了两个小时还没有到举行宴会的地方呢?伟大的圣母玛利亚啊,请救救我可怜发酸的脚吧! (竹心厚颜求票!拜托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