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冷门?啥叫狗血?啥叫痴情?啥叫…… 人总说,第一步是最难迈的。一向寡言的离渊师傅憋屈了这么久的时光之后,终于完成了他的第一次迈步。大抵是想着反正已经说了,还不如一次说个清楚明白。于是暗恋玲珑多年为了断绝玲珑对寂灭的执念便伪造书信欺骗她等等的相关事宜全部大白天下。 “我本来想找机会和你说。”离渊偷偷看了看玲珑,并没有他预想的怒气冲天,方才小心的继续说道“但是,但是……” “但是你这机会就找了这么多年?”砰的一声,玲珑的手重重的拍到椅背上“是不是没有子衿她们这次的事情,你要把这些东西都藏着瞒着带到土里去?” “玲珑,我,我害怕你怪我。”离渊诺诺的有些瑟缩“我害怕我说了你不答应,我,我该如何去面对你。” “害怕?你背着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么就没想过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么?”玲珑又气又好笑“那现在,你不怕了?” “我,好,我认了!”离渊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向前几步走到玲珑身前“我的错,我承担!是杀还是剐玲珑你一句话,只要能让你消气!” “扑哧!”茜玉看了半天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的爆笑出声“大离你没救了,若是玲珑真是生你的气,还会在这里和你费半天话么?” “就是啊,你个笨蛋离还不去准备花轿去?”仲英也哈哈笑着拿胳膊肘撞着还有些呆愕的离渊。羞得玲珑抬袖掩住脸不去看众人欢喜的笑脸。 “哎,我看这机会也是难得,仲英和茜玉你们也快点也把事办了吧!”轻咳了一声,一直只听不说的村长总算发了话“子衿丫头难得回来一趟,你们还要拖拉到什么时候?” “谁要娶这个疯婆娘?” “谁要嫁那个老死鬼?” 异口同声的,两个面红耳赤的老人中气十足的对着对方吼。顷刻间又噼里啪啦的嘴仗打得不亦乐乎。 “师傅们大喜,我们没备礼物怎么办?”子衿虽然也高兴的很,但是突然想到一点准备也没,总不能空手吃喝吧?一时为难的走到村长身边悄悄的说道。 “呵呵,无妨。”村长却是一点也不以为意“别的东西也没什么用,不如你为两位新娘子准备嫁衣吧!” “呸呸呸!”茜玉听了不满的瞪了一眼村长“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个什么嫁衣?不如要子衿丫头去后山弄些山果清泉来,叫仲英那老家伙酿几坛子好酒,咱们来个一醉方休不是更好?” “你个疯婆子懂个什么?”仲英鄙夷的瞟了一眼茜玉“你是人老珠黄穿什么都一样,可是人家子衿丫头结婚难道也不穿嫁衣的?现在正是七彩鸳鸯鸟在山林里繁衍的时节,若是寻得羽毛来织成羽衣,即漂亮又吉祥,不必那些绸缎做出的要好上许多?” 明明是师傅们的婚事,怎么又扯回她身上来了?子衿有些郁闷的往玲珑身后躲。什么嫁衣啊之类的东西,她哪里有时间去考虑。 “还是几位师傅考虑的周全。”江城子了然子衿的性格也不介意她那明目张胆的闪躲,只是含笑对着几位老人行了一礼。低头的同时正好瞄到某人羞愤的目光,视而不见。 “子衿,你寻来材料,师傅为你裁衣。”玲珑笑着把无处可躲的子衿揽入了怀里“咱们的宝贝徒儿,这嫁衣必然是天下独一份儿!” 一夜的休息之后,子衿和江城子一大早就上山了。也是由于晚餐桌上的聊天,子衿才第一次了解到江城子的生活技能居然也是全修,而且也都是匠师升级大师的水准了。相比子衿的惊异,她的师傅们却是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师傅寂灭本身就是一个全生活技能匠师的高手,若不是当年的变故他隐居剑冢,现在也该是宗师一级的了。无奈江城子一直未曾遇见大师级的NPC助他升级,只得一直在匠师上徘徊。好在这次回到世隐村也算是他的运气,几位师傅便没怎么为难的助他突破了匠师一级,和子衿一样成为了大师级的生产技能师。 子衿一路雁过拔毛一般逮住什么要什么,什么草药矿石看也不看只顾往储物戒指里扔。有时候资源太过丰富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也叫一边的江城子速度帮忙。江城子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视线内的村落,心想这丫头这么个走法,要多久才能进得山去? “子衿,咱们走吧!”江城子站在她身后小声道“时间不早了。” “恩恩,我挖完这棵!”子衿头也懒得抬的忙碌着,这么多药草不采多可惜啊啊,要知道外面要寻觅多久才能见到这么一棵啊啊。 “子衿,咱们已经出发了快一个时辰了。”江城子无奈的摇头“你看才走了不到五百米。” “好吧好吧,我再挖一棵。”子衿点头如鸡啄米就是不见挪窝,继续挥着铲子向下一棵药草进攻。 “子衿,村长举着拐杖来赶人了!”江城子摇头,这丫头该不会是想吧整座山都搬回去吧! “哪里?”子衿总算抬起头,迅速站起身回头见除了江城子之外再无他人才意识到自己受骗了,不由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又继续蹲下身去完成未完成的采集大业“你个骗子!” “子衿,咱们再不走天要黑啦!”江城子苦笑着看着子衿好不容易向前挪了三四步又不动了。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好!”子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将一棵完好的千金子扔进了储物戒指。 “你已经马上了快一个时辰了。”江城子皱眉,看着那位熟练又麻利的采着草药,不由开始在心里暗自计算在不刷新的情况下,这个丫头把沿路的草药采完他们要花多久。十天还是半个月?想到这里江城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为了不被活活饿死在山上,他不能再忍了! 顾不得子衿反抗,江城子一把把子衿扛到了肩上,忍受着某人愤怒的尖叫声大踏步的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