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额:“你家倒有两个女儿,结果怎样不照样败落。” 娘不说话盯着我,直到我的寒直竖的时候才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南宫日暮啊。” 我的头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我这个伟大的娘也太丰富了,无力的抬抬手:“娘,我和他真正才见过一次面。” :“那又怎么样,一见钟情的事多了去了。”莫玉晴显然听不进言,十分八卦的问:“女儿哪,南宫日暮长得怎么样?” 我顺口答;“长得很好。” :“那就好,莫玉晴手掌往桌子上一拍:“虽然那个南宫日暮名声不太好,但家底不错,娶回来做个侧夫。” :“停,停。”我立刻做了个暂停手势,打断了她的异想天开:“娘,你消停会儿好吗?南宫家是很有钱,我们家不也正处于一种困难时期,这么敏感的时候你让南宫日暮来给我做侧夫,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吗?娘,就算到时候我同意娶了,人家不愿意嫁,你的面子,你女儿的面子全部都得丢到全城人的面前了。” 莫玉晴的冷静想了想:“嗯,这也对,可是他名声不好,我们家肯取他是他的福气。” :“娘。”我很无语的说:“他的名声再不好,他也拒绝了不少人家的提亲。” :“这也对,可是,老太太还是想不通的问:“那他为什么请你喝酒。” 我倒了杯茶;“不是他请,是我硬要的。” :“啊。”这件事总算是不了了之。 连续几天我都在房间里绞尽脑汁的画画,其实这个朝代衣服和电视里的那些清朝衣服有些相像,男人以长袍为主大多素洁大方,毕竟穿的太美就有勾引女人的嫌疑,女人以衣服简便又不失华丽为主。越美丽越华贵就越显出自己的身份。 我成绩是班上第一,我的画画也是班上第一,不过是倒数的,我就是没那方面的天赋,不管我把衣服想像的有多美,就是画不出来。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我烦燥的将一叠画废了的纸丢在一旁,坐在椅子上叼着笔冥思苦想起来。 :“表姐,这是燕窝炖银耳降火的,你尝一下。”明风怯怯的声音传来。 :“嗯,放下吧。”我漫不经心的答。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但我知道他还在,在悄无声息的替我收拾屋子,不过有点怪啊,老是偷偷的朝我这边瞄什么?我脸上又没字。 :“明风,过来。”我朝他叫。 他非常听话的走到我面前:“怎么了,我脸上有字吗?” :“没有。”他急忙摆手。 我把那碗银耳端到面前:“那个看什么?” 好半天才说:“表姐好看。” 差点没把嘴里银耳吐出来:“明风,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我这副皮相还好看,你也不怕伤了我自尊。” 他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表姐你不要怪我,明风不会说话。” :“唉,我摆手:“没那么严重。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 他站在那里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至于嘛。唉 ;“明风,你到底怎么了。我上下打量着他,瞧几天没见,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本来瘦弱的身子更显得像快要凋零的树叶一样,我皱眉:“是不是我二姐又欺侮你了。” :‘没有。” :“那你到底怎么了?” 他可怜巴巴的望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没事。” 我望着他,叹了口气,看起来心病还需心药医啊,那件事得抽空跟他了了才成,不然到时候非憋出病来不可。 我把几天几夜奋战的结果交给柳管家;“你照这些样式,用我们店里比较好的丝料做些衣服出来。” :“这。”‘柳管家看着我的画。 :“怎么样,不行吗?”我喝了口水问。 柳管家恭敬的说:“不,小姐画得这款式虽然没见过,老身认为倒是可以一试,只是……。” 我挑眉:“怎么有困难。” :“昨日大小姐从帐房支走了一千两?” 我闭了闭眼问;“干什么用?” ;“听说是为了皇家代理权的事。” 我一听,气不打哪儿来,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皇家代理权,先且不说这事的真假,真让她拿下以莫家现在的实力能做出来吗?你在莫家做了多少年,什么事轻重缓急你分不清楚吗?” 柳玉婷不卑不亢的说:“她是主子。” 我冷笑:“我也主子。” 屋里静得十分可怕,我闭眼平定一下心境,冷静问:“娘知道这件事吗?” 她眼神微闪:“夫人知道。”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柳玉婷前脚刚走,我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跟着她,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正朝主屋走去。这个莫家管家胆大能包天哪。 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和我莫惊凤玩把戏,就算你比我多吃几年盐,我也能让你掉到茅厕里不知是推的。 不过现在我得去找一个人,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我其实早就想问了,这是什么树,怎么会开出这么漂亮的花?”