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什么珠子?我困惑地轻抚手腕,难道,也是类似裂魂珠之类的东西? “什么珠子那么大的魔力?”高燕兰惊讶地问。 “她母亲怎么样了?”葛虹皱起眉头。 “死了。”闵雨喟叹,“她母亲就这样倒在地上死了!” “啊?!”我们相对失色,“她的父母岂不是都死了!” “是的,而且都死得莫名其妙。”闵雨点头,“村里的人更认定她是一个凶星,连父母都被她克死了。但是,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翻找那不知所谓的珠子。” “那她父母的后事……”我心里冷飕飕的,有违常理的行为昭示着她的诡异。 “是村里的热心人帮忙办的。她家的农场因为瘟疫负债累累,她母亲生前已经低价折卖给别人了。办完丧事,她在剩下的一幢二楼二底的房子里,待了五天五夜,门窗紧闭,挖地三尺找东西。第六天,她两手空空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卖掉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还清了债,然后就消失了。直到我在这所学院里又一次见到她!”闵雨结束了她的叙述。 “慢一点,我有两个问题想不通。”高燕兰弹了弹手指。 “什么?”闵雨问。 “她十五岁前从没露过面,也没上过学,那她是怎么参加中考到我们学院来读书的呢?学院的分数线可不低啊!”高燕兰提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 “这个……我不知道。”闵雨想了想。“大概是她在家里自学地吧。” “不可能!”胡霞突然激动起来。“我认为。最合理地解释就是----她是个妖怪!你们想。考个试对妖怪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 “呵呵!依你这么说。名牌大学里岂不全是妖怪?”张绮半真不假地反驳。“我记得书上说。妖怪都要躲在深山老林里修炼地!如果普遍得满大街都是。那还叫什么妖怪?干脆改叫宠物得了!” “无论是妖还是怪。都不会把自己地外表搞得这样……醒目吧!太招摇了!”葛虹也摇头反对。 “先别讨论这种离谱地话题!”高燕兰不满地说。“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她母亲一听到她说珠子。就马上死了?这所谓地珠子是什么?” “……还是只能回答你。不知道!”闵雨笑得有点涩。“我们村里人对这点也猜测了无数种可能性。但却无法去求证哪一种才是正确地!” “她父母以前没说起过类似的话题吗?”我直觉感到这是一个关键。 “从来没有!她父母除了有点迷信外,都是老实巴交、寡言少语的好人。”闵雨摇头。 “迷信?怎么个迷信法?”胡霞问。 “经常要去庙里烧香、点长明灯,许多日子都要烧纸,还有不少忌讳。”闵雨想了想补充,“可这也没什么稀奇,村里不少老人也有这些习惯。” 确实,这不算什么,别说偏僻的农村,就算是繁华的城市里。也有不少烧香拜佛的虔诚者。 “那她后来找到珠子了没有?”葛虹问。 “不知道。”闵雨地神色有些古怪,“不过,我猜她一定是找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我的感觉。她如果没找到,怎么会甘心卖掉房子?” 这个理由未免牵强,众人皆露出不甚赞同的神情。 我却一直在想,疤面女生与老鼠之间恐怕大有关联,那么老鼠与珠子会不会也有什么关系?它们与今天的案子又是什么因果呢? 夜如期而至! 天上无云,但月亮却不明亮,显得朦胧飘渺。一种说不清的阴冷,缠绕在我们的颈间。 要变天刮大风了,真不是个好兆头。我站在窗前望着蒙上轻纱的月亮。喃喃自语。 “沈钧,你……早点睡吧!”葛虹的手冰冷,还有点颤抖,似乎很紧张。 “我今天要去练琴的。”我说出早就想好地借口,“谁来接我的班?” “啊?我……今天好累!不想半夜爬起来了,葛虹你呢?”张绮嚷嚷道。 “我……我也起不来。”葛虹垂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别看我,我今天要美美地睡上一觉!”高燕兰直接往床上一躺。 我转向闵雨和胡霞。 “我看……算了吧!晚上还是……大家一起早点睡。”胡霞不住地瞟着角落,眉间流露出畏惧之色。 “嗯。今天早点睡吧!”闵雨叹了口气,“晚上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不动声色地拿起琴法书:“好,我11点前就回来,你们先睡吧!” 我出了114,先拿着书到琴房,找了个离宿舍楼最远地20号。 我坐在里面,先练了一会儿琴。因为精神无法集中,一首曲子下来。竟然弹错了不少地方。幸好不是还课。不然非被那个严厉的琴法老师骂得狗血喷头不可!我苦笑。 我合上琴盖,静静地倚坐在琴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先是宿舍熄灯了。过了半个多小时,琴房的灯也熄灭了。 黑暗笼罩了整个学院。不过,琴房里照旧有琴声锲而不舍地响着,有人打着手电,还有人摸着黑,照样专注地弹着。 我站起身,习惯性地抚了抚手腕,裂魂珠的微凉触感,给了我很大的安慰。踏出门时,我又摸了摸口袋,那里有一样东西,是下午我悄悄打电话要来的。有没有用还不知道,但至少是有备无患吧! 我尽量放轻脚步,心里在盘算着,到了108宿舍后怎样才能探查疤面女生的动向而不被她发觉。 月亮越发朦胧,走道两旁地树木沉浸在一片昏黄中,花叶青草的清香一阵阵吹来,沁人心脾。 如此月夜,可惜无人为我立中宵,反而,我却要做贼似的去探查别人的秘密,真是有趣! 我自嘲地想着,嘴角的苦笑还没来得及展开,突然就凝固了! 因为,从宿舍楼的大门里,有一个披头散发、状如女鬼的身影飘飘悠悠地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