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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残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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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丹驻唱的酒吧叫传奇,在本市中算是小有名气的一家中层消费酒吧,因为地点靠近商业区,附近还有几家大企业,所以大部分的客人都是白领,它是晚上七点开始营业,可是真正人潮汹涌的时候得到晚上九点过后。

一个晚上有两个乐队驻唱,分两场,上半夜是七点到九点半,下半夜是十点到凌晨一点。

原本陆丹跟酒吧经理商量好是只唱上半夜的,毕竟他们乐队成员中有两个是学生,白天还得上课,可由于下半场的乐队临时不干了,一时之间找不到替代的乐队,所以陆丹他们只能顶着上,可是唱了两天,陆丹的嗓子实在是受不了,毕竟一个晚上得唱足六个小时,一般人的身体也承受不了。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唱一场,可对于选择唱哪一场?乐队中的几个成员就出现了分歧。

按道理说,他们原来一直唱上半场的,现在回来也应该是选择上半场,可是却有两个成员要唱下半场,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钱。

下半夜的小费比上半夜的多,陆丹本身是不差钱的,他虽然很喜欢音乐,可是心里也很清楚,这条路他也许走不长,可是几个伙伴就不一样,他们本身是学习成绩不是很好,而家里条件也很一般,所以一个晚上一两百的小费对于他们很重要,他们不想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有分歧就会有争吵,谁也不愿意妥协,于是昨夜就有两个伙伴打了起来。

昨夜陆丹半夜跑出去就是为了劝架。

……

陆丹带乔小宝来到传奇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五点钟,酒吧中进行清洗的工作。

几名年龄看起来不大的少年蹲在门口抽烟,见到陆丹走过来,其中一名相貌清秀的小孩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丹,这是谁?”他指了指乔小宝。

“我姐。”陆丹淡淡的回道,“她过来看我练歌的。”

清秀男孩朝小宝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转身咬牙切齿道,“靠,还练什么歌?”

陆丹见他这副摸样,皱眉问道,“又怎么了吗?昨晚不是说好了,咱们以后周一到周四唱上半场,周末两天唱下半场。”

“丹,没用的,牙子他要走。”清秀男孩一张脸涨得红红的,斥道,“TMD真没良心,也不想想你为了这个乐团付出了多少?现在说走就走!靠,把咱们兄弟都当成什么了?他以为乐团离了他牙子就啥事也做不成吗?!”

也许是太愤怒的缘故,清秀男孩说话没有说到重点上。

“你先别急,把话好好说。”陆丹反而显得冷静一些,理出一点头绪,问道,“牙子他要走去哪里?”

乔小宝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有点尴尬,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便不做声,沉默的站在一边。

“就是上次找上咱们的那家公司,不是说要帮咱们出单曲吗?可现在人家临时变卦了,说中国的乐队没有发展潜力,他只需要两人的组合,据说,牙子私下找他们联系了……也确定了牙子是其中一个名额,还有另外一个,他们会通过选秀来决定。”

陆丹怔了怔,哑声问道,“确定吗?牙子他真的去找那人了?”他心里很难受,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牙子一点要离开的预兆也没有,怎么回去睡一觉就变化了呢?

他此刻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们是一起奋斗的兄弟啊!

小宝第一次看到陆丹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有些担心他,毕竟对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而言,友情等于一切,越是在乎,那么‘背叛’的挫折也会越重。

清秀男孩拍了拍陆丹的肩膀,回道,“丹,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是真的,我确定,牙子今天来收拾东西了,今晚的表演他不参加了,说是要去参加新人培训,我就是受不了他那副嘴脸,所以才出来……”

清秀男孩的话没说完,酒吧的实木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头染栗子颜色的男孩背着一个贝斯走出来,见到陆丹他们的时候脸色有一瞬间的羞愧,不过很快就被抹去,他转过头,不去看他们。

“牙子,你去了那边之后记得要……”后面一个胖一点的男生走出来,见到陆丹他们后,骤然停止说话,诧异道,“丹……”

陆丹直接走到牙子面前,沉着脸问道,“牙子,你真的要去?”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怒气,也正因为如此,牙子把脸转回来,看着他,说道,“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跟你们不一样,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而遥他的成绩很好,就算没有乐团,你们一样会有很好的未来……”

“靠!我成绩好哪里对不住你了?就算我考上清华也跟你无关!你要走就走!用不着用我跟丹来当借口!”清秀男孩遥忍不住跳出来大喊。

“遥,你冷静一点。”陆丹回头看了他一眼,遥狠狠的瞪了遥一眼,遥摆了摆手,暂时不说话,表示自己会安静。

牙子继续说道。

“丹,我在乐团中的年龄最大,我今年都二十四岁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再抓不住……希望你不要怪我。”

“就算乐队解散你也要走?”陆丹听完之后,只问他这么一句。

牙子顿了顿,回道,“是的。”

陆丹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出拳头,朝牙子的脸一拳挥去。

“牙子!”几名少年蜂拥上前,分别将陆丹跟牙子拉开。

牙子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一点腥红。

“如果打了我,你好受一点的话,这一拳我受了!”

陆丹咬牙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挣开拉住他的少年的手,转身就走。

陆丹该不会做傻事吧?!

小宝愣了愣,赶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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