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水澜晶的打赏,来来来,让无双送上香吻一枚,O(∩_∩)O哈哈~) 无双抱着琴发了一会呆,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在琴上刻下了八个字,“泠泠七弦,谁与知音”。刻好了琴铭,无双便马上起了身往着肖望舒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脸上还有一丝兴奋之色。 其实来这里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这林子深处便就是一座竹屋,碧绿的竹子在一片紫色花海中闪耀着妖异的光芒,所以她便多看了两眼。而刚才肖望舒便是往这个方向走的,过了一会这边似乎升起了淡淡的白烟,换句话说只要她到了竹屋应该就可以开饭了。 “望舒,喏,给你,是不是可以吃饭了?”某双看着那已经坐在一桌饭菜前的肖望舒,忙将手中的琴递了过去,尔后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吃饭。 “泠泠七弦,谁与知音?”肖望舒的手指慢慢的抚过那琴铭,眼里的神色忽然有些复杂。只见他慢慢的呼出一口气,脸上便挂上了雅意的笑容道,“青青,你这是在敷衍我呢,竟刻下这般的酸诗。” 奈何面对肖望舒的指证,无双却一脸正气的道,“我就是这么想的,也觉得它很合适。” 肖望舒无奈的摇了摇头,但终是抵不过无双那面对饭菜时那般渴望的神情,还是发了话让无双动了筷子。一顿饭吃下来有些静悄悄的,无双不知道说什么,而肖望舒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饭后二人便准备回去了,可是才刚到了船上,吃饱喝足的无双在惬意的吹着江上的凉风时便无声无息的睡着了。朦胧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肩头一热,然后鼻尖便萦绕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香。若不是一阵咳嗽声,无双断不会醒来。 自从重生后,无双的警觉性便好了很多,特别是入睡时她也能很快的被很轻微的声音惊醒。所以听到这似乎刻意压低了的咳嗽声时,无双还是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微微的转过头去,便看见了站在一片朦胧的灯光中肖望舒以袖遮面咳嗽着,似乎是怕吵醒她,他咳得很是小心。昏黄的灯光里,肖望舒的面色有些煞白,白的让人无端的有些心惊。 无双摸了摸自己身上多出的那件白色的外套,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她竟然忘了他在生病,甚至没有一句关心和问候。可是她能怎么样?想了半饷,无双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装作自己从未醒来一般。 “无双,起身了,要上岸了。”肖望舒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响起,无双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向他,他依旧浅浅的笑着,仿佛真的没有半点不适。 “嗯,好。”无双也是浅浅一笑,站起了身,跟着肖望舒一起下了船。却不想无双的双脚还没有站稳,便被一个小厮抓住了袖子,“公子,公子,你可回来了,百里家出事了,你快跟我走!” 无双有些惊诧的看着抓着自己袖子的人,这才发现这个小厮是一直伺候百里洋的王寿,而现在他正一脸焦急不安的拽着她。一股凉意忽然袭上心头,不会是百里洋出事了吧?无双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你带路!”抓着王寿就要狂奔。 忽然一只手轻轻的扣上了她的肩膀,伴随着一个清雅的声音,“无双莫急,我用马车送你。” 无双急急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拉着王寿便跳进了肖望舒的马车,可是因为内心的焦急,无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一双嫩白的素手被她反复揉搓的通红,连气息都乱了。肖望舒见状微微蹙了蹙眉,而后对着外面已经在飞速驾着马车的车夫道,“再快一些。” 待到了百里家的大门口,马车都还没有停稳,无双便连招呼都没有打的跳下了车,因为跳的太急而崴了脚她也顾不得疼了,几乎是有些踉踉跄跄的夺门跑了进去。肖望舒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忽而闭上了眼睛。 车夫有些担心的掀开帘子,看见的便是像是抽空了全身力气歪歪倒在马车里的肖望舒,此时的他的脸色早已经煞白,连唇色都已经褪尽。“公子,你没事吧?你身体本就不好,这次又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没有好好调理,刚才又是那般不要命的奔波……” “无事……歇一下就好……你驾车吧。”肖望舒揉了揉眉心无甚力气的说道。 车夫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便再次驾起车来,只是这次速度慢了很多。想到刚才肖望舒的情形,车夫心里便不禁有些愤愤不平,那个百里无双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他们高高在上的公子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凭什么心安理得接受这些,甚至连句感谢也没有? 无双几乎是一路狂奔着冲进了百里洋的院子的,连带着打碎了家中好几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待她看见守在百里洋屋外的秦歌时,她几乎是一把扑了上去扯着秦歌就道,“爷爷呢?他怎么样了?” 秦歌看了无双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大夫还在给老爷子诊治,暂时还不知道结果。” 无双闻言当下眼眶都红了,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怎么回事?今早我走的时候爷爷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天就……” “你刚走不久,便来了两个管事,说是明月轩保不住了……你知道的,这明月轩可是百里家祖上传下来的,若是在老爷子这一代丢了,他还有何面目去见百里家的列祖列宗?当下老爷子听了这个消息后就吐了血,然后便一直昏迷未醒。派人前去安亲王府寻你,可是却听说你们一起乘船出去游乐了……”说到最后一句时,秦歌的声音蓦地有些冷。 明月轩是百里家祖上传下来的古董店,虽然现在作为四大家族,百里家经营的生意多种多样,而且明月轩的收入也确实没有其他商铺高,但是明月轩却一直都是百里家的象征,这么多年来谁不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照料着那里,现在竟然说什么保不住了,那不是变相的说连自己的老祖宗都保不住了么?这种行为与被人挖祖坟有何相异? 无双眉头愈皱愈紧,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一直用心且牢牢抓在手里的明月轩为何会突然说保不住了?“保不住了是什么意思?” 秦歌言语里依旧有些冷冽的道,“不知道为何南宫家得到了明月轩的地契,他们……后日便要来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