我伸手接着树上飘落下来的花问。 ;“它叫“六月清”。眉目如画的南宫日暮坐在对面朝我笑。 诶,有这种树吗?我怎么从历史书上从来没见过。 :“其实真正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这名字是我爹取的。” :“哦,我喝口茶问;“那你爹呢?” :“死了,在我出生的那一天。”他说得风淡云清,但我看出他很伤心。只是有点矛盾啊,男人不是不生子吗?他出生他爹怎么会死,不会是兴奋过度吧。 :“我爹是个侍。”他回答结束了我所有胡乱猜测。 我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说一句:“对不起。” :“没什么,已经过去了。”南宫笑了起来如六月阳光一般灿烂,差点刺了我的眼。 他的身子侧着靠在树上,微眯着眼睛;“在这里,就会想像到爹抱着我的感觉。” 唉,真切个可怜的孩子,我替他倒了杯茶:“南宫日暮,莫伤心了,你爹肯定希望你做个快乐的人。” 他不说话,睁开如墨般的眼眸,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突然想起正事;“南宫日暮,你信不信我。” 看着我认真的表情,他也正襟危座:“怎么了,当然信。” 我吸了口气;“我现在遇上困难了,想问借一些银子。”我一口气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借多少?”他倒十分爽快。 :“五千两。”我比划了一下手指。 :“莫家的商铺真的萧条到这种地步吗?”他没答反而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我跨下肩长长的叹息一声,一切浸在不言中。 他有些失望;“本来我还打算把皇家的代理权和莫家合作呢?” ;“别,我制止他:“现在以莫家的境况,真得接不起那么大的订单,员工的崭金,丝料的费用等,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一笔不少的开销,现在莫家还能苟言残犬还能拖得动,如果这么大的伤筋动骨估计直接歇菜比较好。” 听了我比喻,南宫日暮笑了起来:“有那么严重吗?” ;“非常严重。”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这种异想天开的事麻烦南宫公子以后不要再想了,还是让我把这个难关渡过去比较实际,以后若是好,合作的机会还多着。” 南宫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不过,我还是决定和莫家合作。” 我白了他一眼:“随便,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你是个资深的生意人,这些比我这个门外汉懂,如果你不怕莫家是个无底洞就尽管来填,不过到时候,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你可不要向我抱怨。” ;“我不会像你抱怨,我是心甘情愿的。”他极为认真的望着我说。 我抿唇不语,摊开手撇撇嘴表示自已的无可奈何。 不过,我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我好像是来找他借钱吧。 :“南宫……。” 他打断我的话:“我不认为,这次合作会比那五千两银子来得有用的多吗?” 呃,我一愣,想想,好像是是啊,只是真没想到一次下午茶的约会借钱,居然变成了全城商家挤破头皮的皇家合作权。 但是家里的明争暗斗实在是让我头痛,我这个人太过简单吃喝拉撒睡,没有耍心机的本事和能力.如果人来犯我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南宫悄悄的握着我的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我望着他苦笑:":不是烦心事,是不能外扬的家丑.": 回到家里,照例先去爹的房间坐一下,谁知道居然碰到明风,他似乎和爹聊得很开心,看见我了两个人皆是一愣,我朝他们摆手:“成了,成了,当我不存在,继续聊,我晃晃就走。” 爹含笑向明风说:":你看看,哪有点像女孩子的样,简直是个小无赖.": 明风抿嘴含笑温柔的望着我,我不以为意在房子里东搜搜,西摸摸像个偷食的老鼠. 很快的被我从很显眼的地方翻到一些水果糕点,捧在手上大口吃起来. :":真贪吃,赶紧给我过来.":爹横了我一眼. 我边吃边说:":不是说了,当我不存在吗": 爹用手帕将我嘴边的糕点渣擦了擦:":吃没吃相,明风给你做了件衣裳,送过来让你看看.": :“真的,我眼睛一亮,把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衣服在哪儿呢?” 朝叶立刻从床边拿起衣裳递了过来。我接过抖开一看,一件白色的圆领长衫,上面绣着淡雅花瓣,袖口边上也用黑色的长边滚起来.这分明就是当初画在纸上其中一件衣裳的式样. 我惊喜叫:":明风,你做的.": 明风羞赦的点点头;“嗯。” :‘天哪。”我放下衣裳一把拉着他的手:“明风,你真是天才,你真的太厉害了。” 他听了脸红不得了。 爹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行了啊,还没过门呢?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明风惊得甩开我的手退到一边。 我受不了叫:“爹,你不要来扫我们的兴行不行。” ;“怎么嫌弃我碍眼了。” 屋子里的人都在哪儿偷偷乐。我只好赔笑;“行了,行了,女儿错了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